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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了幾個賀喜的官員,廣平郡王一來,所有的人都沉默下來,一來他們的官階都沒有廣平郡王大,二來廣平郡王是個有心的,他們怕萬一說錯了什麼話,到最後不知道會被攤上一個罪名,莫名其妙地被彈劾。
片刻之後,孟而修帶著幾個人進來,他看上去溫文儒雅,白皙的面板,有江南文士的瀟灑和細緻,他的眼睛中帶著暖暖的一抹笑意 ,看上去親切可人,眼光到處,笑容如春風撫過,漆漆黑的長髯,修剪得整齊,這個人儒雅中帶著貴族獨有的氣息,讓人自慚形穢。
澹臺玄和蕭玉軒看著有些發楞,他們早想過這個狡猾狠毒的孟而修到底是個什麼樣子,今天一見,大出所料,廣平郡王居然是這樣儒雅風流。孟而修帶來的幾個人,都是穿著隨便的衣服,不是家丁打扮,他們的神情容貌,也不像是家丁,有四個人抬著一直樟木箱子,箱子外邊描金繡鳳的,不知道里邊會裝著什麼東西。在這幾個人裡邊,有一個寸步不離的跟著孟而修,這個人特別的引人注目。
他穿著一身白色,不是特別的白,而是帶著微微的雪青色的白,這樣的白讓人感覺有些寒意,他很年輕,很俊氣,可是他整個人就像一把沒有鞘的劍,一把沾染了太多血腥的劍,在精緻迷人的眉眼間,透出一絲絲的邪和陰冷,他走動的時候,好像劍光在閃動,他站住的時候,好像是寶劍要刺出,總是讓人感覺到危險的不適應。
這個眼光陰邪的森然的少年,甚至在一瞬間就搶奪了孟而修的風采。
列雲楓和廣平郡王兩個人彼此寒暄,都相談甚歡的樣子,連微微的笑意都是特別的真誠,表面上好像是推心置腹的忘年好友一樣。澹臺玄心中暗暗地嘆氣,如果不是事先知道列雲楓是在暗中對付孟而修的,看他們現在的情形,竟然是興趣相投的知己了,再細聽他們之間的談話,卻處處綿裡藏針,尤其列雲楓笑意中咄咄逼人,寸步不讓,那個孟而修卻圓滑得很,一副寬容豁達的情形。
澹臺玄情知列雲楓如此以勢壓人,自然有他的用意,但是還是覺得列雲楓的神色言辭有些過分。廣平郡王身邊的那個陰邪俊美的少年一直用劍一般冷光盯著列雲楓,列雲楓卻全然不放在眼裡。就是有時候對視過去,列雲楓也是傲然的挑釁地看著那個少年。
澹臺玄心中嘆了口氣,自己雖然在江湖中闖蕩了這麼多年,很見識了太多的江湖恩怨,總是把江湖險惡放在嘴邊,如今看來還是官場險惡勝於江湖。難怪列雲楓的謊言總是那麼真實,總是輕而易舉地就騙過了他。
澹臺玄在一旁感慨著,卻聽孟而修笑道:“小王爺少年才俊,深受皇上榮寵,今天貴府又蒙皇恩浩蕩,皇后娘娘德望所歸,母儀天下,太子承得天佑,延我天朝龍脈,而修特地敬獻一份禮物,禮物粗鄙不堪,希望小王爺笑納。”他說著回頭對身邊那個少年笑道“雪,把箱子開啟。”
那個叫雪的少年應了一聲,眼光依舊是冷厲的,過去把箱子開啟,箱子一開,裡邊居然嫋嫋婷婷地站起來一個人,一個女子。
這個女子一出來,立刻讓所有的人感覺眼前一亮,明豔逼人,這女子真如《登徒子好色賦》裡邊所言,增之一分則太長;減之一分則太短;著粉則太白;施朱則太赤,真個肌膚若雪,明眸皓齒,體態風流,幽香淡淡,舉手投足,一顰一笑都流露著傾城國色。這個世界上,容顏漂亮的女人未必就是可以顛倒終生的絕色佳人,真正的絕世尤物,自須眉眼間那脈隱隱約約的含情,顰笑間依依稀稀的嬌嗔,這個女子未言而有情,未笑而先媚,果真是個難得的美人。
廣平郡王此時也微微的得意,笑道:“小王爺,她是孟某調教多年的歌姬,名叫尤兒,雖然粗鄙,還有一二可供娛戲之處,而修將她送給小王爺,也省得小王爺去那些平常的青樓楚館,讓那些庸脂俗粉壞了小王爺的貴氣,皇上自然不悅,只怕老王爺回來也會笑小王爺少不更事了。”他的言下之意,自是諷刺列雲楓屢次跑去醉紅樓和敖家兄弟爭妓打架的事情,其實他心裡哪能猜不到究竟是怎麼回事兒,不過他也知道列雲楓不可能挑明事情的真相,所以才出言諷刺。
列雲楓對於孟而修的話,好像一點也聽不出弦外之意來,臉上還是淡淡的笑容,只是他對於別人送來的東西,向來是來者不拒的,眼下這個孟而修送來了這麼個禮物,他倒是有些意外和錯愕。
那個尤兒婀娜多姿地過來,軟款淡笑施下禮去:“小王爺,奴婢尤兒見過小王爺。”她的聲音甜的像一塊桂花糖,是入口既化的那種。
孟而修有些得意:“怎麼小王爺,是不是嫌而修送的這份禮太薄了?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