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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風淒冷,列雲楓完全沒有睡意,他沒有回房,反而縱身上了房頂,飄然離開了王府,他要去一個地方,見一個很重要的人。
君心妾知兩不知
草廬。
簡陋亦如畫裡,是那種大氣縱橫的寫意畫,就那麼寥寥幾筆,卻傳出了難以名狀的蘊意,粗獷的輪廓下,那一股精氣神兒是藏也藏不住的。
衣裳的美麗,來自著衣者的風采,屋子的靈氣,來自居住者的底蘊,一樣的衣裳,不同的人可以穿出不同的姿態,一樣的居室,不同的人可以住出不同的格調。
列雲楓站在草廬外邊,猶豫著,草廬那麼簡陋,上邊的牌匾卻是引人注目的,匾是木質的,沒有塗任何的顏色,木上的年輪清晰可見,不過吸引人的是上邊寫著的四個字“無奈何廬”,字寫得天馬行空,特別的霸氣,只是這題的內容卻是不倫不類的,看不出個所以然來,無奈何廬?做什麼的?
如果有人問這樣的問題,應該是從來都沒有生過病,起碼在京城裡邊是沒有生過病的,無奈何廬雖然簡陋到了要以天為蓋地為廬的地步了,很多人還是會慕名而來,尤其是那些身染重病,久治不愈的病人,帶著一線希望的來,基本上,帶著希望來的人,都會生龍活虎的回家的,除非這裡的秦大夫不給診治。
秦大夫的脾氣是古怪的,有時候來了十個人求醫,一個也不給治,有時候來了二十個人求醫,說不準每個人都會在秦大夫的回春妙手下撿了一條性命回來。
沒有人知道秦大夫在救治病患上有什麼禁忌的,反正秦大夫要是發了脾氣,就是天王老子來了,也不會開門的。
秦大夫的規矩,來求醫的人都在柴門外邊等候,然後把自己的姓名、病情等事情詳細地寫了遞進去,然後就老老實實地在外邊等著秦大夫的回話,有幸被叫進醫廬裡邊的,也沒有見過秦大夫,都是隔著一幔紗簾,看不清楚簾內人的形容,聽她聲音嬌美清潤,好似個妙齡少女。
沒有見過,就更加神秘,秦大夫每日診治的患者不是太多,可是她的收入頗豐。因為每一次救的都是一條人命,命對於任何人來說,都是值錢的,被救了的人,自然千恩萬謝,不過他們謝也是在門外謝,秦大夫並不見他們。
列雲楓嘆了口氣,仍然猶猶豫豫地躊躇著,草廬裡邊亮著燈光,裡邊的人沒有睡,是夜深難眠?還是另有一段心腸?他又想見又怕見的那個人,是不是應該離開這裡了?
“不進來就滾!”一個很嬌美的女人的聲音,帶著秋霜一樣的寒氣,顯然是不耐煩了。
列雲楓嚇了一跳,秦思思好像還是在生氣,不過列雲楓聽到是她的聲音,便不再有半分的猶豫,馬上推門而入,到了院子裡的時候,屋子裡邊忽然一黑,燈光熄了,他的腳步立時就停了下來。
秦思思的聲音還是冷冷的:“我已經睡了,你還來做什麼?”
列雲楓左右為難地站著,這樣貿然地進去,固然不好,可是就這麼回去,又是不甘心的。
秦思思的聲音提高了些:“就是熬藥救他,也早該完事兒了,只怕你本來沒有打算來我這裡的,八成兒又是遇到什麼事情了,才想起我來。依我說,你還是滾回你的王府去,做你養尊處優慣了的王爺世子,我這裡貧寒卑微,站久了都會玷汙你小王爺的高貴。”她的聲調高了,不過語氣卻是更冷了,帶著怒意。
列雲楓低頭道:“是,沒有及時來見姑姑,是楓兒疏忽了,楓兒錯了,姑姑就原諒我吧。”他說話的聲音不高,低低的,帶著幾分的委屈。
秦思思哼了一聲,沒有說話。
沉默了一會兒,列雲楓道:“哥哥不在嗎?”
秦思思冷笑道:“秦謙要是在的話,早出去揍你了,還等你到現在?”
列雲楓鬆了一口氣,然後有些奇怪地道:“他出門了?不是說過幾天才走的嘛?”按說這麼晚了,秦謙是不可能丟下秦思思一個人的,除非秦謙不在京城。列雲楓一直不肯來這裡,就是怕秦謙在這兒,今天晚上實在是沒有辦法了,不過他心中也盤算著,秦謙應該是不在草廬裡邊的。
果然秦思思沒好氣兒地道:“那個小畜生,口是心非,嘴裡說一樣做的又一樣,趁著我不注意,一轉眼的功夫就偷著跑了,等他回來我怎麼收拾他。”
列雲楓確定了秦謙不在,臉色才緩過來笑道:“姑姑就是生氣,也等哥哥回來再說,不知道哥哥去了哪兒了?”
秦思思冷冷地道:“你姓列,他姓秦,誰是你哥哥,你的哥哥們都為國捐軀了,你又哪裡來的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