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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但是人世間最大的痛苦是無可奈何,任你是什麼人,都擋不住這無可奈何四個字,師父是天下第一高手,武功可以縱橫江湖,只怕在別的上面,也有很多的無可奈何?”
澹臺玄道:“人生之中固然有很多無可奈何,難道就沒有賞心樂事?”
列雲楓淡然道:“只怕當日之樂,徒增今日之哀。”
別人聽了猶可,林瑜聽了,忍不住輕嘆一聲,當日之樂,今日之哀,果然半點不假。他們師兄弟三個人,蕭玉軒不怎麼喜歡說話,貝小熙還沒有學會什麼時候閉嘴,林瑜以前和師父還常閒暇談論,只是出來水清靈那場事兒以後,林瑜也知道自己不應該消沉下去,仍舊情不自禁地心灰意冷,懶懶的時候多些,也不怎麼喜歡說話了。不過今天他覺得自己應該不要這麼悒鬱,師父看著自然又傷心又生氣。只是要說些什麼,林瑜卻不知道該接那句話。
澹臺玄也聽得陡然心涼,這話聽了,甚至無情,尤其從列雲楓口中說出,如果是列雲楓經過情感挫折,說出來也就罷了,如果不是如此,他就如此冷靜到有些冷烈地看待感情,實在有些可畏。
貝小熙笑道:“我們是要練功,還是打啞謎?師父,你常罵我,要我像林瑜那樣,學一肚子之乎者也,我看學了也沒什麼好處,只會長吁短嘆,我看列雲楓的肚子裡邊大概也是這些東西,所以他崩出一句話來,惹得你們個個愁眉苦臉,我是一個字都聽不懂,也不跟著發愁,這麼看,還是不懂的好。”
列雲楓笑道:“人不患貧患太愚,可是愚者甚重,眾人皆醉,不必獨醒,貝師兄說得也不錯,做個醉的愚者,名兒雖然不好聽,日子總是好挨,不然滿目華林,獨覺悽者,也是自尋煩惱。”
貝小熙瞪他一眼:“我們這裡有個林瑜已經夠饒舌,好歹他現在學乖了,省得一天到晚聒噪我,可恨現在你比他還討厭,列雲楓,你說話也是可以簡簡單單,為什麼非要這麼費勁?在你們府門外時,你說的話不是很利落嗎?”
澹臺玄恩了一聲:“小熙,胡扯什麼?自己不學無術,還洋洋得意,等回去藏龍山,你把功課都給我補回來。”
貝小熙一聽,臉立刻苦瓜一般,嘟嘟囔囔地:“讓我學那個,還不如殺了我。”
今日澹臺玄病癒,應該是最樂的一件喜事,尤其澹臺玄又決定不走了,林瑜悒鬱的心境難得明快些,看貝小熙的那份表情,想起列雲楓跟他講小時候學寫詩的情景,忍不住道:“孔夫子說,教人要因材施教,師父以前教得那麼辛苦,可惜都對牛彈琴了,瑜兒有個法子,雖然是聽來的,覺得師父可以試試。”
列雲楓忙道:“那個法子不說也罷,前車之鑑,完全失敗,試在貝師兄身上,也未必會見效,只怕物極必反,他連以前認得的幾個字,也嚇忘了。”他說著,忍不住又笑。
貝小熙更氣,林瑜和列雲楓說的話,他聽不懂,可是看兩個人的神情,應該也不是什麼好話,哼了一聲:“你們仗著口舌之利欺負人,等著我練成天下第一的劍法,到時候看看是你們的舌頭厲害,還是我的劍厲害。”
蕭玉軒道:“口舌之利,是氣勢壓人,伶牙俐齒,顯得輕浮;武功高絕,是暴戾逼人,妄言生殺,總是交惡,都不能讓人信服,還是應該以誠立信,以德服眾。”
澹臺玄聽著徒弟們說話,心中有些悵然,一樣教訓撫養,還是各有其性,看來許多事不能強求,若是從私心而論,他還是比較喜歡列雲楓的狡黠,雖然有時候也很過分,但畢竟還是個小孩子,經歷些挫折,去掉些浮躁,就能夠雕琢成一塊美玉了。
澹臺玄打斷弟子們的話:“玄天玉碎這套內功心法,刀劍拳掌,如影隨形,只是用之要慎,無論如何,它畢竟是劍走偏鋒,還是會傷到自己。”他說著講解這套內功心法的要訣,如何運氣調息,如何駕馭掌控。
開始列雲楓還聽著,然後跟著澹臺玄講的要領運氣調息,只是這內功心法聯絡起來悶得很,和佛教道家的打坐參禪差不多,列雲楓不知不覺就走了神。
對於武功,他也不是特別熱心,練,也是被父母逼著練,父母在府裡時,他練得勤快些,父母不在府,基本上他是三天打漁兩天曬網,實在拖不過了,才臨時抱佛腳,不然以他的天資聰慧,應該比現在更有造詣。
窗外,淅淅瀝瀝地下起來雨,列雲楓的心又飄走了,因為下雨的時候,海無言總會發瘋似的灌酒。灌到醉得恍惚後,海無言就踉踉蹌蹌地跑在淒冷的雨裡,他說這樣他可以放心的流淚,不會讓別人看到。以前海無言這樣折磨他自己時,秦思思多半是用傷上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