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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的皇帝已經是太子了,他的父皇對他要求極嚴,成天有學不完的功課等著他,他還是個十幾歲的孩子,他也不願成天困在皇宮裡邊,這裡邊太多的是非傾扎,讓他特別留戀在列家的那些日子。
那段時間裡,皇帝常去列家,列雲惜和列雲楓都不太大,皇帝帶著他們兩個玩,玩的特別開心,列雲楓小的時候就是特別的聰明淘氣,全家人也當他是掌上明珠一樣。皇帝喜歡去列家一來是因為列家給他感覺特別熟悉,有家的溫暖,二來只有去列家,他的父皇才不會因為逃課偷懶而處罰他。
皇帝在做了皇帝以後,已經會很好的掩飾自己的感情了,做為一國之君,喜怒不行於色,是最基本的功課。可是掩飾越深的感情,一旦觸碰了,就疼的更重,越不能輕易暴露出來情感的人,對於情感越是渴望。
列龍川心中不覺嘆息,皇帝的神色變化又豈能逃得過他的眼睛?皇帝還是無法掩飾自己內心深處的情感,還是無法做的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他也知道皇帝想知道的是什麼事情了,皇帝在等著他開口說,其實這件事情,他覺得已經沒有隱瞞的必要了。只是,列龍川還是微微的有些失望,皇帝還是有些意氣用事,這不是他心中期望的那種帝王,雖然意氣用事的人是性情中人,可是帝王就應該是帝王,一個雄視天下的帝王,應該學會把自己的感情捨棄。
死,總是比活著容易,說,總是比做容易。
列龍川心中嘆息,臉上卻沒有流露出半分來。他不急,事情都過去那麼多年了,傷過了,痛過了,只剩下累累的疤痕,還急什麼?
皇帝拉起來列雲楓,神色有些戚然地道:“楓兒,朕沒有為這個生氣,既然是母后的命令,你不敢洩漏,也是個道理。只是,你怎麼連一點兒暗示都沒有?當年的事情,好像你們人人都知道,就是朕不知道,朕不知道朕的親孃是怎麼死的!朕不知道為什麼還要封賞當年搜尋朕的孟而修!朕……”
列龍川立時肅聲道:“皇上,當今太后就是皇上的生母,太后鳳體安康,皇上如此說,有失孝道,請皇上慎言。”
皇帝感覺到自己失態了,微微有些窘,好久才道:“王叔教訓的是,朕知道錯了。”
這聲王叔,叫得列龍川愣了一下,皇帝已經好幾年沒有這麼叫他了,在皇帝還是太子的時候,經常都是這麼叫他的。
皇帝道:“父皇龍御之前,曾經跟朕說過,就算朝中所有的文武臣工們都起來造反,唯一剩下一個可以放心託付的,就是王叔一人了。父皇還說,王叔是朕的至親骨肉,所有煩難不解的事情,都可以找王叔商量,不知道父皇的話,有沒有欺朕?”他也說得戚然,眼中閃閃的有淚光。
列龍川恭敬的卻也淡然地道:“先帝將江山社稷都放心交給了皇上,皇上穎睿敏達,明察秋毫,自然斷得出其中三昧。”
皇帝聽列龍川言談之間如此淡然,不由得心急,他在屋子裡邊度來度去的,想要開口問,卻是有些放不下身段,他要是不問,列龍川是不可能說的,如果他開口問了,只怕列龍川抬出先帝來會說些讓他困窘的話。又急又惱又無可奈何,皇帝的臉上流露出複雜的表情。
列雲楓在旁邊一言不發,這樣的場合,還是不說話比較好,他方才說得那些話雖然觸動了皇帝的心事,惹得皇上連埋怨他的意思都沒有了,可是父親一定會生氣的,父親常講的話是施恩不圖報,無論給了別人什麼樣的恩惠,都是不許跟人家提到一句半句的。幾年前因為和皇上提及大哥列雲威之死,被父親狠狠責打了一頓,好幾年都忘不了那場疼痛,方才的話雖然不是露骨的,卻也有些邀功討好的嫌疑,方才自己說到一半兒的時候,才感覺不太合適,父親的眼神冷然地掃了過來,列雲楓就知道麻煩了,這裡是皇宮,父親再生氣也是不會發作的,可是這筆帳要是記下了,回到家裡還是要算的。
列雲楓心中在算計這個,也看到皇帝心急面熱的樣子,心中實在不忍,其實他比皇上還好奇當初發生的那些事情,如果是徹徹底底的不知道呢也就算了,這樣半遮半掩的,就是揪著人的心,而且皇上和他要對付那個孟而修,也得知己知彼才行,這個孟而修設計的事情,越來越讓人感覺到迷惑和惶然了,孟而修在布什麼局,父親應該是知道的。可是父親也太沉得住氣了,到了這個時候還不說,想到這兒,列雲楓笑著道:“皇上是穎睿敏達,明察秋毫,但是皇上的智謀都放在明處了,這明槍還是容易躲的,那暗處的人可是暗箭暗刀的都準備好了。”
皇帝終於找到一個可以切入的話題了:“是啊,朕總有一種山雨欲來風滿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