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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怔住,一時沒有任何反應。
安銘是誰?
像是夢境倒退一般,他看到他一身紅衣擁著一個女人,而他身前站著的,是一個清冷卻滿是絕望的男人。
男人手握著長劍,像是崩潰一般刺穿了他懷中的人。
那一刻他心裡閃過的不是恨與痛,而是心疼和悔恨。
你是誰?為什麼要難過?別哭。
可是他看到自己手中燃起幽暗的火焰,毫不遲疑地灼空了那人的心臟。
不可置信地看著自己得雙手,上官清突然產生一種絕望而痛苦的感覺。
他殺了誰?為什麼疼?
“你說願意陪我同遊天下,為什麼殺了我?”
那一身藍白的道袍像是染了血,那人卻站在那裡,笑得蒼白而無力。
“不是的……不是的……”他呆呆看著那人一步步後退,而自己的雙手沾滿了血,無論怎麼追,都抓不到那個人。
“既然你不願意,就永遠離開吧……”
身影消失,上官清撲了個空,栽倒在地。
恨意慢慢湧上心頭,理智徹底被燃盡。他舉起地上遺落的長劍,閤眼刺向胸口。
尖銳而劇烈的痛楚突然傳來,讓他的腦子突然清醒過來。
……
“悠然香,千葉粉。你覺得,你還有機會嗎?”面前的女人笑得格外得意,眉宇間都帶著嘲諷和不屑。
“他從沒有接觸過女人,又怎麼能知道自己不愛女人?”
蕭君卿從未覺得自己如此冷靜,他想將眼前這個女人殺了,卻遲遲未曾動手。
女人瞥了一眼他緊握的拳,哼笑一聲:“你可不要衝動哦,說不定我腹中已經有了他的孩兒。若你殺了我,你猜……他會不會恨你?”
他用盡了渾身的力氣,向後退了一步。屋中走出來的人,像是沒有看到他一般,垂眸看向站在那裡的女人,眉宇間溢滿溫柔:“外面風太大,你沒休息好,不要呆太久。”
那樣的溫柔,他從未見過,也全然陌生。可是那身白衣依舊耀眼,帶著溫和而乾淨的氣質,如最初那般。
“師兄……”他開口輕喚,企圖讓他注意到自己。
可是他只是草草一眼掃過來,眼神陌生而疏離:“師弟,你師嫂身體不好,不能在外面太久,我們先進去了。”他第一次將師弟兩個字喊得疏遠而客套。
他們轉身那一刻,他清晰看到女人唇邊得逞的笑意。
憤怒和悲慼幾乎要讓他失去理智,手中的雪鳳冰王笛如同哀鳴一般輕響。
蕭君卿一步步後退著,看著那扇門在他眼前合上,像是永遠不會再開啟。而屋中那個熟悉的聲音,軟言細語滿是溫柔,帶著他從未見過的呵護和小心。
你忘了自己說過什麼嗎?
這個人已經重要過所有,他要的,成全他。
你將他捆在身邊,他看不到別人,又怎麼算是愛你。如今他找對了人,你又憑什麼自私的將他困住。
悠然香和千葉粉,又怎麼會讓一個人改變的如此徹底。那些你沒見過的溫柔和呵護,那些從未有過的體貼和照顧,這才是他想要的生活。
而你的存在,一直都是一個障礙吧。你迷惑了他,讓他以為他愛著你,只能有你。可如今他醒悟了,醒不來的人,反而成了你。
蕭君卿,醒醒吧。慕崇然愛的,是個女人……
屋中的人突然衝了出來,眼神中有期盼的欣喜,激動地拉著他。蕭君卿安靜地看著他,沒有任何可笑的喜意。
他突然有種預感,他將要說的話,會將自己打入深淵。
蕭君卿看著他一身白衣帶著些皺褶,卻有些激動地拉著他向木屋走:“師弟,你幫你師嫂看看,她是不是有了身孕?”
蕭君卿突然平靜下來,慢慢揚起淡然的笑意,走進木屋,看著那個望向他眉眼中帶了欣喜和得意的女人,將手落在他腕上。
滑脈。體內靈氣也有所改變。
喜脈。身孕。慕崇然的孩子。
他側頭看向那個滿臉期待地看著他的男人,突然恍惚起來。
好像他曾經也用這樣的神情看著他過,而只是因為他讀懂了那本花間遊秘籍。
“師兄,恭喜。”
說完這句話,他快步走出房間,像是落荒而逃。
而那屋中的人,全然沒有在意。
愛人,溫暖,家庭,子嗣。
這些你都有了,就不必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