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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殺澹臺玄?
列雲楓道:“你管他瘋不瘋,只看你敢不敢!”
印無憂搖頭:“不可能,就算澹臺玄瘋了,也不可能收我做徒弟。”
列雲楓道:“你知不知道,我是這麼拜入玄天宗的?當時小弟我也是用大師兄和小師妹的性命做要挾,而且當時他還以為我是個欺男霸女的浪蕩公子呢,還不是收了我做徒弟?君子可以欺以方,凡是重情重義之人,都是滿身的致命傷。他那個天下第一,比你爹爹好對付多了。”
印無憂忽然哼了一聲:“我聽你說話,怎麼特別欠揍,澹臺玄對你那麼好,你背後如此說他?”他雖然覺得拜入玄天宗是天方夜譚,但是要想尋找澹臺夢,好像跟著澹臺玄更安全,不會弄得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
印無憂雖然沒說,聽話音是動心了,列雲楓很堅決地道:“你放心,小師姐一定不會有事兒,她是屬貓的,有九條命,只要有一口氣,就能自救。”
他的堅定和自信讓印無憂心中有了幾分寬慰:“你廢話太多,不過這句說得最有用。”
列雲楓揚了揚馬鞭:“走吧,師父的荷葉粥已經熟了。”說著話,他先打馬向竹屋奔去。
往事前塵彌散處
澄碧的茶湯,晶瑩如翡翠,流動著江南竹韻,水鄉風情,在竹製的杯子裡,慢慢迴旋。
吃過了飯,坐在院子裡,放一張方桌,幾個人圍著桌子坐下。
澹臺玄看上去更加沉默了,眉頭微皺,他在靜靜聽著印無憂的講述,杯中的茶,紋絲不動。
林瑜和列雲楓都安靜地坐在一旁,聽著印無憂的講述。
這應該是印無憂有生以來說的最多的話,而且提及前事,他好像馬上就看到在茫茫雲霧中,不斷墜落的澹臺夢,心痛不已,話,講得斷斷續續,有時還會混亂顛倒。他始終垂著眼光,看著腳前茵茵碧草,在晚霞中輕輕搖曳,彷彿就是澹臺夢墜落時的衣裾,飄飄如蝶,不知為何,他現在觸目所及,一草一木,都會幻成澹臺夢的顰笑嬌謔。
沉靜。
流動的只有微涼的晚風,暮色漸漸四合。
印無憂的眼中有了點點溼意,低低地:“斷崖下的那個人,絕對不會是滄海,她不會死。”他很想再去斷崖下看看,好確定那個人不是澹臺夢,可是又怕到哪裡去看,怕確定了那個人就是澹臺夢。
澹臺玄終於長長地嘆了口氣:“生死有命,富貴在天,人既有生,豈能無死?夢兒也是血肉之軀,當然也會死。”
他的嘆息中帶著深深的惆悵,可是,沒有悲傷。這絕對不是一個驚聞變厄的父親應有的表情,就算是天性薄涼,彼此不睦,畢竟是血濃於水,骨肉親情豈能生疏至此?況且澹臺玄對澹臺夢寵愛到有些縱容,所以澹臺玄的表情反映實在奇怪。
列雲楓一邊聽著印無憂的講述,一邊看著澹臺玄表情,心中一邊兒想著印別離這麼那麼湊巧等在那裡,恐怕是早有預謀。一邊兒看著澹臺玄的變化,無論那個殘骸是不是能斷定就是澹臺夢,他起碼也要有幾分擔憂,可是方才說到墜崖時,澹臺玄還神情緊張,手中緊握著的杯子都在微微發抖,但是說到那殘骸被野獸齧噬,殘缺不全時,澹臺玄反而鬆了一口氣,好像就此斷定那個人不是澹臺夢,他又沒看見,這麼斷定不是?
顯然澹臺玄的反映,讓印無憂立時心火上湧,抬起眼,寒光四射:“你為什麼如此無所謂?是不是你也希望她死?她雖然是你的兒女,可你沒有權利決定她的生死!如果你希望她死,當初為什麼要生下她?”在瞬間,印無憂有種混亂與迷茫,不知道自己說的是澹臺夢,還是自己。
他神色悽愴,口氣咄咄逼人,好像一把淬鍊了好久的劍,終於要開刃見血,鋒芒畢露。
澹臺玄看了他一眼,淡淡地道:“斷崖下的那個人,絕對不是她。可是那個人穿著夢兒的衣衫,應該是有人故意為之,偽造夢兒已死的假象。”
一聽澹臺夢沒死,但是可能落入了別人手中,印無憂哪裡還坐得住,馬上站了起來:“你是不是知道誰抓走了她?為什麼要抓她?那滄海不是很危險?我們還等什麼,快去救她啊!”他的話越說越快,連珠炮一樣,已然迫不及待。
列雲楓道:“印兄,你想想看,這些事情實在都太巧合,天魔龍耶在法音寺,你爹爹他們在斷崖邊,然後又有很多人衝到大師兄他們住的地方,這個世間能有多少無巧不成書的事情?顯然是早有預謀。這種時候,敵明我暗,要弄清楚狀況,急也不急在這一時半刻。”
印無憂心急如焚,哪裡聽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