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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沒有一絲一毫的情緒波動,甚至於眉頭都沒皺一下,只是淡淡的對明月說著一些無關緊要的話語。
聽他說責罰,明月的身體顫動一下,秀拳攥住,朱唇緊抿,低首,斂眉,清冷無情的聲音響起,卻是帶著輕顫:“奴婢死不足惜,只希望少主子能安然歸來。”音落,頭點地,叩首聲起。別無所求,只求他能保她安然無恙……
“她是我一生的至寶。”蒼天羽沒有看她,淡然的敘述,唇角勾起一抹淺笑。
“奴婢明白了。”抬頭,眼中閃爍著點點水光,腦海中浮出那人的嫵媚笑顏,明月也跟著一笑。抬手,全力運功,氣至指尖。胸前三點,眉心一指,她軟軟的癱倒在了地上,笑依在,眼角一滴晶瑩……
香魂隱,然為禁情,無怨暗戀一場,無悔走這世間短暫的一遭……
室外站著一人,黑色的錦衣,髮絲散在頸間,下顎起了一根根墨色鬍渣,眼泛赤紅,唇顯慘白,卻是連日傷情買醉的蒼鳳言。聽完室內之人的對話,他轉身離去出了賢王府,身姿挺拔,背影蕭條,多了幾分絕然?幾分盲定?無人去算計,無人區分。只有他走以後,出現了一人聲,“去吧,去吧,唯有你去,她才能最後覺醒!”音落,沒了動靜。
額卿府,院大牆高,氣勢一如往昔。
“主子,您這麼做值得嗎?”一襲紅衣的映月俯身跪在地上,讓人看不清她臉上的表情。
髮絲及腰,銀如白雪,眸若星辰,含著柔情,卻是久未出現的額天揚。只見他輕啟唇角,聲如翠竹風響,清涼繞人心,“下去吧,我一人前去即可。”
“主子,映月願誓死相隨。”沒有抬頭,話語中帶著一股堅定之意。
“事到如今,我不想再多說什麼,如若你心存一絲三百年的主僕之情,就替我好好的守著子卿。”額天揚緩進兩步來到她面前,屈身,伸手,把她從地上扶起。
映月依從他的意思從地上站起,張嘴想說什麼,最終沒有說出口。只是不分尊卑,不□份的凝視著他,彷彿要把他狠狠的記在心底。
額天揚沒有閃躲,同樣深望著她,沒有言語。
眼神交匯處,兩人的眼中都閃爍著彼此能明白的一些東西。面對這樣一雙好似洞察了世間萬物般透徹的眼神,映月開始捫心自問:映月,面對這樣一個等候愛人千年的男人,和這雙如此清澈通透的眼睛,你能說些什麼?你又可以解釋些什麼?事實就是事實,你背叛他了就是背叛了,再說什麼都毫無意義。相處三百餘年,你默默的愛了他三百餘年,此時此刻,面對這樣毫無結果的情,你能做些什麼?他面臨劫難,你是否可以無視?
片刻的時間裡,時間彷彿被靜止,映月的心思千迴百轉,頭腦卻是前所未有的清醒。再望他的眼睛,裡面除了洞察萬物般的透徹,還有一絲緩緩流動的溫情,這是以前她從未看到過,也從沒感受過的一種奇妙情緒,心無雜念的感受著這絲絲溫情,她恍然頓悟,不能相愛相守,難道就不能別的辦法去愛他?去守候他嗎?想到這裡,她一改剛才的欲說還休,臉上起了一抹淺淺的笑,“主子,您放心的去吧,映月定會好好的保護子卿公子,不會讓他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縱使映月死,映月的魂也會一直守護著他,直到天荒地老!”
展顏一笑,宛如盛開的彼岸之花,瀰漫著絲絲誘人惑神之意味,“去吧。”飄飛的銀色髮絲,點綴著白色雪蓮瓣的衣衫,衣袂飄飄,人已隱。
嗅著他身上遺留的那抹淡淡的檀香味,映月眉目含著笑,踏步出了屋子,消失在了院中。
諾大的額卿府,一天之間沒了三個主事人,額天揚突然消失不見,額子卿雲遊四海,一直跟在額天揚身邊的貼身侍女映月也消失無蹤,沒了人影。詭異至極,卻無人敢去言說,一切如常,作息平穩。
朝起夕陽落,時間在指縫中悄悄溜走,眨眼間,已過了半月有餘。蒼鳳舞沉醉在往日的回憶裡不願面對現實,蒼紫翼也沒有點破,與之相陪,笑看日出日落,倍加珍惜和她相處的每一分一秒,如果忽視掉剛剛出現在宮殿裡的那兩個人的話,一切都是那麼的溫馨美好……
“舞兒,跟我回去。”找了三天,佈置了兩天,攻了一天,結果蒼鳳言卻發現自己從始至終都是那人手中的一顆棋子,從來都沒有跑出過他的手心。十年前如此,十年後亦是這樣,一切都是他一人在操控。舞兒身重魂咒,外公暗自付出所有,傅晚歌魂落,白墨魂隱,什麼皇權,什麼蒼家天下的安危,都是那人的陰謀。自己的權是假,心腹是假,一切都是虛無縹緲的夢,到頭來只剩自己一人在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