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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這麼嚴重的傷居然在短短兩天內康復,這是老朽沒有想到的。
不過,雖然傷勢康復了,但卻有沒康復的,可能以後都沒有辦法康復了。
他現在,已經傻了!
應該是從十幾丈高的山坡滾落下來時磕在什麼東西,把他的腦袋給磕傻了!
他現在什麼都不知道,也不對,他知道自己的名字,別的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啥?
孫石匠驚訝的看一下,那個已經清醒過來,並且坐在旁邊石頭上的那個穿八路軍服裝的高大年輕人。
傻了?
怎麼可能,這看上去不像啊!
“不信你自己過去問問,一問就知道了!”
老秀才臉色不好看,這碰到腦殼變傻的病,他也沒辦法。
“村子裡的日本人走了沒有?”
“莫走咧,還有七八個,看上去打算住在村裡面不動了!
老總,記得額不?”
最後的這一句,孫石匠是跟那個坐在石頭上的高大年輕人說的,畢竟那天自己想把他揹回來,就是他在山溝溝裡醒來,讓自己知道他是活人。
否則一具屍體誰愛管誰管,反正他不管。
孫石匠的這句話,眼前這個高大年輕人聽得懂,然後搖了搖頭,又繼續發呆去了。
“老總,你叫甚名字,是八路軍嗎?”
孫石匠又繼續問了一句。
高大年輕人看了他一眼:“陳山河!”
說完就不說了,一臉的迷茫,看來確實是傻了。
“別再問了,你回來之前我已經問了無數回了,他現在除了自己的名字以外,什麼都不記得!”
老秀才拿著那張紙,走了過來,遞給那個高大年輕人,問他:“你看得懂上面的字嗎?”
高大年輕人看了看紙上的字,又看了看老秀才,然後點了點頭。
“懂!”
老秀才鬆了口氣,然後點頭示意他:“這是你的,你如果看得懂,就照著上面的字念一遍!
就知道自己是什麼身份了!”
高大年輕人也是二話沒說,直接照著紙上的字唸了出來。
“那天,我們從前線退下來休整……
……僅剩67人衝了過去,以刺刀對刺刀……
……軍歌輕輕哼唱著,慷慨赴死……
……我們以66人犧牲的代價,殲滅了日軍54人,救下了全村百姓。
我是全營活下來的唯一一個人,營長臨死前死死的拉著我的手說:“你是咱們營的唯一一個種子了,一定要把營旗給帶回去……
……從那天起,從我們營只剩下我一個人那天起,我們營就叫敢死營。
因為,
我們敢死!”
這個自稱叫陳山河的高大年輕人,好像明白了點什麼。
敢死營?
原來,我是個當兵的,我的部隊叫敢死營?
這上面說自己的任務是把營旗帶回去給團長。
營旗?
對啊,我的營旗呢?
陳山河著急的翻找自己全身上下,卻什麼也沒找著。
“老先生,我的營旗呢?有沒有看到我的營旗?”
老秀才嘆了口氣,說了句:“萬幸,你只是失去了記憶,並不是變得痴傻!
嗯,還挺有禮貌的,懂得喊一聲老先生!
不過你的營旗,老朽沒有看到,孫石匠是把你從戰場揹回來的,你問問他有沒有見過?”
孫石匠想了一下:“當時你一刺刀捅中了日本人,然後跟那個日本人一起滾落山谷。
日本人死了,而你沒有死。
但是你身上沒有別的東西,沒有什麼旗子模樣的東西,估計在跟日本人拼命的時候掉了吧!
也許還在山坡上!”
這個叫陳山河的高大年輕人站了起來:“嗯,那我要去找回營旗,營長說要把旗子送回去給團長。”
孫石匠趕緊抓住他手臂,不讓他衝動地無頭蒼蠅一般亂撞。
“莫亂來,回來的路上,額拐過去瞅了一眼,那山坡上到處都是屍骸遍地,也沒有人埋!
人一走近,那烏鴉才會飛起來密密麻麻黑壓壓一片!
但是額過去看的時候,那烏鴉早都在空中盤旋著,不敢落地。
額尋思著,許是那山坡上正有日本人埋伏等著你們八路過去,然後收拾你們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