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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不是嚴格意義上的毒藥。
解了大家的毒,然後呢?
正想著,賀思危穿著大紅的衣衫走了出來,身後跟著賀世錚,卻不見賀世鐸,賀思危神色有些古怪地向大家一抱拳:“各位兄弟朋友,今天是家兄和小弟的壽辰,驚擾了各位,實在於心不安,思危略備陋席,感謝各位遠路而來,水酒薄餚,不成敬意,各位不要客氣。思危去內宅請家兄出來一起受禮。”
他說著就要走,忽然有人嘿嘿一笑:“閻王讓你三更死,焉能留你到五更?賀思危,收禮吧!”
隨著話音,一件東西帶著風聲向賀思危飛去。
賀思危並不躲閃,而是運力於掌,奮起相擊。
砰地一聲,很沉悶的聲音,那件東西被賀思危的掌力所阻,頹然落地,就落在離賀思危三尺開外的地方。
棺材。
一具白皮棺材,這具棺材沒有蓋兒,倒扣在地上,棺材的頭堵上,幾個鮮紅刺眼的大字,賀思危滅靈之處,雖然也隨著棺材顛倒著,尚可辨認,那幾個字痕跡未乾,猶自往下洇透,好像慢慢流淌下來的血跡。
靜。
忽然飛來的棺材,讓大廳上的笑語喧譁都在瞬間凝固,然後大家一起等,等著方才說話的那個人出現,所有人的眼光都聚向大廳門口。
賀思危肅聲抱拳:“不知道是哪路的朋友,如果來了的話,請現身一見。今日是家兄和在下的壽辰,各位兄弟朋友前來祝壽,如果是賀思危得罪了閣下,在下願一力承擔,請不要牽累別人。”他說得頗為凜然,道有幾分敢作敢當的氣概。
無人應聲。
廳上的人彼此觀望,方才說話的那個人好想忽然消失掉,只剩下那具白皮棺材刺眼地放在那兒,靜如磐石。
啪~~
有人狠狠地拍了下桌子:“他孃的,藏頭縮腦,算什麼英雄好漢?有種的,給老子滾出來,居然敢在賀氏雙雄的壽宴上搗亂,也不摸摸你的脖子上長了幾個腦袋!”
說話的正是那個習連山。
這個習連山看上去毫無心計,不過心中也有自己的算盤,他見眾人攝於聲威,都不作聲,自己心裡尋思:反正無論黑白兩道兒,對方既然敢尋上賀思危,都應該是了不得的人物,所以就是自己放放厥詞,這樣的人絕對不屑理會自己這種小角色,因此見無人應承,忍不住扯著嗓子吼上幾聲。如果賀思危無事,見自己關鍵時候敢說話,自然會另眼相看,就是賀思危出了事兒,別人也該對他習連山刮目相看。人在江湖上混,要的就是這個聲名兒。
依舊是一片寂靜。
賀思危再次抱拳:“對不起,讓各位受驚了。看來不過是宵小之輩有心搗亂,無膽出頭,才弄這些下三流的花樣,來人,把這具棺材抬走!”
他說著一揮手,臉上一點悻悻的表情都沒有,居然還帶著幾分輕蔑的笑意,好似絲毫沒把搗亂的人放在眼裡。
過來四個年輕的家人,各自抓住棺材的四角,想先把它掀過來,再抬出去,可是四個人用力一掀,棺材紋絲不動。四個人齊聲較力,臉漲得通紅,那具棺材就是不動。
賀思危滿臉不悅:“廢物,讓開!”
他斥退了幾個家人,自己幾步過去,俯身一扳棺材的底部,氣運丹田,單臂較力,沉聲喝道:“起!”
那倒扣著的棺材應聲而起,可就在棺材被掀起一半兒的時候,棺材裡邊黑影一閃,縱身躍出一人,這人欺身而近,一掌打到賀思危的心口。
賀思危一手還扳著棺材,忽然生變,躲閃不及,那人的掌剛剛印在賀思危的衣服上,賀思危痛而驚呼,身子向後退了好幾步。
噗~~
一口血噴了出來,他臉色立時青白,步法凌亂,身子晃了晃。
襲擊他的人已然站在他的對面,從身後拽出一面銅鑼,一隻木槌,笑呵呵的一敲鑼,一聲尖刺的鑼聲後,這個人尖利著嗓子唱道:“閻王讓你三更死,焉能留你到五更!”
酆都城的城,使者勾魂。
看樣子,這一掌極其威猛,賀思危的表情特別痛苦,他身邊的賀世錚忙去扶住他,賀思危雙眉一皺,噗~~又一口血噴了出來。
使者勾魂笑容可掬,一指賀思危的身後:“三道黑死令,神仙救不回!賀思危,認命吧!”
人們的眼光這才順著他的手指看去,那塊黑黝黝的黑死令牌,端端正正插在金色壽字中間,格外顯眼明目。
賀思危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了,傷勢彷彿真的不輕。
使者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