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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澹臺夢也如此說,賀思危的臉色更難看,澹臺玄嘆氣道:“賀二俠,養不教,父之過,令兄臥病已久,二俠就該擔起這份督導子侄的責任,像府上這種家世門弟,最容易溺愛成害,教匯出敗家浪子,不是老夫嘮叨,昨日令侄說帶著老夫的徒兒去玩,老夫像他們年齡相仿,就放了他們去,結果,令侄居然帶著他們落月湖的畫舫裡,萬惡淫為首,任你是什麼英雄豪傑,沾惹了風月,都會落得身敗名裂。”
他這麼說,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澹臺夢也無比驚異地望了父親一眼,不過最開心的是列雲楓,雖然澹臺玄一直沒吭聲,由得他奚落賀思危,但是他也怕那句話惹到了澹臺玄,當了這麼多人發脾氣,本來林瑜受了傷,澹臺玄已經特別生氣,吩咐列雲楓去自己房間跪著反省,結果列雲楓自己先溜了出來,方才還和澹臺夢依靠在一處,澹臺玄不怒上加怒才怪。可是,澹臺玄現在如此說,言下是在偏袒著他和澹臺夢,難道澹臺玄也信了他方才說的謊話?還是,因為澹臺夢說得那幾句話,列雲楓一直感覺澹臺玄對澹臺夢不是一般的縱容,好像他欠了澹臺夢似的。
不過,列雲楓還是心花怒放,感覺此刻的澹臺玄最是可親可敬。
賀思危的臉,一陣紅,一陣青,一陣白,好半天才道:“澹臺先生教訓得是,思危實在是有失督導,只是還有一事想請教列世兄,錚兒怎麼會和印無憂在一起?”澹臺玄的話,他不好反駁,不過這樣承認了,又不甘心,所以才追問了一句。
列雲楓滿眼同情地看著賀思危,長長地嘆了口氣:“賀兄可是讓你們的那個小畜生氣糊塗了?他和印無憂之間有何勾當,怎麼可能讓我們知道?賀兄找不到印無憂,不妨去問問賀世錚,我和他們又不是一丘之貉,怎麼可能知道呢?”
列雲楓的話,在情在理,賀思危一時無話,神色變幻莫測。
正說著呢,賀世錚被人扶著,搖搖晃晃的過來,看見賀思危在此,如釋重負地過來道:“叔叔,你可來了,錚兒可以告退了吧?”
賀思危一把拎過賀世錚的衣領,罵道:“小畜生,印無憂呢?”
賀世錚愣了一下,看了一眼門板上的屍體,張了張嘴:“他不是已經死……”這個死字才吐出一半兒的音兒,臉上便狠狠地捱了一巴掌,立時白淨的臉上紅了一片。
列雲楓冷笑,原來賀世錚真的認識印無憂,看他愕然的表情,賀思危應該也知道這件事情。
這一巴掌很痛,也打醒了賀世錚,不由得哀求道:“叔叔,錚兒做錯了什麼事情,求叔叔先別生氣。”
賀思危怒道:“為什麼要對夢姑娘無禮?誰許你把金縷衣拿出來?”
一聽這話,賀世錚的臉色也立時變了,瞠目結舌:“我,我,我”那金縷衣是供在賀家的祠堂裡邊,不經過宗長的允許,是不能拿出來,他根本沒來得及和賀思危說這件事。
啪~啪~
賀思危連著摑了賀世錚兩記耳光,怒罵道:“說不出來了?小畜生,為什麼要帶著澹臺先生的弟子去那種骯髒腌臢之地?”他說著,向賀世錚使了個眼色。
賀世錚忙道:“叔叔,錚兒知道錯了,再也不敢了,叔叔饒了錚兒吧!”
賀思危揚手還要打,澹臺玄淡淡地道:“賀二俠,教訓子弟要曉之以理,使之深知過衍,引以為戒,絕不再犯,只是捶笞責罵,恐怕適得其反。”
列雲楓不由得暗笑,澹臺玄教訓賀思危的樣子一本正經,好笑之極,丈八燈臺,找不到自己,澹臺玄自己又能好到哪裡去,現在雖然脾氣比以前好了些,怒上心頭時,講什麼道理,還不是一巴掌就打過來?
賀思危連連稱是:“對不起,澹臺先生,思危本來想敬伺先生幾杯水酒,誰知道這個小畜生無端惹事,思危先告退一下。”他說著,向賀世錚喝道:“小畜生,還不滾到祠堂去?今天當著我要好好教訓教訓你!”他說著踹了賀世錚一腳,賀世錚哪裡還站得住,一下子爬到地上,呻吟起來。賀思危一揮手,幾個家人架著賀世錚,然後吩咐了剩下的家人,要把廢墟都清理乾淨,才帶著賀世錚匆匆離開。
澹臺玄看著澹臺夢:“夢兒,怎麼樣?嚇壞了嗎?”他的口氣十分溫和,生怕再嚇到女兒似的。
澹臺夢蛾眉微顰:“讓爹爹勞心,是夢兒不孝,已經沒有事兒了。哎,人世無常,生死轉眼,忽然覺得無常一到,萬事皆休,這個婆娑世界如此蒼冷無情。”她幽幽地嘆了口氣,眉宇間,鬱結不展。
澹臺夢的幽怨,讓澹臺玄也皺著眉頭,嘆氣道:“夢兒,人生縱是苦海無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