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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的眼光也狠狠地盯著水清靈,殺死母親的居然是這個女人,雪不僅僅是痛心,更是忿恨,現在看著須臾一步步逼向瑟瑟發抖的水清靈,心中居然升起一股快意。
他是離別谷的人,他知道離別谷的男人對待女人有多麼的殘忍,以前他憎恨這些,可是現在,他忽然覺得有時候殘忍也是一種報應。
他抬著眼光,頭靠著在銅柱上,冷漠地看著即將上演的一場血腥殘虐的好戲。
驚心
冥冥漸生相思意
陽光,幾乎投不進這片茂密的叢林,參天的古木,纏繞的藤蘿,猶如一張疏而不漏的天網,將林間的陰冷、潮溼和晦暗都籠罩其中。
澹臺夢暈倒在列雲楓的懷中,冰冷柔軟的身體,一條蛇一般,蜷縮著,努力留住快要消逝的溫度。
列雲楓抱著她,雙手握著澹臺夢的手,清冷冷的涼,雪霽月光般的涼,不是刺骨的那種冷,而是涼,讓人的心越來越沉淪冰冷的涼。
列雲楓坐在哪兒,紋絲不動,生怕驚動了澹臺夢,澹臺夢雖然暈厥,但是身體偶爾仍是瑟瑟發抖,撐得十分辛苦,她乾澀灰白的唇,微微張著,兩片失去了水分和顏色的花瓣,奇……書∧網枯萎蕭瑟。絲絲秀髮,稍微凌亂地貼在臉上。
輕輕地鬆開一隻手,列雲楓攏過她的髮絲,觸手之處,額頭面龐,如潺潺秋水,悽自生寒,一顆淚,慢慢滾落,從列雲楓的眼角,滴在澹臺夢的臉上。
澹臺夢嗯了一聲,口中喃喃地說:“簾外雨潺潺,春意闌珊。 羅衾不耐五更寒。下雨了,盈兒下雨了。”
列雲楓忙拭去眼角的淚,心中在想,澹臺夢發病時,身體怎麼會如此之涼,這樣說,那個邪神之降應該是至陰至寒之毒才對,五行相佐,彼此消長,這至陰至寒之毒,應該用至陽至熱的藥物來剋制才好,這是極其簡單的道理,凡事稍通醫術的人都應該明白,澹臺玄應該也嘗試過吧,也許是世間那些尋常的藥物無法與這邪神之降抗衡,但是一定會有至陽至熱的藥物。
眼下的關鍵是拖延澹臺夢體內之毒的發作,然後去尋找天下至陽至熱之藥,陰陽相剋相生,那些至陽至熱之藥,應該生長在至陰至寒之地,雪山寒潭,幽谷荒漠,總有可以尋找的地方。但是,這樣去尋找,不亞於海底撈針,機會渺茫。恐怕等不到尋找到藥物,澹臺夢就香消玉殞了。
解鈴還須繫鈴人,這個邪神之降既然源於滇西雲家,自然也和黑水教脫不了關係,雲家的長房長女不是一定要嫁給黑水教的教主嗎?雲家的人只怕除了雲真真,再沒有剩下的人,雲真真一定知道其中的底細,黑水教恐怕也知道邪神之降的根由,要救澹臺夢,這兩個條線都很重要。雲真真是澹臺玄的妻子,是澹臺夢的親孃,如果能求得動,事情還好辦些。澹臺玄應該有求過吧,恐怕夫妻之間,一旦恩義斷絕,這仇恨結下,恐怕永世難解,只是如果把這筆帳算到澹臺夢的頭上,雲真真也太狠了。
黑水教那裡,澹臺玄應該也會考慮到,但是玄天宗和黑水教有著過節,明求固定不成,暗尋恐怕也未得法。而且黑水教的目的如果在澹臺夢身上,他們更加不會把這個秘密洩露出去。列雲楓覺得自己能想到,澹臺玄應該也想到過,也該嘗試過,但是恩怨情仇,恐怕是澹臺玄最大的羈絆,所以才這麼多年,仍然是苦無解法,逼得他自己練什麼功夫,那種功夫,只怕也非是正路上來的功夫,不然怎麼會有走火入魔的危險?
澹臺玄武功獨步天下,如果要是走火入魔的話,豈不是武林一劫?
列雲楓嘆了口氣,難怪澹臺夢寧可毀了自己,也不要父親救她,因為她和自己一樣清楚,萬一弄不好的話,澹臺玄要是走火入魔,江湖中該掀起多大的波瀾。
黑水教不知道會在哪裡,雲真真應該有處可尋,只要先穩定了澹臺夢的體內邪毒,然後去找雲真真,只要找到這個人,就是哄也好,騙也好,一定逼得她說出化解邪神之降的法子,萬一雲真真是真的心硬如鐵,那就帶著澹臺夢去黑水教,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事情再壞能壞到哪裡去?這一路上,還可以順帶著尋找至陽至熱之藥,管它有沒有用,先備下了,省得臨渴掘井。混亂的思緒慢慢平息下來,列雲楓搭住澹臺夢的脈,從脈象上,真的感覺不出來有什麼異樣,只是氣虛血弱、元神不固、澀滯沉弦、體質寒涼而已,他想想自己懷中的那些丹丸,雖然有益補氣血的藥丸,但是相對邪神之降來說,只怕是杯水車薪。
澹臺夢依然在發抖,抖得更加厲害了,身子越發冰冷,唇上已然裂出了細小的口子,連臉腮上的肌膚都有些脫水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