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慰自己說這也算是未雨綢繆吧,反正這藥得吃下去一些時辰才能見效的。現在吃下去了,待會兒就能發揮作用了,不然等到捱了打再吃,要等好一陣子才能管用呢。
書房的窗子向南,陽光投射進來,這個時辰應該是過了晌午了,列雲楓早晨還沒有吃飯呢,現在有些感到飢餓了,外邊依然靜悄悄,連個腳步聲也沒有。不知道澹臺玄現在怎麼樣了,蕭玉軒、林瑜和澹臺盈會不會被列龍川看見,澹臺玄現在應該還在沉睡呢,不能亂動地方,不然會有氣血逆行的危險。他心中胡思亂想著,終於聽見腳步聲了。
是三個人的腳步聲,不用去看,列雲楓就知道是列龍川夫婦三人,他本來沉著的心更加難以平靜了。按照他以往的經驗,如果是讓家人小廝們來掌板子,打得還會輕些,如果是列龍川親自來執行的話,最輕也得要在床上躺好幾天了。
沐紫珊的笑聲先傳了進來:“依依,我們的兒子是越來越出息了,比起他爹爹當年來,可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她的笑聲還是和以前一樣,爽朗悅耳,透著幾分女兒家難得的英氣。
門開了,先走進來的靖邊王列龍川,後邊跟著沐紫珊和岑依露。列龍川穿著一身白色綢衫,就是家居的便服而已,卻是帶著百步的威風,有些人就算戴上皇冠也不像太子,有的人就算是布衣麻裳仍舊神威英猛。
列龍川就是那種骨子裡邊帶著豪氣的男人,已經年過四旬,還是俊偉挺拔,英氣逼人,面如冠玉,三綹長髯,劍眉如墨,虎目含威,想當年必是濁世佳公子、翩翩美少年,只是多年的征戰,已經消磨盡了列龍川當年的那種玉樹臨風的倜儻,眉宇間多了兵戈鐵馬的蒼冷,還有一諾千金的丈夫氣。
沐紫珊和岑依露都是難得的美人,只是沐紫珊的的美如長風千里,風起雲湧,那是大氣的磅礴的一種美麗,讓人可以停止呼吸,她的美原本不屬於女兒家,她的美麗帶著陽剛和颯爽。同樣是躍馬橫槍的巾幗英雄,岑依露的美和沐紫珊截然相反,如果沐紫珊的美麗像陽光一樣,不可以直視,那麼岑依露的美就是一輪皎潔的明月,無論是他鄉遊子、異國羈客,還是深閨淑女,風塵閨秀,都有無法拒絕無法釋懷的仰慕和淺淺的眷戀。岑依露是寧靜幽清,帶著大家女子的那種從容和淡定。
沐紫珊和岑依露常常伴在列龍川左右,就算列龍川不在,她們也幾乎是形影不離。
看見列雲楓跪在那兒,沐紫珊笑道:“楓兒,你不去前邊吃飯,跑到這兒面什麼壁啊?”
列雲楓叩頭道:“楓兒叩見父親、母親,楓兒不知道父母大人提前回來,沒有出城迎接,望父母大人贖罪。”他叩頭的時候,偷偷地看著列龍川,奇怪的是,列龍川的臉上居然帶著淡淡的笑意。這種表情是從來沒有過的,以前列龍川生了氣,都是面沉似水,冷若冰霜,難道是自己多疑?難道列龍川沒有看到孟而修準備的那場好戲?
列龍川的笑容淡淡,長途跋涉的疲倦藏在笑容的後面,他沒有大怒,也沒有讓列雲楓起來,自己坐在椅子上,順手翻了翻書案上的書:“你姐姐可好?”
列雲楓道:“還好。”他有些摸不著頭腦,好好地不問他的事兒,怎麼到問起列雲惜來了?
列龍川淡然的恩了一聲,卻不再說話了,翻著《孟子》,沐紫珊和岑依露都坐在一旁,沐紫珊還是帶著笑容,岑依露微微埋怨的眼神望了列雲楓一眼,帶著憐惜、愛和氣惱。
列龍川又道:“這本書講的什麼?”他晃了晃那本《孟子》問道。
列雲楓不假思索地道:“仁義。孟子重仁,孟子認為人性本善,還認為人性有‘四端’既惻隱之心、羞惡之心、辭讓之心、是非之心。”他是越答心裡越沒底,他平時雖然總是笑言父親輸於書卷,那是列龍川不怎麼喜歡讀這些聖賢之書,但是對於奇文怪談、稗官野史、兵書戰策之類的東西,還是常常翻閱的,不過列龍川並不想讓兒子接觸這些,所有列龍川常看的書並不在這個書房裡邊。
列龍川還是淡然的道:“天子不仁,不保四海;諸侯不仁,不保社稷;卿大夫不仁,不保宗廟;士庶人不仁,不保四體。”他說著抬起眼來,問道“這又是什麼意思?”
列雲楓答道:“他是說,天子如果不推行仁政,便保不住他的社稷江山;諸侯如果不行仁義,便保不住他的封地權力;卿、大夫不行仁義,便保不住他的先祖嗣廟;黎民百姓不重仁德,便保不住自己的顏面,還可能禍及性命。”他答道這裡,心中便開始明白了,語氣也漸弱了。父親是怪他行事太過張揚隨意,有失仁德體統。只是他做事多半是隨性而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