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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龍川道:“不管當年的事情如何,畢竟已經發生過了,往者已矣,來者可追,該計較自然要計較,該放下的必須要放下。”他說話的時候,神情凝重。
皇帝道:“王叔放心。”他心中隱隱地猜到,這件事情中,總是和當今太后有關係的,當年父皇接自己回宮,宮中的妃嬪們都視自己為眼中釘,在皇宮裡邊沒有母親照顧,日子過得戰戰兢兢的。後來先帝將他送與淑貴妃為子,這淑貴妃就是現在的慈慧皇太后。平心而論,慈慧皇太后對他還真視如己出。
列龍川道:“臣也覺得,如果要殺孟而修,就算是鐵證如山,也不宜放在明處,孟而修也算到了這一點,他以為皇上會投鼠忌器,只要明裡不敢向他下手,他就有時間籌算他的事情了。”
皇帝道:“難道他真的要造反嗎?”
列龍川嘆息道:“除了造反,他也沒有別的路可以走了。”
皇帝有些錯愕:“王叔這麼說,好像倒是有人逼他造反一樣。”
列龍川道:“是他自己逼他自己的,如果不是當年的這些事情,他怎麼會鋌而走險呢。”
皇帝疑惑:“可是,孟而修雖然是郡王,手中沒有一兵一卒,他的府邸又在京城,無法像外賜封地的郡王那樣暗中招兵買馬,他怎麼反?”
列龍川道:“臣幾年前已經注意孟而修了,他在全國幾處地方都建了宅院。”
皇帝道:“這個朕也知道,不過是搜刮了民脂民膏,置了田產而已。”
列龍川道:“可是這些宅院深廣而闊,又都依山傍水,建在人煙少至的地方,若說是他想圖個清靜也未嘗不可,但是他要在這些宅院裡邊做些什麼事情,別人也是無從知曉的。”
列雲楓一直在聽,聽到這兒,心中一動:“父王,如果他在這些地方藏匿了人馬,就等著一朝起事,這京畿重地,四城都有把守的兵丁,他如何進來?”
皇帝也道:“難道他會飛進來?”
列龍川道:“他雖然不會飛進來,可是他可能會鑽進來,從地下鑽進來。臣在邊關打仗時,也曾暗中挖隧道,偷襲敵營,只要部署周密,總會打敵人一個措手不及。”
列雲楓忙道:“父王可是發現孟而修有了動向了?”他知道父親說話從來都不會妄加猜測的,一定是有了眉目了才會說。
列龍川道:“臣提前回來,就是為了這件事,前些時日,臣接到一封密信,說是孟而修準備在亂雲山下的一個村子裡挖隧道,這密信沒有署名,臣覺得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所以才日夜兼程趕了回來。”
皇帝大怒:“王叔看過那個地方了?這個可恨的孟而修,居然如此喪心病狂,朕看他是活得不耐煩了。”
列龍川道:“地方看過了,那裡地方廕庇,土質鬆軟,而且在深山環抱之中,還有一條廢掉的通往京城的驛路,就和此處有一山之隔,如果人馬是從廢了的驛路過來,再從此處的隧道里邊進來,離京城就不足幾十裡了。只是那裡有個村落,住著百十口人,臣想孟而修要行動,這些村民是礙事的,所以臣派了個人在哪裡監視,看看孟而修的動靜,他那個人為人謹慎,不會貿然出手。”
皇帝沉吟起來,好久才道:“朕早就知道孟而修是個性狡如狐的人,可惜,他還是算計不過王叔的。可笑朕和楓兒只在旁支末節上下功夫,還暗自得意,看了那個孟而修一定也看透了朕和楓兒的把戲,心裡不定怎麼笑話我們呢。”他說到這兒,不由得悻悻的,特別生氣。
列雲楓卻笑道:“皇上氣什麼?要是孟而修笑話我們,倒是好的,楓兒就怕他不笑我們,處處小心提防我們,他要是肯笑話我們,自然不把我們放在眼裡了,驕兵必敗,我們才有機會一擊而中。”
皇帝忽然也笑道:“好,好,好,朕自登基以來,除了邊關屢有戰事,朝中還算安穩,朕是宅心仁厚,連當年他緝拿朕的事兒都不計較,他反而要造朕的反,楓兒說得不錯,這樣的人,那麼麻煩幹什麼,直接殺了就是了,過什麼堂,聽什麼證,了不起讓他們罵朕是個暴君,反正人殺了,氣出了,嘴長在別人臉上,愛怎麼說由他們去。”他這麼說也是一時氣憤之極。
列龍川道:“臣請皇上的事兒,就是恕臣的欺瞞之罪,當年的事情,該臣說的,臣自當盡言,不該臣說的,請萬歲不要逼臣,臣不勝感激。”
皇帝微哂道:“原來王叔還是不想全盤托出啊?”
列龍川躬身道:“滋事體大,臣萬死不敢違抗先帝的遺旨,只是這半個故事,萬歲還聽不聽?”
皇帝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