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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我們過橋!”
過橋到底代表著什麼?似乎與病衍刻印的儀式有關?
姜病樹點點頭,和雲鷹揚並排而走。
一併邁開步子的,還有跟隨在雲鷹揚身後的那些人。
帶著諸多困惑,姜病樹邁開腳步,踏在了那道在夜色下散發著璀璨的金色大橋上。
這一瞬間,他的眼裡浮現出許多畫面。
哀嚎遍野的街道。滿是奇怪病痕的男男女女。
鼻息裡是血液臟器的臭味,街道上老鼠啃食著病死之人的屍體。
巨大的聖人像已經殘破。
揹負著聖徒之名的英雄,淪為了被驅逐的邪徒。
在一個少年的視角里,姜病樹看到了聖徒被圍攻驅逐,最終沒入濃霧之中。
“我的兄長,叫雲塵。”
“這個世界,不患寡而患不均。不均中資源少者,惶恐求著平均。不均中資源多者,傲慢著渴求更多。”
“這樣的不均,赫然成了一種平衡。兄長想要打破這種平衡。所以他成了異端。”
“兄長的下場可想而知,在他死後,我隱姓埋名,建立了棋組織。”
“為了尋求志同道合之人,為了聖人驅逐病態的意志可以貫徹下去,我改進了病衍刻印。”
伴隨著雲鷹揚的聲音,一張張畫面閃過。
在那個絕望的時代裡,聖人遠去,無病之人好不容易看到了希望,但換來的卻是病城裡更加絕望的統治。
那些意志並未消散,在雲鷹揚的努力下,第一代棋組織,以殘局之勢成立。
“我們的初衷,是建立一個對抗四大集團元老會,在暗中為健康之人刻印的組織。”
“人類不該追逐病態,我們希望能夠貫徹聖人意志,建立一個新的有序紀元。”
“可隨著我們的調查,發現聖人的遠去,以及我兄長被驅逐的真實原因,並不僅僅是權力鞏固人性貪婪,還有更深層的原因。”
“聖人並不是不知曉人性,但病城之外的濃霧裡,或許還有更可怕的東西。”
“只是當年的棋組織,還不足以知曉更多的真相。而我……”
“我沒能走到我期望的終點。”
雲鷹揚的話音消失。
姜病樹腦海裡浮現的最後的畫面,是雲鷹揚在病域裡。
“我的終點,便在這裡了。”
這詭異的病域,似乎是一個血壓紊亂的病人導致。
當病域消散的時候,人們只找到了雲鷹揚的屍體。
他是站著死的,全身坑坑窪窪,滿是血洞。手似乎握著什麼。
但隨著病因消散,外人看來,他手裡什麼也沒有。
棋組織的第一代首領,在接觸到了陰謀之初後不久,便因為處理一個極為麻煩的病域,不幸犧牲。
當姜病樹回過神的時候,與他並行的雲鷹揚已經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個書卷氣濃郁的年輕人。
“我叫林倦,雲大叔進入病域前,成為了我的銘刻之人,接下來,我帶你走剩下的路。”
姜病樹有些詫異……
雲塵是聖徒,這件事他知道,他聽柳冰說過。
可他沒想到,棋組織,竟然是雲塵的弟弟所創立。
而他更沒想到,這樣的英雄,會在病域裡死狀如此悽慘。
他原以為,雲鷹揚大叔應該是可以陪著自己走完這座橋的。
原本豪邁的大叔忽然就消失了,讓姜病樹悵然若失。
可很快,他又陷入了後來者的記憶裡。
年輕的林倦成為了棋組織的新首領。
他帶著眾人為健康之人診治,但卻很快被追逐病態的人,報道為邪教。
被批判成是剝奪他人病魔的惡鬼。
林倦沒有在意他人的言語,他只知道,如果那些人再不救治,他們不會等到病魔孵化,只會等來死亡。
那一年,人們對於病魔孵化的理論知識,並不如現在這般豐富。
如果不是林倦,那些盲目追求生病的人,大多都會因為控制不住病情而死去。
只是林倦最後的結局,也同樣是死在病域。
“姜病樹……我好像只能陪你到這裡了。”
並沒有走多久,姜病樹因為腦海裡總是出現各種當年林倦經歷過的事情,所以他沒有記錄自己走了多遠。
但隱隱的,姜病樹感覺林倦走的距離,不如雲鷹揚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