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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紅一眨不眨地看著我,不知道我葫蘆裡究竟賣的是什麼藥。我接著說:“比如說這一枚雞蛋,給你,就是這個雞蛋,你能把它豎著放在我們面前的桌子上嗎?”
小紅拿起雞蛋,輕輕地試著往桌上豎放,試了N次,均以失敗告終。她扭頭看了看我,無奈地聳聳肩。
我從她的手中拿過那枚雞蛋,將稍大的一端在桌上輕輕一磕,殼兒微微有些開裂,由原來的圓頂變成了一個小小的平面。我輕輕往桌上一擱,那枚雞蛋就豎在了平平的桌面上。
“哇噻,哥,你好偉大呀!”小紅驚詫地瞪大眼睛。
我淡淡一笑說:“不是我偉大,是法國的拿破崙同志偉大。很多年以前,拿破崙去一個咖啡館喝茶,有人看到他又瘦又矮,就說拿破崙沒什麼了不起的,他和一般人沒什麼兩樣。結果拿破崙就拿雞蛋像我這樣給他們上了一課。拿破崙同志最後總結說,不要以為看似簡單的舉措多麼容易,第一個敢吃螃蟹的人是偉大的,第一個把雞蛋豎放起來的人也是偉大的。再回到我們剛才看的鬼片兒上,人家導演、演員共同努力,拍出這麼有史以來第一部恐怖片,也是很偉大的了。”
小紅笑了笑說:“哥,有些事情你們人類不懂,只是在自以為是罷了。你們並不曉得什麼是魔鬼世界,包括那些靠寫恐怖小說吃飯的無聊作家們,他們對鬼魅世界根本不瞭解,只是坐在那裡憑空捏造。所以我覺得很可笑。”
我瞪了小紅一眼質疑道:“你哥哥我也是靠寫恐怖鬼故事吃飯的,難道我也很無聊很可笑麼?”
小紅想了片刻,一把拉起我說:“哥,你跟我來,我讓你親眼看一個東西。”
小紅也沒問我同不同意,拉著我就往後陽臺走。我說:“鬼丫頭,你想讓我看什麼?”後陽臺上除了一臺高倍望遠鏡、一把椅子之外別無它物。這裡得說明一下,那高倍望遠鏡是我的一位德國恐怖小說作家朋友不遠萬里送給我的。我把它放到後陽臺上,可以較近距離地觀看天相。在天氣非常好的晚上,我會坐在椅子上,用高倍單筒望遠鏡看天空中的月亮,看月宮中的玉兔如何弄杵搗藥。我很想看一看住在月宮中的嫦娥生得究竟是什麼青春玉女模樣,但很遺憾,一直沒能和她老人家謀面。
當然了,偶爾我也會利用這個德國造的精密儀器去看對面或側面更遠一些的居民樓裡發生的故事。23層,在這個城市裡雖不算最高,也算是高層建築。從我的後陽臺可以看到很多很多辦公樓、居民家裡發生的動人或泛味的一幕幕情影劇。
小紅猛然拉開布窗簾,一指對面的居民樓說:“瞧,你對面的23層A室!”
我把她拉開的窗簾又拉起來,只留下一個小縫,說:“小妹妹,你不能這樣肆無忌憚地看人家的家居生活,你那樣做容易被對方發現,小心人家向110舉報你侵犯人家隱私權。我們只能從一條小縫隙中透過望遠鏡觀看。明白嗎?”
小紅笑道:“狼哥哥,你是說偷窺嗎?沒想到你其實挺虛偽的!”
我擺一擺手說:“不對,虛偽這個詞用在這裡不合適。再者說了,你哥哥是既敢做又敢說,世界上只敢做不敢說的人多了,他們才是真正的虛偽。”
對面23層A室住著一位人民藝術家周大同,因為算是半個同行,他是搞繪畫,我是搞寫作,有一定藝術相同之處,所以我對周大同還算比較瞭解。這傢伙今年42歲,據其自我介紹說曾在法國的巴黎聖母院、英國的倫敦等地舉辦過超級抽像派油畫大展,受到過英國女王伊利沙白、美國老布什等人的接見。這老兄至今已先後結過7次婚,但現在仍然是單身。根據我平常透過德國產高倍單筒望遠鏡對他的密切關注發現,他似乎從來就不缺少性伴侶。
記得有一次,我們碰巧應邀參加在北戴河舉辦的一個國際性文藝創作研討會,周大同先生即席就創作發表驚人的高見:“藝術家的藝術創作離不開生活,來源於生活。要成為一代繪畫大師,必須從女人身上獲得靈感,我就從女人的蔭道里看到了藝術的天堂……”
一鳴驚人。他這一句話就讓我從此對其留下了難以抹滅的印象。
這位畫家喜歡與各式各樣的女性來往,有現在流行的“白骨精”(白領、骨幹、精英),有中學女教師,有少婦、老婦,更多時候進入他的畫室兼居住老窩的是路邊的妓女。我很為他擔心,這兔崽仔難道就不怕患上著名的不治之症——艾滋病?
“小紅,你的觀察能力挺強啊,基本上可以趕上科學家了。你是怎麼發現對面23層A室有情況的?”我問身邊的女鬼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