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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大部分都是自幼被賣到青樓,那老鴇特意安排小丫頭們去侍候當紅的姑娘,這些小丫頭少不更事,心裡尚不知是非廉恥,日子久了,對縱慾媾和之事習以為常,不以為恥,再看那些當紅的姑娘穿金戴銀,心中自然傾慕,等到了年紀,何須板子鞭子教導,都急切切地想掛牌了。可是這個丫鬟的神色口氣,十分老練,不像是侍兒,道像是風月場中混久了的姑娘。
貝小熙看了她半天,感覺這個小丫頭好生奇怪,尤其綿兒的眼神一瞄過來,貝小熙就感覺渾身不舒服,衝口問道:“你是誰?”話一出口,又覺得太生硬,沒有禮貌,忙又道“敢問姑娘是哪一派的弟子?令師怎麼稱呼?”他覺得行事說話都有些怪異,應該不是平常人家的女孩子,大概也是江湖中人,所以才這樣問。
綿兒先是一愣,然後咯咯嬌笑,手中捏著一條絹絲帕子一甩,嫋嫋婷婷地走過去,削蔥似的手指摸了下貝小熙的臉:“小爺,就算我們是給爺們取樂兒的,也別逗得人家笑斷腸子。”
貝小熙沒有防備,而且綿兒的舉動實在出乎他的意料,只覺她光滑柔軟的手指輕輕拂過自己的臉,貝小熙嚇了一跳,不知道是該不是發怒,愣在那兒。
看他這個樣子,綿兒更笑:“我是鴛鴦蝴蝶派的,我們的祖師是巫山神女!”她說著嘻嘻哈哈地笑個不停。
貝小熙有些生氣,這個奇怪的丫頭明明在戲弄他:“我還豺狼虎豹派的呢,不想說也沒有人勉強你,用得著撒謊騙人?”
綿兒軟軟地笑道:“小爺,如果你真的如狼似虎,我們可就飄飄欲仙了。”
貝小熙轉身就要走,賀世錚忙拉住他:“貝兄別惱,綿兒,我這幾個朋友都是名門正派的弟子,可是頭一次來,你再嚇人家,我可不依。”
列雲楓也攔住貝小熙:“賀兄是一片好心,請我們來玩,貝師兄別那麼小氣,人家怎麼說還是個小姑娘,你還和她賭氣?”
方才綿兒挑逗貝小熙,列雲楓在旁邊冷眼旁觀,越看越覺得綿兒古怪,一雙眼睛精靈霸氣,絕對不是一個侍兒丫鬟有的氣勢,應該是久歷風塵的人,可是從她的年紀看,就算是十二三歲就出來了,也沒道理二三年間就老練如此。方才她欺身而上,摸了貝小熙一下,步法靈動,貝小熙是練過武功的人,對於忽然來襲,都該有下意識的抵禦,可是他還來不及動,綿兒的手就碰到他臉上了。列雲楓更加懷疑綿兒的身份,她是什麼?和賀世錚是什麼關係?這個賀世錚把他們引到這兒來,是為了籠絡他們?還是別有用心?
貝小熙想想也是,自己要是和一個小姑娘置氣,的確有些說不過去,於是帶著一百二十分的不樂意,跟著大家進了畫舫。
畫舫裡邊,陳設還算華麗,都是一幾一墩,圍成半圈,几案上,放著雪白的細瓷盤子,裡邊盛著時令鮮果,精細點心。綿兒進了畫舫後,宛如換了一個人,低眉順眼,侍立在一旁,默然無語。
那半圈几案的中間,鋪著塊織錦毯子,毯子上邊放著一張琴案,上面一張古琴,一隻縭龍玉鼎,鼎中細細飄出青煙,船中是淡淡的百合味道。琴案旁站著一個長裙曳地的女子,一身水紅,映襯得無限嬌媚。她本來笑意盈盈,看到了林瑜和列雲楓後,笑容立時僵住了。
林瑜從心中嘆了口氣,果然猜得沒錯,真是水清靈。自己為了求得一道赦旨,不僅僅被皇上斥責,還被舅父列龍川狠狠地訓誡一番。她怎麼又跑到這個畫舫裡邊,難道又是受人擺佈?那個張三呢?也由著妻子做此等營生?
賀世錚有些得意:“怎麼樣?這位林姑娘不錯吧?她雖然寄身風塵,可是清如芙蓉,雅似幽蘭,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可以說才藝雙絕,豔冠群芳,這落月湖上的畫舫裡,就沒一個能比得上她的姑娘,”他說著又曖昧一笑“而且林姑娘是賣藝不賣身的清倌兒,哎,不知道誰有豔福,能得到林姑娘的垂青,可以一近芳澤。”
水清靈緩過神來,飄飄下拜:“林無思見過各位公子。”
林瑜道:“林姑娘不必多禮。”
列雲楓嘴角一翹,笑道:“果然是個絕色,可惜淪落風塵,再是傾國之姿,也是卑賤之身。”他的話毫不客氣,帶著不屑。
水清靈身子微微抖了抖,仍是低眉:“無思何嘗不願意一世清白?奈何命運乖舛,淪落到此,也是前生無行,才受此風汙。”
列雲楓冷笑道:“有的人是被前緣所誤,有的人卻是自甘輕賤……”
他話說到一半兒,貝小熙啊了一聲,恍然大悟,用手一指水清靈:“我明白了,你是個娼妓!”貝小熙天真爛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