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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不出我所料……”盯著洛陽懺消失的地方盯了數分鐘,一句夢囈般的低語從歐陽天啟唇間吐出,隨風飄散。
他收回凝視的目光,身軀一動,就要離開。
呃!!
短促的悶哼,從歐陽天啟喉嚨裡擠出來,怎麼強行都咽不下去。
黑色的劉海盡頭,一縷明豔豔的血痕,逶迤而下,貫穿整張臉,匯聚在下巴處,凝結滴落。只是,那下落的殷紅,未及沾染塵埃,便被一縷愈發鋒利的劍意,徹底摧毀。
狂風驟起,捲起沙塵。
風息塵落,歐陽天啟的身影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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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曼九人來得相當匆忙,走的時候同樣匆忙。
甚至這一來一回,乘坐的都是同一輛車,乍一看沒有任何變化。
只是,車內乘客的數量多了一倍。
同時,車內的氣氛也凝滯了不少。
彷彿每一寸空氣,都充斥了一些讓人抑鬱煩悶的東西,哪怕車輛的窗戶都完全開啟,呼呼灌進來的冷風也無法將其驅散。
那五個精神崩潰的官員被繩子+口球綁了個嚴嚴實實,連哼哼唧唧的聲音都無法發出,一個個臉漲得通紅,如果不是有守衛者在他們身上加持了法術,這麼一路過去,只怕沒有回到卓明穀人就窒息死亡了。
至於札木朵次,依然像個木偶人一般,老老實實地坐在座位上,雙目無神,只是臉上卻不時露出猙獰的表情,彷彿正在和誰死戰,顯得頗為怪異。
車內被這股奇異的氛圍籠罩,卻每人嘗試去打破它,只是各自使用類似於精神連結的方式進行交談,使得車裡氣氛變得更加沉寂。
“隊長,我怎麼想都覺得那個卡達的話是徹頭徹尾的謊話,實在搞不懂為什麼你和漓晨姐卻那麼相信他,甚至不惜和金叄肨一方乃至幾乎所有的守衛者為敵?!”黎鏡表情不變,精神連結中的語氣卻給人一種氣鼓鼓的感覺,以及無比的鬱悶。
她很討厭,不,是厭惡卡達!
不僅僅因為後者是個吸毒者,更是因為後者將這件事當做一種“炫耀”的資本,不以為恥反以為榮,在黎鏡當初和鴨舌帽白人男子於畫舫甲板上發生衝突時,以一種“資深老人”的身份站出來,“主持公道”,對張參一方口出惡言,甚至還展露出動武的勢頭。若非後來閣樓上幾個“靈”境出來喝止,兩方早就刀兵相向直接打起來了。
正因這種種原因,她卡達此人充滿了惡感,本能地厭惡與他有關的一切。
如果說之前乘坐的飛機被雷電劈落,又被大章魚以及眾多海洋生物追殺時為了保命和卡達等人合作、黎鏡還能說服自己的話,現在她怎麼都想不明白!
張參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只能給步漓晨使了個眼色,讓後者去勸服黎鏡。
步漓晨扔給張參一個衛生球,思索沉吟片刻,說了一句話。
“就算是假的,我們賭不起,不是嗎??”
這……
黎鏡頓時陷入沉默,神色有些抑鬱,眼底浮現幾許迷茫。
步漓晨自己也陷進去了,情緒低落下來。
“咳,那個,其實你們也不要太擔心了。”張參見兩女都鬱鬱寡歡的模樣,說道,“何況,天塌下來還有高個子頂著,我們只要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好了。”
“Z市的那個據點你們忘了嗎?”
“只一個新建的小據點,就有那樣的規模和守護力量,夏國政府隱藏的深層力量肯定超出我們想象,真有什麼事,他們也會頂在前面的。”
“再說了,卡達的話即使有一定真實性,也可能只是那個範圍被波及,對我們生活在夏國的人沒有任何影響啊。”
…………
張參絞盡腦汁,儘量避開重點,撿好聽的說,總算是自圓其說。
其實三人心裡都很明白,只是兩女感懷於張參的良好“態度”,決定給他這個面子,不再討論這個話題,將它暫時壓在心底。同時心裡也在默默祈禱,但願這一生都不要碰到那些事情,就讓它永遠埋在心底的某個角落好了。
“歐陽天啟那個傢伙現在肯定在卓明谷,到時候可要和他好好說道說道!”張參技巧拙劣地更換了話題。
說起突然“出走”的歐陽天啟,張參心情複雜。
剛開始,他非常憤怒,但是,到了現在,發生的已經發生了,再憤怒也無濟於事,張參也漸漸冷靜下來,開始思考歐陽天啟做這些事的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