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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誰的原諒?列雲楓,不論你什麼用心,什麼目的,既然你拜了澹臺玄為師,就該知道一日為師,終身是父的道理,我諒不諒解你,你總是我的兒子,你要求的不是我,知道嗎?”列龍川沒有聲色俱厲,神情和語氣卻是冷極。
列雲楓道:“楓兒知道了,楓兒會向師父據實稟報,請師父嚴責楓兒的不敬之罪。”到了此時,列雲楓已然無言以辯,自知理虧,羞愧有之,委屈亦有之。
列龍川道:“只是澹臺先生沒有罰你之前,我還要罰你,他罰你是因為你對他不敬,我罰你是因為你對我撒謊,人無信不立,你對我尚瞞天過海,將來怎麼取信於人?”
列雲楓聽到此處,終於鬆了一口氣,雖然捱打會很痛,也不過是一處痛,反是那些嘲諷奚落的話才更刺心,更讓他無地自容。他也不等列龍川吩咐,自己起來,到博古架上取下來那方紫檀木的板子,走到列龍川旁邊,跪了下去,雙手奉上。
列龍川接過去,沒急著動手,那方檀木的板子潤澤光滑,微微的透著涼意。
列雲楓站了來,身子伏到寬大的書案上,正看見父親臨顏真卿《祭侄文稿》中的幾句“惟爾挺生,夙標幼德。宗廟瑚璉,階庭蘭玉。”,只見每個字都鐵鉤銀劃,氣勢磅礴,心中就無限感慨,雙臂交疊在書案上,他把臉埋在雙臂的臂彎裡邊,這樣呻吟的聲音才不會太大,捱打已經很是難看了,要是再鬼哭狼嚎,豈不是更加難看。父親訓練出的那些侍衛、親兵們,一個個好像鐵打的一般,對於疼痛,都是死扛,好像打死了都不會哼一聲。
啪~~
啊~~
響亮的一聲,板子兜著一道冷風,打到列雲楓的身上,好像是一股熱油澆了下來,火辣辣的痛,身上的皮肉,彷彿生生地被撕裂分開一樣,列雲楓本來有了準備,再不想叫喊最終也是忍不住,不過他想著好歹也要忍幾下才叫,所以繃緊了神經,可是計算總是有失誤的時候,第一下打下來,他就無法忍著這樣的疼痛,痛極而呼,眼淚更止不住地掉。
啪~啪~啪……
連著幾板子下來,列雲楓的眼淚是忍不住了,不過強自忍著哭聲,吸口氣都會牽動身上那火辣辣的痛處,他也知道再痛也是不能討饒,長大後的這幾年,父親不會輕易動手打他了,不過要是真的動手的話,絕對不可以討饒。父親的原則,既然錯了,就得認打,既然認打,再痛也得挺著。他現在疼得厲害,卻一句求饒的話都不能說。
啪~啪~啪……
又十幾板子打下來,列雲楓的衣衫已然讓汗水溼透了,感覺站都站不住了,雙腿在突突地發抖,全身的重量都掛在胳膊上,十分的辛苦,他的眼淚掉得更快,卻不願意被父親看見。
大男人流什麼眼淚。
列龍川看見了還是會這麼罵他。
可是那板子還是不緊不慢地打到身上,無言言狀的疼痛還是讓列雲楓疼到想要殺人。
捱打不許叫,疼了不許哭,這個是什麼道理?忍不住就是忍不住,列雲楓越性也不強自忍著,一邊哭一邊呻吟出來,能感覺到列龍川的板子打得比方才重了些,這在列雲楓的意料之中,反正叫出來好像會緩解身上的傷痛,只要他不求饒的話,列龍川是不會下更重的手。這檀木板子打的時候雖然很痛,不過傷害不大,列龍川打得雖然很痛,手上用的力度也就是在皮裡肉外而已,躺了一夜,第二天都不會有太多的痕跡。
列龍川忽然停了手,道:“現在雖是夏夜,外邊還是風冷寒重,姑娘既然來了,為什麼不進來一敘?”
有人?還是個姑娘?
列雲楓騰地就起了身,原來外邊有人,他的臉腮旁尚有淚痕,想到方才雖然沒有去衣被笞,但是要讓一個姑娘家看了去,還是很難為情。
外邊的人果然笑道:“人家都說,人前教子,背後訓妻,王爺也真特立獨行,可怕這背後教子,未必教到他心裡去。人是知恥而後勇,你背地裡打他幾下子,能有什麼作用?”隨著水般清澈的聲音,一個年輕的女子推門而入。
這個女子輕盈的像一片清涼的月光,帶著淺淺的笑意,瓢一般地進來。她的眼睛,清澈如秋水,晶亮似寒星,那淺淺的笑意就漂浮在她的眼睛裡,流光溢彩,顧盼飛揚。
這女子走到列龍川的前邊,笑道:“王爺真是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的大將軍,小女子云滄海實在佩服!”
雲滄海,澹臺夢。只是這個自稱雲滄海的澹臺夢,列龍川父子並不認識。
列龍川微笑道:“原來是雲姑娘啊,失敬失敬,只是雲姑娘入夜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