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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走,蕭玉軒見師父走了,只好在後邊跟著,列雲楓看他們走了,也站起來,有些失魂落魄地跟在後邊。
這一路都是寂靜如死的,三個人的腳步聲出奇的一致,卻是那樣的疏離。
到了王府的時候,王府裡邊喜氣洋洋,人聲熙攘,家丁見列雲楓來了,都紛紛過來催道:“小王爺,你可回來了啊,宮裡方才有人來告訴咱們準備著,一會兒夏公公來咱們府上傳旨。”
列雲楓回過神兒,卻依舊是沒有精神,道:“開中門,擺香案,叫管家準備打賞的錢吧。”
澹臺玄也沒有聽他說些什麼,告訴蕭玉軒,讓他去招呼林瑜和澹臺盈準備離開,然後徑自到自己的屋子裡邊,收拾東西,想來列雲楓去準備接旨了,無暇來自己這邊,不如現在就帶著女兒徒弟們離開。
包裹都收拾好了,澹臺玄拿起放在桌子上邊的藤條,心中也有些感慨,昨天晚上他還打了列雲楓,列雲楓睡在他身邊時說過的話,還響在他的耳畔呢,今天為了個敖古傑,他們就分道揚鑣了。
其實,敖古傑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列雲楓殺了他,也不是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既然列雲楓為了隱藏一個會牽涉很多人的秘密,自己何必非要知道其中的原因?從認識這個孩子以來,雖然有時候列雲楓會出奇的搗蛋,在大節上還是無的,他要掩藏的秘密一定是必須要掩藏,就這麼走了,是不是自己太不講道理了?如果這麼離開,林瑜的身世之謎只怕永遠不見天日了?澹臺玄又忽然覺得列雲楓很是可憐,小小的年紀,要承擔那麼多事情,心裡有很多秘密,卻只能深埋不能和外人說。澹臺玄心中有何嘗沒有不能為外人道的秘密,一個人孤單的堅守著秘密的日子,其實最痛苦。
澹臺玄在屋子裡邊來回踱步,然後坐了下來,有些愣愣的出神,自己都說走了,現在怎麼還能留下?列雲楓在忙著接旨的事情,蕭玉軒他們在收拾東西,怎麼連女兒也不過來?如果聽說是要走,盈兒一定會鬧著要留下。
門一開,列雲楓居然進來了。
澹臺玄很是意外,他本應該在前廳,怎麼到了這兒?他心中想著,口裡卻淡淡的道:“小王爺公務繁忙,不必為我餞行了。”
列雲楓道:“早上師父問過我,願不願意做你們玄天宗的弟子?如果師父要走,就不想在臨走之前知道這個答案?”
澹臺玄沒想到他現在提這件事情,他以為列雲楓是在為他送行,所以聽了列雲楓的話,他沉默一會兒,才道:“答案?什麼樣的答案都沒有意義了。”
列雲楓道:“師父是江湖中人人敬仰的一代宗師,總不能說話不算,你答應要做王府的西賓,就要做滿,你要走,一個月後走。你放心,你縱然武功蓋世,對於我還是沒有什麼意義的,江湖再險惡,也比不了官場上的傾扎與爭鬥,弱肉強食,物競天擇,匹夫之勇,再猛也無益。到時候,你就是求我,我也不會留你。”他說到這兒,臉上帶著輕慢的笑意。
澹臺玄道:“大丈夫一諾千金,這個不用你來教我。你去接旨吧,沒有到走的時候,我不會不辭而別。耽誤了聖旨,只怕你這個小王爺也是承擔不起。”
列雲楓有些驚訝澹臺玄的反映,他特地跑到這兒來,就是要留住澹臺玄,現在聽澹臺玄的口氣,已經沒有走的意思了,但是澹臺玄的反映太平靜了,對他也特別的客氣和生疏。
澹臺玄又道:“方才多有冒犯,希望小王爺不要介懷,你的事永遠是你的事,我不是你什麼人,沒有權利過問,這一點,我以後會記住。小王爺叫我師父,不過是一種禮節和客氣,我自以為是,就以師父自居,實在愚蠢可笑,難怪小王爺說我憑什麼用玄天宗的規矩管教你,澹臺玄已經明白了,今後一定恪守西賓本分,照顧好小王爺。”
澹臺玄的話越說越淡然,列雲楓卻越聽越刺心,列雲楓順勢就要跪下,卻被澹臺玄用內力托住了雙膝,跪不下去了。澹臺玄淡淡的道:“小王爺是千金之軀,澹臺玄可當不起。”
列雲楓看著他,好半天才道:“在玄天宗的門規裡邊,第一條就是嚴禁弟子欺師滅祖,巧言令色,嚴禁對師長說謊,可是這第一條我就無法遵守。我是生活在謊言裡邊,離開了謊言,就會變成待宰的羔羊,我不和師父交底,是不希望師父陷入朝廷的紛爭裡邊,可惜師父卻不相信我。”他說著說著,特別的傷心。
澹臺玄也很傷心地道:“我為什麼不相信?是你不相信我,你始終當我是外人,如果是你爹爹你娘,你還會不會三緘其口?人生一世,誰沒有說過謊話?人有善惡,謊言也有善惡,這點道理我還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