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盈還是半信半疑:“原來是人充扮的猴兒?我知道了,就像我們那邊兒民間求雨打龍妃時,總有倒黴的女子充扮龍妃被人鞭打。可是,這些人都整齊漂亮,哪個是猴兒啊?”
列雲楓斜睨著賀思危:“盈兒,你聽沒聽過有句話叫衣冠禽獸?就似乎說衣著最鮮亮,穿戴最出眾的那個,就是禽獸,扮猴兒的事兒,自然是他當仁不讓了。”
澹臺盈左顧右看,終於把眼光落到賀思危的身上,纖纖一指:“是他?他就是猴兒……不對,小師兄,你在罵人!”她立時雙頰緋紅,指著賀思危的手也落下來,滿眼嗔怨。
賀思危對他們方才說的話,充耳不聞,抱拳道:“在下求見澹臺先生,望小兄弟代為通稟。”列雲楓笑道:“猴兒說話了。”
澹臺盈呸了一聲:““小師兄,人家又沒招惹你,幹什麼罵人家?等我告訴爹爹去,看他揍不揍你。”她說著,轉身就進去了。
列雲楓慢慢地下了臺階,繞著賀思危轉了兩圈兒,笑嘻嘻地看著他。方才他和澹臺盈說的話,雖然有爆竹聲隔著,但是以賀思危的功力,不可能聽不到,可是賀思危居然不動聲色,還是滿面恭敬地跪在那兒。
昨天晚上澹臺玄告誡過他,不許他任性張揚,不過見到賀思危這副樣子,列雲楓就是有些按捺不住,他慢慢地踱到賀思危前邊,帶著揶揄的口氣:“好像某人說過,小爺我要是澹臺玄的徒弟,就要拜我為師。不知道這個某人是一諾千金,還是話不如屁?”
他說著話滿面的笑意,心中暗道:賀思危,我就是不信你會不生氣。小爺我一定要氣得你一佛出世,二佛昇天!一氣三分迷,只要氣得你七竅生煙,狐狸尾巴還藏得住?列雲楓想那賀思危既是成了名的人物,焉能當著這麼多人受他的奚落?江湖人極其看重宣告面子,身體之傷可以受,臉面之失絕不能容。
誰知道賀思危看了他一眼,陰惻惻地一笑,忽然恭恭敬敬地叩起頭來:“思危叩見師父。”
列雲楓笑到一半,立時僵住,萬萬沒料到這個賀思危會真的給他叩頭。賀思危的眼神中帶著嘲諷和張揚,分明就沒把列雲楓放在眼裡。
賀思危這一叩頭叫師父,觀望著的人們立時竊竊私語,把眼光都紛紛投向了列雲楓。
賀思危冷笑了一下:“啟稟師父,思危今日沐浴薰香,特來恭請師祖移居舍下,請師祖賜見。”
他說話的聲音清朗,響亮,好像生怕別人聽不到一樣。
糟了,這個混蛋。列雲楓心中暗罵賀思危,本來一句玩笑話想擠兌他,誰知道賀思危居然將計就計算計了自己。以前看韓信受胯下之辱的故事,還只當是史家演義,今日看來並非不能賀思危居然真的能連身份顏面全都放下,這個人實在陰險無恥。
一會兒澹臺玄要是出來,見此情景,心中再不情願,表面上也得給賀思危一個場面交待,自己豈不是在眾人面前要被澹臺玄教訓?不過列雲楓更擔心的是,萬一這個賀思危真的死纏爛打,以他的弟子自居,玄天宗豈不成了明州賀家的大旗?
列雲楓心中又氣又惱,臉上去緩了過來,浮上了絲絲笑意,正要說話,澹臺玄師徒一起走出店門,只要澹臺夢沒出來。
見到這副排場,澹臺玄有些不悅:“賀二俠,這是做什麼?”
賀思危忙恭敬地叩了個頭:“思危叩見師祖,恭請師祖福體安康!”
師祖?澹臺玄還以為自己聽錯了,愣了一下,賀思危忙道:“啟稟師祖,昨日思危與師父有些誤會,並戲言師父若是師祖之徒,思危就拜在他的門下,以師禮待之。思危面薄,不敢高攀,誰知道方才被師父責問,昨日之言是一諾千金還是話不如屁。思危汗顏,思危雖然不肖,但是也知廉恥,不守信諾,丟的是賀家祖上的顏面,故而承應前言,拜在師父門下!”
隨著賀思危的話,澹臺玄的臉色越來越青,貝小熙的眼睛越瞪越圓,澹臺盈張著嘴,蕭玉軒的眼光帶著責備,林瑜嘆了口氣,他手中拿著一件用白綢子纏裹的物件,看形狀應該是把劍,林瑜滿眼同情地看著列雲楓。
慢慢地下了臺階,澹臺玄沉著臉:“楓兒,過來。”
列雲楓這次過去的道很快,心中還在罵:賀思危,這次算我倒黴,被你擺了一道,早晚我連本帶利地討回來。他幾步過去了,也不等澹臺玄吩咐,自己先跪下去:“師父,是楓兒一時玩劣,戲弄賀二俠,誰知道賀二俠會認真生氣……”他也估計自己這次是在劫難逃,怎麼也得挨幾下,才算給賀思危一個面子。
“閉嘴”,澹臺玄喝了一聲,臉色卻緩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