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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雲楓冷笑道:“只是這幾個人,還未必能逼出孟而修來。”
澹臺玄沉吟了一些,道:“繞了半天的彎子, 你說的我也聽到了,這個事情實在頭痛,你說這些,自然有你的目的,老實說吧,你要我做什麼?”
列雲楓笑道:“我哪裡敢勞動您老人家?”
澹臺玄瞪眼道:“你不是要把瑜兒送到廣平郡王府做誘餌去釣孟而修吧?”
列雲楓白了他一眼,氣哼哼的道:“師父眼裡,我就那麼卑鄙嗎?好像我做事從來都是為達目的,不擇手段似的?今天晚上盈兒可以去,是因為我確定她沒有危險,所有的事情全在我掌控之內的,林師兄現在是別人垂涎的魚肉,我會笨到把他送到刀俎上去?”
澹臺玄道:“那你要做什麼?”
列雲楓道:“我當然要做一些事兒了,可我一個人是不夠的,需要有人幫忙,你的徒弟們又不聽我的,我總不能次次騙他們和我走吧?他們再笨,也不會一而再,再而三的上當的,何況你的徒弟都跟提線木偶似的,你不讓動,他們就乖乖地戳著……”
澹臺玄就是生氣列雲楓說話的口氣,總是那樣尖酸的玩世不恭的樣子,冷笑道:“你不用說了,你不就是要他們幫忙嗎?你做的事兒,是為了玄天宗,他們幫忙也是份內的事情,只是,就算你怕走漏了風聲不和他們交底,你也得要跟我說一聲,知道嗎?”
列雲楓反駁道:“如果我說了,你不同意怎麼辦?”
澹臺玄道:“我為什麼會不同意?”
列雲楓不說話了,眨著眼睛,然後把頭趴在枕頭上。
澹臺玄道:“你怎麼不說話了?又要做什麼?”
列雲楓哼了一聲:“睡覺啊,師父都沒有見過嗎?有什麼話不能明天說?這麼晚了,還不許人家睡覺?明天還要起那麼早,師父你有沒有良心啊?”
澹臺玄也不說話了,擺明了是列雲楓在賊喊抓賊,但是自己偏偏又拿他沒有辦法。列雲楓閉著眼睛,不多時,就慢慢地呼吸均勻了,應該是進入夢鄉。澹臺玄反而睡意全無了,列雲楓方才的話在他耳邊翻來覆去的迴響,究竟林瑜的身上有什麼樣的秘密?這個秘密為什麼會把玄天宗也牽扯進去?究竟是誰求列雲楓幫這個忙,這個人一定是非同尋常的,應該和林瑜或者玄天宗頗有淵源的吧?他本來以為是皇帝要列雲楓調查孟而修的,不過又一想,如果是皇帝下的旨意,要想調查對付孟而修多半不需要從林瑜這個江湖人物入手,這樣太兜圈子。可是除了皇帝,還有誰有這樣的能力。
澹臺玄輾轉難眠,越性坐了起來,走到窗前,一地的月光,如霜雪般,清寒而素潔。他披了件衣服出來,實在是睡不著了,轉到林瑜的房間看看,林瑜睡得很安穩,澹臺玄幫他蓋上了被子,然後又到相鄰的院子裡邊去看蕭玉軒。
蕭玉軒的屋子裡邊還亮著燈,澹臺玄推門進去了,蕭玉軒趴在床上,翻著一卷書,聽見了動靜,一抬頭:“師父?”他忙起身,但是傷處還是隱隱作痛的,額頭上的汗有淌了下來。
澹臺玄按著他趴下了,道:“起來做什麼?現在好些了嗎?”
蕭玉軒道:“師父下午不是已經看過了幾次了嘛?這麼晚了,還來做什麼?我已經沒有事兒了,楓兒說他的這個藥膏是捱打祖師獨門密制的,其實上次已經上過一次了,真的很好用的,師父不要擔心了。”
澹臺玄現在聽到列雲楓就有些頭痛:“捱打祖師?他嘴裡總有些奇奇怪怪的東西,不知道又在編排誰呢?”
蕭玉軒道:“是太監。楓兒說這個藥膏是宮裡的太監密制的,皇上賞給他的。”蕭玉軒忍不住又笑道“楓兒說宮裡的太監常常會挨板子的,如果挨的打不重,還得照常的伺候主子,一瘸一拐的怎麼成?他們無法逃開那些板子,就研製出特效的藥膏來。”
澹臺玄道:“你又在看什麼?”
蕭玉軒諾諾的道:“楓兒送我一本書,他說,他說我應該看看,縱然不去害人,也要學學怎麼防人。”
澹臺玄哼了一聲:“他能送你什麼書?”
蕭玉軒道:“這卷書很奇怪的,感覺裡邊寫的東西綿裡藏針一樣,怎麼看怎麼不舒服。上邊說:為害常因不察,致禍歸於不忍。桓公溺臣身死實哀;夫差存越,終喪其吳。親無過父子,然廣逆恆有;恩莫逾君臣,則莽奸弗絕。是以人心多詐,不可視其表;世事寡情,善者終無功。信人莫若信己,防人勿存幸念。此道不修,夫庸為智者乎?看這些話,好像這個世間充滿了陰謀詭計,什麼父子君臣,朋友倫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