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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府上要人,讓你交出先帝的兒子,你為了保住先帝的血脈,以子易子,孟而修當場就殺了你的大公子,可憐他只是個六七歲的孩子,就那麼橫屍當場了。你雖然當時還是前朝的子民,孟而修帶去的卻不是前朝武宗皇帝的旨意。”
列龍川闇然道:“誰的旨意又怎麼樣?當時我不過是彭州城內一介白丁,萬一他們入府搜查,我那個家又怎麼能藏的下人呢?既然我與先帝有八拜之交,又答應了壽容公主一定要保全這個孩子,大丈夫一言九鼎,怎能食言?”提起當年的傷心之事,列龍川尚能強忍著心頭之痛,他當年在彭州不過是布衣百姓,家產雖豐,卻孤立無援。尤其他的正妻沐紫珊還是先帝的表妹,當時先帝的皇朝剛剛建立,尚屬於叛軍一流,沐紫珊的身份是個秘密,他舉家暫時定居在彭州,就是受了先帝所託,當年機緣巧合,與先帝結拜,然後先帝巧遇被囚於白衣庵的壽容公主,兩人相惜相愛,先帝將壽容公主帶到了列家,兩個有了夫妻之實,生下一子,公主無法養育這個孩子,先帝託付列龍川代為撫養,正好列龍川的大兒子列雲威和這個孩子差不了三個月。
當時孟而修帶著聖旨兵丁去他們家要人,聲稱要是不交出敵國孽子,就將這彭州城中所有的同齡孩童悉數殺死,已絕後患,列龍川當時要以死相拼,孟而修卻當場真的殺了臨時捉來的一個小兒,列龍川進退兩難,知道孟而修志在必得,自己有人單勢孤,他浪跡江湖多年,四處漂泊,身邊除了妻子兒女們,沒有別的人可以互助。所以他多年以後回到京城,皇帝敕建了靖邊王府,府上招買了好多丫鬟僕人,他才修訂了家規,讓每個人都習文練武,精誠團結,好像一個大家族一樣。
萬般無奈之下,他只有偷龍轉風,犧牲了自己的孩子,黎韻蘭也是因為兒子列雲威慘死,才精神失常的。先帝派來的人第二天到的列家,接走了如今的皇帝,列龍川不願留在彭州,帶著家人離開。誰知道命運弄人,幾年後,他再次不得不回到彭州,就在這個傷心之地,他也不會在痛失長子之後,又遭遇了一次摧毀性的厄難,差一點讓他一蹶不振,讓他們列家斷子絕孫。
不過當年的痛事,列龍川是不願意再提起的。
風正陽道:“王爺,前朝皇室的壽容公主和我朝先帝有了龍子一事,當年除了公主、先帝和王爺外,並不第四個知道。涉及皇家體面,哪能有半點疏忽?不然壽容公主那麼還能風光再嫁?可是後來,先帝這邊的子嗣總是長不到三歲就莫名夭折,先帝才決心去敵國之都彭州接回公主之子,本來先帝是想等著平定了天下,滅了前朝之後,再讓龍脈歸國的。畢竟這個孩子血統雖然高貴,卻是敵國公主之子,身份特殊,所以先帝才一直猶豫,但是膝下無子,大統難承,四邊未靖,皇上才秘密派人去王爺家中接當今的皇上回朝。可是,皇上的人和密旨還沒出門,這道殺人的密旨已經傳出來了。王爺,你真的不想知道,這道殺人的密旨是誰寫的嘛?”
列龍川搖頭:“子嗣之爭,自古皆然,不過是宮廷傾扎,有什麼好疑惑的,事情過去了那麼多年,皇上已經登基執政,他也知道是孟而修曾奉旨來捉拿他的,不過皇上念在當年是各為其主,也不願提及,原是希望孟而修知恩,唉”他嘆了一口氣。
風正陽急道:“可他當時已經投誠了我們天朝,在彭州等著時機做內應。他知道他要殺死的是先帝的皇子,他當時是聽命於人,是邀功買好的。”
列龍川淡然道:“風兄何必太愚?有些事情還是不要知道得太清楚了,你今日冒死相告實情,龍川感激不盡,當年之事,主兇是誰,已經不重要了,知不知道,我的孩子都已經長眠地下了。如果能換回他的一條性命,龍川也死而無憾。”
風正陽愣了一會兒:“王爺,我原本擔心皇上知道這道聖旨乃出自我的手,會抄斬我風氏一門的,才留著這個原旨做保命符,可是孟而修今天既能派人來殺我,包不准他不派第二次人來,這個東西放在我這裡,還是不安全,就算王爺不想舊事重提,這裡邊總有個是非曲直。如果風某不幸身忙了,也算留個真相給世人,只希望王爺記得答應風某的事情,要保住我兒雅文的性命。”
他說著,把那個錦囊放在桌子上邊,然後也不告辭,就匆匆而去。
列龍川沒有攔他,看他走了,叫列雲楓吩咐道:“你去叫你章大哥,帶著二十個弟兄,埋伏在風家,要晝夜跟著保護風正陽,還有,方才你聽到什麼,一個字都不許說。”
列雲楓臉色凝重,方才的話他也都聽見了,這件事情居然有這些曲折,原來大哥列雲威是那樣代當今皇上而亡的。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