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倜儻,自古嫦娥愛少年,他比賀思危年輕,應該有實力有機會鉤得上如意那樣的女人。還有一個賀居安,他不是病,是中了毒,下毒的自然是他最親近的人,但是現在他中毒很深,給他下毒的人絕對不會給他解毒的機會,一個廢人一般的人怎麼去計劃殺人?
列雲楓嘆息著笑道:“金屋裡邊縱然藏了嬌,也許會鵲巢鳩佔,可憐賀思危養熟了一條狗,恐怕最後還是為別人白忙一場。”
澹臺夢笑道:“你先別可憐別人,想想小瑜受了傷,今晚的事兒就這麼完了?你還是先想想怎麼保住自己,不然怎麼去找那個女人的晦氣?”
提到澹臺玄,列雲楓笑了笑:“這個時候了,小師姐也不去休息?”
看看外邊的月,澹臺夢站了起來:“無憂,你小心些,我們得走了。”
嗯了一聲,印無憂知道這裡無法挽留澹臺夢,只好看著她和列雲楓離開。
月光如水,清霜滿地。
走在微涼的夜色裡,列雲楓沒有一絲睏意,看看身邊的澹臺夢,唇邊還帶著淺淺的笑意,眼光低垂,和月光融成幽淡的恬靜,整個人輕盈靈動,彷彿一片流浪的月光,漂泊著,任性不羈,還有憂傷的涼意。
從見到澹臺夢的時候開始,那抹淡淡的笑意,就沒有從她的容顏中消失過,她總是在笑著,可是列雲楓卻深切地感覺到掩藏在笑容背後的淚與傷,他覺得澹臺夢需要一次毫無顧忌的哭泣,和所有同齡的女孩子一樣,依偎在溫暖堅實的懷抱裡,痛痛快快地哭一場。澹臺夢的笑意越濃,他的這種念頭也越重。
美人卷珠簾,深坐顰蛾眉。但見淚痕溼,不知心恨誰。
列雲楓輕輕吟詠著李白的詩,若有所思。
澹臺夢抬起眼,翦翦秋波在流霜飛雪的月光下,猶如千年寒潭,幽深清澈,那抹笑意還在眼眸間流動:“你又胡說什麼?非要眼淚汪汪的才是美人?代父從軍的花木蘭,君臨天下的武則天,叱吒沙場的婦好,續寫漢書的班昭,難道都不是美人?可是一天到晚珠淚漣漣?”
列雲楓別有意味地:“美人有淚,猶如英雄有情,喜怒哀樂,緣自至真性情,何必要掩飾遮擋?”
蛾眉一挑,澹臺夢笑道:“難怪你動輒涕淚俱下,原來是位至情至性的英雄,小女子還真失敬了,可是列英雄,你難道沒聽過男兒有淚不輕彈嗎?”
她的笑容滿是奚落,列雲楓當然知道澹臺夢指的是什麼,自己先笑了:“小師姐裝糊塗,男兒有淚不輕彈是塊磚,下邊引出來的那句才是金科玉律。傷心動情之處,愴然淚下,人之常情,分什麼男女?男人還是真的會哭,也許能哭出半壁江山來。”
澹臺夢本來滿心思緒,還是忍俊不住地笑起來,打了列雲楓一下:“你提誰不好,單單提那個劉皇叔?他那副雙耳垂肩、雙臂過膝的尊容,已經長得夠慘不忍睹了,還經得起他動不動就哭天抹淚地自輕自賤?你要敢學他那樣虛妄矯情,看我怎麼收拾你。”
兩個人說著話,已然到了天井,列雲楓抬眼看見自己的屋子裡邊亮著燈,窗上映出一個人的影子,一看就知道是澹臺玄等在那裡了。因為林瑜受了傷,現在上房休息,蕭玉軒和貝小熙都陪在那兒呢,所以方才他才趁著人多溜了出來,這個時候澹臺玄還在等他,還能為了什麼。
笑容,如墨落宣紙,慢慢洇開,澹臺夢以手掩口,低低的聲音:“看來我爹爹對你還真是垂青,不捶到你青紫誓不罷休。”
看她盈盈的笑意,列雲楓有些哭笑不得。
澹臺夢低聲道:“去吧,還等什麼,我給你熬藥去,可不是誰都有福氣吃到我親自熬的藥。”她說著,忍不出的笑漾在眼中。
列雲楓嘆口氣,他就是不解為什麼每次自己捱打,澹臺夢居然是這種表情,要說澹臺夢嫌恨他,所以樂得幸災樂禍,可是全無道理,他有沒得罪過澹臺夢,況且如果澹臺夢真的要要報復,根本不需要假手於人。如果換了澹臺盈,一定想法子為了他求情,而且會傷心落淚。列雲楓實在想不通其中的道理,只好換個話題道:“小師姐可看得出那個賀居安中的是什麼毒?”
澹臺夢低低笑道:“你有本事查到如意是誰的人,我就解那個老頭的毒。”
她的意思,還是想先弄明白究竟是誰想殺賀思危。列雲楓沉吟一下:“我在想,如果賀思危要取而代之,只要對賀居安用慢性毒藥,讓他死得自然一些就好了,為什麼非要還留著他一口氣?難道賀居安還有什麼可以要挾到賀思危的嗎?小師姐能看出賀居安中了毒,天下這麼大,總也有幾個人會看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