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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感覺到了那種奇怪的氣氛,所以慕容雲裳說幾句笑話,想緩和下氣氛,可是她發現自己很可能弄巧成拙,因為說了這句話以後,秦謙本來漸漸散去的冷色又聚上了眼眸,衛離忍不住頻頻瞪她,慕容雲裳立時漲紅了臉,又是尷尬,又是羞慚,偷眼看看列雲楓,倒是一臉的平靜,沒什麼特別的表情。晶亮水澈的一雙眼睛裡邊,空洞,漠然,毫無生色。
秦謙抬腳就走,衛離臉色一寒,就想阻攔,列雲楓向她笑了笑,跟著就出去了,自覺惹禍的慕容雲裳咬著嘴唇,木在那裡了。
出了靈堂,秦謙和列雲楓走得不緊不慢,誰也不說話,輕輕的腳步聲重合在一處,不細細去聽,分不出是一個人還是兩個人。
轉過一處庭院,幾間高大堅實的房子出現在眼前。
這幾件房子是巨大的青色條石壘砌而成,而且看不出磨邊對縫兒的痕跡,渾然天成,就像是一塊碩大無朋的石頭摳成的幾間房子。有趣的是,這房子沒有門,只在向陽的南方牆壁上,開了四扇窗子,而且這窗子更是奇怪,不是正方形或者橢圓型,是窄窄的一條寬縫兒,能有四指寬,尺半長,就是這麼狹窄的窗子,還是開在臨近屋頂的地方。
站在石頭屋子的外面,已然感覺到了裡邊的陰冷森然,閉著眼睛都能想象得到,這石頭屋子裡邊,會如何暗無天日,陰森恐怖。
秦謙站住了,看著石頭屋子,若有所思,半晌才道:“這裡是長春幫的刑堂,只要走進去,從來就沒有人能站著出來過。”
列雲楓也看著堅實高大的石頭屋子,好像一座石頭牢房似的,血腥和陳腐的氣息,從那四條狹窄的縫隙中,隱隱飄出來。
他心中在猜想著自己到底是什麼事情做壞了,秦謙到底為了那件事在生氣,可是臉上卻一點形跡也不露出來,反是一副淡漠倦然的表情,略略地顯得疲倦。
秦謙冷然:“看來我們的小王爺有些不高興了,可惜這裡不是你們靖邊王府,身邊也沒有唯唯諾諾的走狗爪牙,由不得你頤指氣使、施令發威。”
列雲楓低頭垂手,靜而無言。
見他不說話,秦謙冷笑著,目光如刀,上上下下打量著他。
沉默。
水一樣的沉默。
半晌,秦謙才道:“平日裡,你說起話來如決堤之水,一瀉千里,現在怎麼了?啞巴了?還是因為酒逢知己千杯少,話不投機半句多?”
列雲楓低聲道:“我在等。”他說著,淡淡地嘆了口氣,很是傷感惆悵。
他在等?
等什麼?
等著自己的問話,還是等著進入這間陰森恐怖的石頭刑堂?
秦謙滿面哂笑,列雲楓從來都不會任人宰割,能逃的時候,他絕對不是傻等,每每這種逆來順受的時候,都是欲擒故縱的把戲。
眼光發冷,神色更是犀利,秦謙的眼光,好像草原上空翱翔的雄鷹,帶著穿透的寒意。
兄弟別來滄海事
無語。
列雲楓特別沉靜,也不說話。
他還真的能沉得住氣,因為心中猜想著秦謙究竟要探什麼底細。根據他對哥哥的瞭解判斷,如果秦謙知道了事情的全部,還能這樣和他慢條斯理的講話才怪。
果然秦謙哼了一聲:“等,等什麼?”他這麼說,不免有些被動,心中自然也明白列雲楓心裡在打什麼主意。
列雲楓依舊低聲道:“等著進去。”
他說著,抬眼看了看石頭屋子,眼光裡邊,有三分戚然,三分抱怨,還有一分委屈。
秦謙愣了一下,又冷笑道:“進去?呵呵,半年沒見,你骨頭硬了,不怕打了是不是?有什麼話,一定要逼著我進去問你?”
話說到如此,秦謙還是沒發作,看來不是和自己翻算老帳,列雲楓心念一動,忽然想到了什麼,神情立時一變,馬上接道:“哥哥要不想進去問話,何必帶我過來?這裡可是人家長春幫的地盤,既來之,卻不入,哥哥是用這個嚇唬我?是不是因為所問所答,不想讓某些人知道?衛姐姐可是哥哥義結金蘭的生死之交,有什麼話還要揹著她?”
眼光一凜,秦謙冷哼了一聲:“這才像你列雲楓說的話,綿裡藏針,話中帶刺兒。不當著她們問你,是好心給你留幾分顏面,既然你不在乎,我怕什麼丟人現眼?”他說著話,一把抓住了列雲楓的手腕,拽著他就要回去。
列雲楓掙開他的手,退了一步,賭氣道:“我丟了人,難道哥哥就顏面有光?被我猜到了為什麼不承認?喜歡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