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Chapter 34 問…… (第1/1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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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拉齊亞在這趟打掩護的瓦利亞之行裡失去了她想要“掩護”的目標，雖然整個事情聽起來頗為灰色幽默，但是她確定一下斯庫瓦羅的精神狀態是很有必要的。
畢竟斯庫瓦羅會出於師生情而幫她保密，可是如果把待她向來縱容的老師逼急了，未必斯庫瓦羅不會出於他和迪諾的那點同學情而告訴被葛拉齊亞一直矇在鼓裡的迪諾。
葛拉齊亞從地上抽出了被斯庫瓦羅擊飛的長劍，等她收劍入鞘，斯庫瓦羅已經給她遞來了一條幹淨的毛巾。
……好像不久之前她也經歷了相似的場景，不過當時的葛拉齊亞擔任的是斯庫瓦羅的角色。
斯庫瓦羅能教導給她的東西在她向其他劍客發起挑戰的時候，就已經宣告她出師了。葛拉齊亞的劍術沒有辜負斯庫瓦羅當初收她為徒的期許，“她是一個天生的戰士。”極佳的戰鬥天賦並不是她一定只能用劍，只是斯庫瓦羅看中了葛拉齊亞的天賦，而葛拉齊亞也愛上了劍士的本質。
如果不明白持劍的責任，就沒有辦法具備成為劍士的覺悟，更別提去保護什麼、捍衛什麼。
葛拉齊亞很早之前就給出過兩個相同答案，在斯庫瓦羅問她現在是否找到了握劍的理由時。
她說，“我想要做加百羅涅掃清阻礙的利刃，就像老師對Xanxus大人那樣，我會效忠於父親，守護家族和親人。”
何其可笑，何其狂妄，何其天真……斯庫瓦羅沒有將這個答案轉述仍然希望葛拉齊亞回心轉意，繼承他的心願，去做一個遠離黑手黨世界普通女孩生活的迪諾。
在他看來，這對沒有血緣關係的父女，身上卻有著如出一轍的愚蠢。
在葛拉齊亞踏上那條他曾走過的道路時，斯庫瓦羅知道，她一定能找到屬於她自己答案。
終於，葛拉齊亞再次談及了這個話題，這一次，是她主動提起的。
“我想變強，我喜歡勝利的感覺。”她已經能夠坦然直面自己的虛榮和野心。“我渴望戰鬥。”
“這和我保護身邊的人並不矛盾，應該說正因如此，我能更好地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葛拉齊亞說，“與其在事後去懊悔沒能做到什麼，我要做的是從一開始就不會後悔。”
“我要做一個真正強大的人。”
斯庫瓦羅本該嘲笑這樣空泛、理所當然的言論，可是他從內心卻因為葛拉齊亞還是一無所得的心態而鬆了口氣。
世界並不是那麼的理想，一個從頭至尾都不願放棄什麼的人，註定到最後什麼都不能得到。
就像曾經的山本武。
斯庫瓦羅很早就明白，一個人的注意力是不能同時專注在兩件事物上的。
可是當山本武再也不說“打進甲子園”的話後，斯庫瓦羅並沒有為一個天真的小鬼終於明白了裡世界的真實而欣慰。
他耿耿於懷起了另一件事情。
放棄了棒球的山本武。
本來有希望走上一條前所未有道路的葛拉齊亞，最終還是沒有為了變強而捨棄牽絆了她的事物。
但是那條路顯然不是葛拉齊亞想要的。連他和山本武都沒能做到心無旁騖去追求極致的劍術，他又有什麼資格強行要求葛拉齊亞去做他們都沒有做到的事呢。
斯庫瓦羅抬手按了按葛拉齊亞的頭，避免自己繼續去看她那張寫滿不知天高地厚的臉。又是毀滅又是守護，明明是他教出來的學生，為什麼更像彭格列十代那群矯情的小鬼。
……
斯庫瓦羅到底還是愛護這個學生，在葛拉齊亞拒絕了留飯又猶豫走之前要不要去拜訪作為主人的Xanxus時，他果斷轟走了至今沒被Xanxus毒打過的葛拉齊亞。
被老師捏著肩膀調了個頭的葛拉齊亞當然也不是真心見Xanxus，她雖然沒親身經歷過，但是很早以前葛拉齊亞就目睹過Xanxus是怎麼想拽著瓦利亞成員的頭髮掄牆的——其中就包括了她的老師。
如果不是她到底不是彭格列的人，和她很自覺縮小存在感的原因，葛拉齊亞覺得以她待在瓦利亞的頻率，她也難逃掄牆的命運。
斯庫瓦羅看著葛拉齊亞離開的背影，沒有再維持面上一貫的神情。
這丫頭……二代劍帝動了下被皮革手套包裹的左手，雖然是義肢，但是連結部分現在還留有震盪的感覺。
他和葛拉齊亞的交手並沒有表現出來的那麼輕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