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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道:“皮囊空後色相空,萬句彌陀一卷經。五濁惡世勿顛倒,六道輪迴莫經營。聲聞利養須勘破,成壞住滅是假名。唯有蓮鄉極樂土,精進勇猛宜前行。”她曼妙地念著禪詩,從腰下解了一把彎刀,彎刀如月,寒光盈盈,很顯然是女子防身的武器,看不出一絲兒的血腥,反而有著詩意和香氣的晶瑩。
所有人的眼光都注視著她,連雪都不動了,雪一眼不錯地看著她,有種特別奇怪的感覺,澹臺夢一定能贏,這種感覺太強烈了,他發覺自己從心裡頭就期盼著澹臺夢贏,如果換了個人,他早殺了她然後和這三個和尚動手了,澹臺夢的微笑好像定身法一樣,讓雪粘在地上了,一動不動。
澹臺夢笑得更甜蜜更純美,連聲音都粘了蜜糖一樣:“我這招叫做可憐羅袖相思血,一夢十年恨不知。”她說著,抬手,彎刀寒光閃過後,她在自己的手臂上劃了一刀,這一刀不深不淺,卻足以讓嫣紅的血立刻洇透了衣袖。那鮮亮嫣然的紅,與澹臺夢嬌豔豐潤的紅唇交映,澹臺夢的笑容還是那麼甜蜜,這樣的甜蜜裡邊帶著勝利的歡娛。
無貪的手還合著,眼睛已經直了,這一招並不難啊,可是他們要是見了血,就是輸了,他們學不來,也是輸了,澹臺夢用一把必贏的賭讓他們輸了。
雪,忽然笑了。
他第二次這樣開心的笑,發現原來騙人還是比殺人有意思,人被殺時,恐懼的憤恨的哀恐的,諸種眼神常常讓他做惡夢,可是人被騙後的那種錯愕、失落、懊悔等等神色,讓他充滿了成就感。
無嗔罵了一句:“他孃的,你,你叫什麼來著?”他顯然是十分的生氣,卻還是願賭服輸了。
澹臺夢微笑道:“雲滄海,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這個名字不難記的。”
無貪念了一聲佛,轉身就走,無嗔還是回頭瞪了雪一眼,無痴垂著眼,三個人聯袂而去。
澹臺夢的手臂還在流血,她臉上的笑容還是很鮮亮的甜,看著他們走了,她收刀入鞘,然後掏出羅帕來包紮傷口,可是她一隻手自然是不方便的。
雪收了劍,過去:“我來。”他說了很簡短的兩個字。
澹臺夢笑道:“你?好啊,不過這條道上明晃晃的,我是不怕人看見的,難道你也不怕?”她說著走到路旁的樹林裡邊走,靠在一棵二人合抱的樹下。
雪當然害怕,在害怕的時候,他想起來自己是要捉澹臺夢的,現在澹臺夢受了傷,是個機會。他感覺到了愧疚,但是愧疚歸愧疚,寒汐露的命令他是不敢違抗的。不過不要露出聲色來,這個澹臺夢好像鬼得很,一定要加倍小心。
於是雪過去,先很小心地給澹臺夢的傷口上敷上了藥粉,又用羅帕給她包紮上,捱得那麼近,澹臺夢黑真真的一頭秀髮,玉潤粉光的肌膚,還有秀髮上飄來的淡淡幽香,她輕柔的呼吸,都讓雪在瞬間心猿意馬、神思恍惚了一下,他咬著嘴唇,結完最後一個扣兒的時候,雪的手微動,就要點澹臺夢的穴道。
他的手指就是剛微微地動了一下,身子就僵住了,原來是澹臺夢點了他的穴道。
澹臺夢笑道:“小狼崽子,你還真沒有良心啊?我救了你,你連聲謝都沒有的?”她還是笑著,好像根本都不生氣。然後她順手摺了一根樹枝,重重地抽在雪的臀上。
樹枝是柔軟的,富有韌性,打在身上也很痛,何況雪本來就是有傷在身的,澹臺夢打得並不用力,看來她也沒有打算要傷了雪,只是很痛,讓人無法承受之痛,雪強忍著痛不呻吟出來。
澹臺夢一邊打一邊問道:“知道自己錯了沒有?就算你要暗算我,也要先謝過了再暗算,男子漢大丈夫,要恩怨分明的,懂不懂?這個道理,難道沒有人教過你嗎?”
雪的臉漲得通紅,從小到大,沒有幾個這麼打過他,現在澹臺夢的樣子好像是在教訓不聽話的頑童,根本沒拿他當回事兒,雪又氣又羞又痛又恨,就是不開口。
澹臺夢忽然住了手,一隻手堵住了雪的嘴,身子也藏在了雪的身後。
雪看到了貝小熙的身影,轉眼就到了不遠處,貝小熙東張西望的,神色緊張,大叫道:“澹臺夢,你這個死丫頭,痛快的給我滾出來,我看見你了,不要和我藏了!”他叫了幾聲,只有自己的迴音兒。
澹臺夢吐氣如蘭,捱得雪很久,雪不用看,都知道澹臺夢一定在笑,一定是很甜蜜的那種笑。
貝小熙一臉的愁容,聲音不再很衝了,幾乎是央求道:“好了,小師姐,算你比我狠,我認輸了,你出來行不行啊?如果讓師父知道我把你丟了,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