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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正廳,裡邊早備下盛宴,酒醇菜香,又有歌舞助興,不過澹臺玄堅持滴酒不沾,多少讓人掃興,席間,達安平笑得最響,聲調最高,幾杯酒下肚,更是手舞足蹈。賀思危來敬酒的是很,他拍著賀思危的肩頭:“賀老二,還是你牛兒,連天下第一的澹臺先生都請得到,有了澹臺先生,還怕什麼趣樂堂的黑死令?”
賀思危扶住他,並起二指,點了達安平的昏睡穴,達安平立時身子一軟,靠到賀思危的身上,賀思危道:“來人,達爺喝多了,送他回房去。”
有人過來連架帶扶,把達安平弄走了。
澹臺玄微笑道:“趣樂堂的黑死令?”
有些尷尬地一笑,賀思危繼而有恢復了笑意:“是達兄喝多了,信口之言而已。”
他話音剛落,門外傳來了倉倉的鑼聲,有個很尖利的聲音懶懶地:“閻王讓你三更死,焉能留你到五更!”
聲音越來越近,嗖地一道風聲,一個物件不偏不倚地落到桌子上的一道菜餚裡。
一隻黑漆漆的木頭牌子,牌子的形狀有些像令牌,上邊用硃紅的筆,寫了一個觸目驚心的死字。那字寫得張狂,提筆走勢狂妄不羈。
酒杯都停了,人們張望著。
終於有個人顫聲道:“黑死令。”
三個字,讓很多人都噤若寒蟬。
十地閻羅初相見
黑黢黢的令牌就戳在哪兒,上邊鮮紅刺眼的那個死字,好像隨時會索人性命的小鬼,張牙舞爪,伺機而動。
外邊的鑼聲又哐哐地響起來,那個尖利的聲音如斷如續地飄入人們的耳畔:“閻王要你三更死,焉能留你到五更?”聲音異常地刺耳,好像在哭著唱,又像在唱著哭,揪心揪肝地抻扯著人的心,著聲音愁雲慘霧般,從每個人的心頭飄過,很多人都情不自禁地打了一個寒戰。
過了好半天,賀思危抱拳強笑:“澹臺先生,實在抱歉,不知道思危怎麼得罪了趣樂堂,本來想多留先生幾日,報答先生之恩於萬一,沒想到結下惡敵,思危不想連累先生及各位朋友,不是思危逐客,各位請早些離開!”
澹臺玄不動聲色,這個賀思危明明在玩兒欲擒故縱的把戲,只怕他是早知道趣樂堂要找他的麻煩,才千方百計地哄了自己來這兒,而且那樣謙卑恭敬,到了此時,自己如何好意思告辭而去?這些人裡,數自己有個聲望虛名,關鍵時刻,自己焉能不出頭?姓賀的就是要把自己和他捆到一起,好對付趣樂堂這個對頭。如果自己不出手,事情傳了出去,會為天下人所不齒。澹臺玄因為對明州賀氏有所芥蒂,所以經過此地,想悄無聲息地過去,誰知道還是沒有躲得開。如今這個賀思危的行事,更加令他不滿。
見澹臺玄沒有表態,有一個人站了起來,把胸膛拍地啪啪響:“賀二俠,你這麼說就是瞧不起我們,人在江湖,總得講江湖道義,沒有眼看著路有不平,不拔刀反落跑的道理?不然還叫什麼俠客?該叫狗屁!不對,是狗屁不如!我習連山就是拼了這條命,也絕對不會臨陣逃走,做縮頭烏龜!”他說著話,眼光有意無意就掃向澹臺玄。
他們一唱一和,講得十分熱鬧,列雲楓忍不住嘲笑道:“人在江湖算什麼藉口?江湖道義固然要講,是非黑白也得分個清楚明白吧?難道賀二俠殺人放火,姦淫擄掠,習兄也要陪著他坐牢掉腦袋?”
習連山怒道:“胡說,你怎麼知道賀二俠殺人放火?你哪知眼睛看見了?小子,你不要信口雌黃,你,”他說著忽然轉向澹臺玄“澹臺先生,我們敬您是一代宗師,您縱不會縱容弟子如此放肆吧?”
列雲楓也不等澹臺玄說話,他要是開了口,自然呵斥自己閉嘴,所以忙笑道:“你又怎麼知道他沒有做過?就算是他賀思危的狗,也不可能白天晚上跟著他吧?況且殺人放火這種事兒,原本就是要避著人,難道習兄你殺人時,會特意找個人來做見證?如果有人真的無意看見了,你想法滅口都來不及。趣樂堂找人家賀二俠,也是他賀二俠的事兒,冤有頭,債有主,跟習兄你有什麼關係?是不是他賀二俠做了什麼,都有習兄一份兒?你們是唇亡齒寒,才對別有用心地也想把別人攪進去?”
他一番話,說的特別快,噎得習連山一時無語,澹臺玄臉色也沉了下來:“楓兒!”他身邊的幾個徒弟都暗自捏了一把冷汗,師父在這裡尚未言語,這個列雲楓卻出頭譏諷,實在沒有規矩,貝小熙一個勁兒地向列雲楓使眼色,讓他快些閉嘴。
習連山冷笑道:“真是聞名不如見面,我以為玄天宗的弟子都是行俠仗義的英雄,沒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