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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父母忽然提前回來,擾亂了列雲楓的計劃,方才又聽得一些若隱若現的端倪,一顆心都不知道分成幾處了,擔憂、好奇、還有惶然。
列龍川低聲道:“想什麼呢?眼睛轉得和琉璃球一樣?他要見的是你,你給我小心些。”
列雲楓唯唯諾諾的應著,心裡頭老大的不情願。
到了大廳上,風正陽正襟危坐,神情肅然,見到他們父子進來,起身施禮,這個禮施得講究,真真是揖深圓,拜恭敬了,口中尚道:“下官見過王爺、小王爺。”
列龍川抱拳還禮:“風大人客氣了,請坐。”
他們入座後,有家人奉茶,列雲楓侍立在旁,看那風正陽頭髮一絲不亂,身上的長衫考究端莊,是特意下了一番功夫的,自然是因為風正陽很在意這次拜訪,列雲楓心中更是生氣,自己的事情已經很麻煩了,偏偏又來了個風正陽來糾纏,自己幫了他不過是一件小事兒,要他謝什麼?這個時候撞來,哪裡是來拜謝的,分明是來催命的。父親是不會輕易發脾氣的,不過要是父親真的被惹怒了,就是天王老子來了也救不了自己的。
列雲楓正在心中埋怨,果然那風正陽道:“王爺,下官今日冒昧前來拜望,就是要當面謝過小王爺的施以援手之恩,仗義相救之情。”
他這一說,列龍川果然微諤,道:“風大人,小兒頑劣,當不起風大人如此謬讚。列某常年征戰在外,對小兒疏於管教,如有冒犯怠慢之處,望風大人海涵。”他說得特別客氣,因為不知道風正陽的真正來意,所以列龍川寒暄客氣,等著風正陽進入正題。
風正陽不悅道:“王爺,我風正陽雖然也是個讀書人,卻是直性兒,最討厭繞著彎子說話,也最討厭有些讀書人迂腐頑固,其實那是他們誤解了聖人的教誨,讀了一肚子牛心左性兒,把真正的儒生氣節反當成糟粕放棄了。可是王爺你是馳騁沙場的鐵血男兒,怎麼也如此客套虛偽?說些不著邊際的場面官腔?我風正陽口出我心,拜謝就是拜謝,即非別有用心,也非虛與委蛇!王爺要是不信風某,風某告辭!”他是越說越激動,情不自禁地站了起來,滿面漲紅,鬍鬚飛乍,雙眼瞪圓。
列雲楓見他這副樣子,雖然是滿心的官司,還是不禁失笑,這個老頭還說什麼有些讀書人牛心左性兒,他也實在是右不到哪裡去的。口中卻道:“風大人言重了,家父平生最敬佩的就是大人這樣直言磊落,耿介剛直的人,家父曾說,交友須諍,察人以德,學富五車未必知恥,才高八斗未必有節。大人滿腹經綸不是奇處,只難得嫉惡如仇,耿直不諂。家父的客氣源於內心,是對風大人的敬重。”
俗話說,千穿萬穿,馬屁不穿。這話雖然粗鄙,還是極有道理的。風正陽本來是須發皆乍、面紅耳赤的,聽列雲楓說了這些話以後,氣也消了,火也降了,也感覺自己太過失態,臉上不由得帶出愧然來。
列龍川一直安然而坐,現在眼中淺淺地流露出幾分笑意來。雖然巧言令色不是君子之德,只是列龍川從來都不喜以君子自居的,橫平豎直的君子,他也肯定做不了。列龍川不喜歡讀聖賢之書,也從不嚴厲苛責兒子列雲楓去熟讀四書五經考個什麼狀元榜眼的,只要做人俯仰無愧於天地,窮達任便,榮辱不驚,非要做出個非禮勿視,非禮勿聽的樣子給誰看呢?現在聽兒子誇讚著風正陽,那風正陽還是很受用的樣子,列龍川沒有生氣,反而有些得意。對於兒子列雲楓的玲瓏心性和應變能力,列龍川嘴上雖然有時會訓斥,在心底卻是引以為傲的。
見風正陽面有愧色,列龍川朗聲笑道:“風兄所言甚是,龍川受教了。其實龍川久敬風兄為人,可惜風兄一直對龍川頗有微辭,龍川怎好去打擾風兄呢?”不過一盞茶的時間,列龍川已經瞭解這個風正陽的性情了,以前兩個人匆匆見過,彼此從未深談過,看風正陽的性情,喜歡直來直往的,越是直言,他方才喜歡,不然就覺得是看他不起的。
果然風正陽大笑道:“不錯,不錯,我以前就是看不慣王爺受皇上的隆寵,更看不慣小王爺的放肆逍遙,覺得你列龍川就是靠著兒子的命,靠著女兒的姿色才得到這潑天的榮耀和富貴的,就算你靖邊王再征戰沙場,出生入死的自然有手下的將士,軍功是別人的血和命換來的,我們這些舞文弄墨的人本來就看不起武將的,沒想到今天一場事故,我才知道這些年我居然是個混蛋,看錯了你列龍川,真是愧死人也。”
列龍川聽風正陽說到他是靠著兒子的命,靠著女兒的姿色才得到這潑天的榮耀和富貴的時候,眉尖不經意的跳了一下後,還是不動神色地聽著,微笑道:“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