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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闌珊,天涯更隔萬重山。夢中常撫廣陵曲,曼舞翩躚。
煙月不語禪,悟後猶寒,炎涼世事已千年。若非摔琴知己在,何戀人間?
桃生露井李生旁
御書房裡邊的書有多少?其實連御書房的執事太監也查不清楚,書不停的篩選,淘汰,舊的去了,新的來了,裝點著帝王家的豪氣。
御書房裡邊的書,皇帝讀過幾本?皇帝自己不知道,近侍的太監也不知道,反正書卷都是整齊潔淨地擺放著,整個書房顯得儒雅神聖。
林瑜第二次入皇宮,看到如此多的書,有些發呆,他本來覺得讀書是見很有趣的事兒,可是要看完這些書,要多久的時間?真的全看了,是不是浪費時光?
列雲楓一踏進御書房,就看見一旁放著繩索、刑杖,皇帝坐在御案後,翻著摺子看。太監宮女,屏氣而立,整個御書房裡邊,寂靜無聲。
列雲楓暗自吸了一口氣,那刑杖發著暗暗的漆光,絕對不是為他而準備,皇帝真的要是氣了想打他,召他一個人來就是,還帶著林瑜做什麼?
只是,這刑杖如果為林瑜準備的話,皇帝是想要了林瑜的命?皇帝真的想要林瑜的命,怎麼還叫他一起來,是讓他親眼看著?沒這個必要,如果是殺人滅口,自然該是越少人知道越好。皇帝也該知道,如果林瑜有了危險,他一定會想方設法去救。
醉翁之意不在酒?
那麼,皇帝之意在哪裡?
列雲楓慢慢地走了幾步,緩緩跪下,心中轉過了無數的念頭,再看林瑜,他雖然跪在自己身邊,眼神仍在那一架架的書卷上,列雲楓又好氣又好笑,這個時候,林瑜還是心不在焉,他拽了拽林瑜的衣角,用眼神示意那一旁的刑杖,林瑜掃了一眼,懶懶地,沒有什麼表情。
列雲楓看皇帝故意埋頭翻閱摺子,再看皇帝的氣色,不似勃然大怒的樣子,列雲楓心中可以確定,皇上是準備演一場戲,這場戲的主角不是自己,而是林瑜,這場戲的觀眾很尊貴,連皇帝都無法直接去詢問,所以他要換一個方式,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除了金尊玉貴的帝王之母慈惠皇太后,誰又能看得起今天這場戲?
牽一髮而動全身,林瑜的身上應該慈惠皇太后牽掛的東西,不然她不會下密旨讓自己去救他,而這些牽掛又應該非常隱諱,所以林瑜被救後,慈惠皇太后那裡變得杳無聲息。如果慈惠皇太后是怕林瑜落在孟而修的手上,牽出什麼秘密,她為什麼不殺人滅口?那樣來得更直接一些。
皇帝咳了一聲,有宮女端過香茗,皇帝抬頭的時候,好像是才看見他們一樣,微微笑道:“你們什麼時候來的?起來吧!”
列雲楓和林瑜起來,皇帝笑著道:“楓兒,朕看了那麼多戲以後,發現你編的那出戏最好看,難得的是,戲中的角兒,戲外的人,都能看得到。”
列雲楓笑道:“花開還得知音賞,各人看戲,有各人的心情,看到眼裡的東西,又怎麼會一樣呢?”列雲楓聽出皇帝的話外之音,分明是要往林瑜的身上引,他接不接話,都是會引到林瑜身上,是癤子總得出頭,事到如今,想隱瞞掩藏可怕反而會害了林瑜,皇帝今天召見他們,有些事情必然要牽出,有些結自然也得解開,所以列雲楓順著皇帝的話茬,給皇帝鋪了個臺階。
皇帝點點頭:“不錯,第一次看時,朕是個旁觀者,可是現在看來,朕也該是這戲裡的人,不知道楓兒什麼時候再續上一出,把這場戲演得圓滿。”他說話的口氣開始變冷了。
列雲楓笑道:“楓兒哪裡敢續這個,輕慢皇上,罪在不赦,楓兒就是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直犯龍顏。楓兒也說過,這場戲是悲是喜,全在皇上一念之間。”
皇帝冷笑道:“那麼楓兒覺得,這出戏應該是悲是喜?”
列雲楓心中暗笑,皇帝果然是順著他的臺階一階一階的往下邁,他轉眼看看身邊的林瑜,向他示意,林瑜也看了他一眼,顯然他和皇帝的對話,林瑜也聽明白了,只是林瑜一臉漠然,好像天大的事情,都和他無關。
列雲楓心中一動,不覺悵然,難道林瑜心中的結,結得如此之深,卻微微笑道:“人世間諸多悲喜,也是隨心之念而已,若說悲,那是因緣際會,誰能奈何?若是喜,那是聖心慈悲,手轉乾坤,所以無論悲喜,除了萬歲不為俗事所繞,其他的,個人看個人的宿命吧。”
皇帝哼了一聲,列雲楓的話就是個圓溜溜的刺球兒,扎手是扎手,還是能拿住,說到底,還不是把難題依舊拋給自己?還不是說自己如果是個明君聖主,就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