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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起來。”
雪抬頭,愣。
印無憂如果罰了他,倒是很正常的事兒,可是現在印無憂不但放過他,還用這種無可奈何的口氣,這副無精打采的表情,雪感覺自己在做夢。
澹臺夢笑道:“這個人是誰?你追他做什麼?”她在問雪。
雪的臉更紅了,想起來遇見澹臺夢的經過,想起澹臺夢在他耳邊吹氣如蘭的感覺,他本來發了誓言,一定要找到澹臺夢,把這個三番兩次戲弄自己的女子抓回去,可是如今倒是見了面,雪卻低下頭,有些不敢去看她。
雪低低的聲音道:“他叫張彌陀。”
澹臺夢格格地笑起來:“難怪是個短命的鬼,好好的一個人,叫什麼名字不好?張彌陀,彌陀成佛,不就離極樂世界很近了嘛?”
張彌陀聽她笑話自己,勃然大怒,反正他已經把生死置之度外了,罵道:“呸!小賤人,要不是你攔著老子的路,老子怎麼會如此倒黴?”
印無憂和雪都勃然大怒,兩條人影一閃,到了張彌陀的身邊,只見掌風拳影,格外淒冷,只聽到張彌陀一聲慘似一聲的哀嚎,漸無人聲。
澹臺夢笑道:“你們都是齊心,打死了他,我還問什麼?”她這話倒是管用,印無憂和雪都放開了張彌陀,兩個人對視了一下,雪垂頭。
他們的氣,是因為張彌陀罵了澹臺夢。
再看張彌陀,慘不忍睹,臉上片片淤青,嘴唇腫得翻了出來,眼角也裂開了,滲著血。
澹臺夢嘆了一聲:“好漢不吃眼前虧,你已經是我們的階下之囚了,還逞什麼口舌之利呢?白白捱了頓打,不知道是罵人疼,還是打人疼呢?”她笑吟吟的,蹲下身子,用條雪白的手帕,輕輕為張彌陀擦臉上的血。
張彌陀本來是氣喘吁吁的,讓澹臺夢這麼輕輕一拭,不由得抬眼瞪著澹臺夢,可是當他與澹臺夢對視之後,立時覺得萬把鋼針扎進了肌膚,這些鋼針飛快地在肌肉中橫衝直撞,他幾乎都能聽到針擦過骨頭的噝噝聲,不由痛得心跳欲死,這種痛,絕對超過了他能夠忍受的極限,他痛到好半天才淒厲地嚎出來一聲,反而把印無憂和雪都嚇了一跳。
這一聲嘶嚎來自地獄一樣,聽得印無憂都皺起了眉頭。
張彌陀嚎得聲音都啞了,渾身都在戰抖,看著澹臺夢的表情,好像看見了凶神厲鬼一樣,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澹臺夢惋惜地看著張彌陀:“你讀過書嗎?”
張彌陀搖頭,身子還在顫抖,無限恐懼地盯著澹臺夢。
澹臺夢嘆氣道:“難怪你這麼愚蠢,還是不讀書的過錯。若是讀了書,認得幾個字,就知道青青蛇兒口,黃蜂尾上針。兩般猶還可,最毒婦人心了。”她說得幽幽的,手中潔白的帕子又揚了揚。
還沒等那帕子粘到他的臉,張彌陀立刻又哀嚎起來:“姑奶奶,我錯了,不要,不要……”
印無憂和雪都不由得打了寒戰,他們自然知道澹臺夢在弄鬼,可是到底那雪白的帕子有些什麼,讓張彌陀這樣強橫的人也嚇得如此可憐?
澹臺夢還是幽幽地嘆息,無限同情地看著張彌陀:“覆水難收,可憐你無法彌補你的錯誤了,女人可以殺,不能罵,知道嗎?”她的口氣好像哄小孩子一樣,聽到張彌陀的耳朵裡邊,卻無比狠毒陰冷。
張彌陀幾乎帶著哭腔:“我不敢了,我是混蛋,求求你殺了我吧……”
澹臺夢本是幽怨的,轉眼又笑靨盈盈:“千古艱難惟一死,活著總是件快樂的事情,為什麼要求死呢?”
張彌陀打了個寒戰,愣愣地看著澹臺夢的笑容,如果不是渾身仍在的疼痛,他一定以為自己在做夢。
雪皺眉,道:“張彌陀是奉了郡王的命令,到這裡下毒,我奉了郡王的命令,等他下完了毒,就殺他滅口。我們是一同來的,還有我的,師父,張彌陀給我的師父下了毒,他要我放過他,才給師父解毒。”他實在有些看不過眼去,雖然他也殺人,殺人的時候也不會眨眼,不過那是很瞬間的痛苦,不會這樣慘烈。
張彌陀慘然地道:“飛鳥盡,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孟而修一貫的做法就是殺人滅口。你們不用急,早晚有一天會輪到你們。” 他說著話,猶自喘著粗氣。
孟而修,廣平郡王。
澹臺夢知道這個人,就是他府上的人擒住了林瑜,把林瑜押入天牢的。她對這個人雖然不瞭解,卻是記在心上的。孟而修在這裡下毒,要神不知鬼不覺的弄死那麼多人,那麼孟而修要的應該是這個地方了。他一個堂堂的郡王,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