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鼻,鼻問心,和木雕泥塑的一樣,他們都屏住了呼吸,大氣也不敢喘。
澹臺玄坐在椅子上邊,沉默不語,他的臉色比方才走的孟而修還要難看,他的手緊緊握成拳頭,手上的青筋慢慢凸起。
列雲楓揮揮手,家丁丫鬟們悄然離開,大廳上就剩下他們三個人了。
還是沒有人說話,太壓抑的沉悶實在是讓人忐忑不安。今天的事情,讓蕭玉軒感覺到列雲楓實在是太過分了,每次列雲楓做了什麼,他都願意為其說情開脫,可是今天,他倒是寧可師父澹臺玄狠狠教訓教訓列雲楓才是。他現在滿眼裡都是尤兒的哀求和雪蒼白的臉,他感覺自己打人的那隻手隱隱作痛,火燙火燙,還有雪的眼光,好像一隻受傷的小獸一樣。
列雲楓低著頭,撫摸著霸王鼓,鼓面已經冰涼了,炭火早已經熄滅,他的手在上邊劃來劃去,冰涼的感覺,從他的指尖慢慢地蔓延開來。他身上的傷還在作痛,汗水在衣裳裡邊一點點往外滲出來。
蕭玉軒看看師父又看看列雲楓,最終忍不住還是開口道:“這個孟而修還真是能忍,”他說完這句,發覺這句話不太對勁,明明想讓師父息火,可是這麼一說,只怕會勾起澹臺玄的怒氣來。
砰。
列雲楓的手輕輕地叩了下鼓,青銅的鼓發出沉悶的木頭一樣的聲音。
澹臺玄冷然道:“你就沒有話說?”他沒提名字,但是冷厲的眼光就盯著列雲楓。
列雲楓的手還是在那面鼓上:“我其實不該讓你來。”他好像是自言自語地,又好像在回答澹臺玄的話。
澹臺玄冷冷地道:“我知道你是不會把那個女人真的放到這個鼓上面,可是,眾目睽睽之下,你居然如此對付一個弱質女流,別人怎麼看你,怎麼說你,你就真的一點兒也不在乎?”
列雲楓蹲下來,把鼓門開啟,裡邊的炭已經燒成了灰燼,他從擔子裡邊又倒出一些炭來,添了進去,然後點著了火。客廳裡邊立刻又迷漫著一股灼熱的氣味。
蕭玉軒愕然的道:“你,你做什麼,你不是還要……”他以為列雲楓還要用這個恐怖的東西來收拾那個尤兒。
列雲楓站了起來,道:“師父你要覺得我真的是殘忍無恥的話,就請君入甕好了。”他就站在銅鼓的旁邊,臉上沒有什麼表情。
蕭玉軒張大了嘴,請君入甕?蕭玉軒知道澹臺玄再生氣也不會真的請君入甕,把列雲楓也按到這個銅鼓上面去,不過他想不到列雲楓敢這樣做,這分明就是向澹臺玄挑釁。
澹臺玄本來是滿腔的怒火,被列雲楓一激,縱身過來,一把揪住列雲楓的衣襟,列雲楓不恐懼也不掙扎,一雙明亮的星光一樣的雙眸盯著澹臺玄,澹臺玄猶豫了一下,手還是慢慢的鬆開了。他也知道列雲楓方才那麼做,自然是有目的,不是無緣無故的胡鬧,只是他對列雲楓這樣的做法實在無法認同,列雲楓怎麼樣咄咄逼人,怎樣任性胡鬧,他還可以忍受,但是這個什麼霸王鼓的東西,他看見就氣,無論列雲楓是真的打算那麼折磨那個女子還是隻是嚇嚇她而已,他都特別生氣。
列雲楓看著澹臺玄激怒焚心的樣子,忽然一笑:“師父你好糊塗,我們這裡又不是廣平郡王府,怎麼會有那麼嚇人的東西?霸王鼓?”他說著忽然趴到那面鼓上,雙手和臉貼著鼓面,笑道“把她弄上去又會怎麼樣?她倒嚇得三魂丟了七魄,真是好笑。”
澹臺玄嚇了一跳,沒想到列雲楓會趴到銅鼓上面去,一急之下,伸手去拽起列雲楓,無意之間他的手也碰到了銅鼓,銅鼓竟然是暖的,微微的暖,好像三月的陽光一樣。
燒得如此泛紅的銅鼓,怎麼會不是灼人的燙,而是微微的暖?澹臺玄楞在那裡了。
列雲楓嘆氣道:“我要是真的敢把霸王鼓弄到我們府裡來,只怕早讓我父王打死了。”
澹臺玄忽然想起方才列雲楓敲鼓的聲音沉悶,好像木頭的聲音,他開啟鼓旁邊的門,裡邊的炭火熄滅了,炭火是在一隻密封的瓷爐裡邊燃燒,瓷爐上邊有耳子,他順手拽出了出來,鼓堂裡頭很大,可以很清楚的看見,裡頭是厚厚的木頭,在鼓面和鼓身上又鏤空了好多地方,這些鏤空的花紋排列著奇怪的圖案,這個鼓居然是木頭的,澹臺玄錯愕的又摸摸鼓面,鼓面上邊應該是餾了一層銅水的,那些鏤空部分發射著紅紅的火光,瓷爐和鼓之間有著很空的距離,這個鼓又是木頭的,難怪燒了這麼半天也不燙,只是,只是列雲楓倒上去的那盞茶水怎麼會沸騰又蒸發?除非那盞茶盞裡邊裝的根本就不是茶,而是揮發迅速的藥液,這個藥液裡邊還散發出青銅的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