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止住了。
那個傷口很深,也很驚險,如果再稍稍錯了半寸的話,這一劍已然刺入寒汐露的心臟,恐怕就是華佗在世,也無力回春了。
這一劍,正好刺在心苞之下,橫隔之上的位置,不偏不倚,傷口雖然很深,血也流了很多,幸好,只是皮肉之傷,養著時日,也就無妨了。
澹臺玄問秦思思:“她沒什麼危險吧?”[奇+書網…QISuu。cOm]
秦思思搖頭,想著寒汐露的傷口,若有所思。
聽到澹臺玄的聲音,寒汐露的神情為之一肅,眼含煞氣,瞪著澹臺玄,滿是恨意。這個人,是她一心一意要殺的人,她活著的目的,就是殺了澹臺玄,給死去的葉知秋報仇,反正雪也長大成人,不需要她的照顧了,只要能殺得了澹臺玄,她對人生也毫無留戀。可是,這個澹臺玄救了她兩次了,她不要欠他的情,這樣讓她更加的難堪和痛苦,人世間,還有什麼比接受仇人的恩賜還有屈辱和痛苦的事情?
她瞪著澹臺玄,恨不得用眼光把他千刀萬剮,才能消除心頭之恨。
澹臺玄看著寒汐露,兩個人對視著,寒汐露滿眼的恨意,讓澹臺玄終於嘆了口氣,淡淡地道:“江湖人了江湖事,恩怨從來作弄人,寒汐露,我答應過你的事情,絕對不會失言,當年一場誤會,害得知秋遭遇不幸,我們是生死之交的兄弟,他誤傷我手,你以為我會好過嗎?”呸。
寒汐露啐了一口,猶自帶著血沫,目裂眉立:“生死之交的兄弟,澹臺玄,你有什麼臉面說這幾個字?你活著,他卻死了,什麼誤會,都是放屁!是你打死了葉師兄,還在這裡說什麼生死之交的兄弟?”她一激動,方才包紮好的傷口又裂開了,殷紅的血,慢慢透過來。
秦思思哼了一聲:“他算不上葉知秋生死之交的兄弟,難道你就算得上葉知秋生死不渝的戀人嗎?你帶大了雪,又怎麼樣?他是人,不是小貓小狗,給口飯吃,不餓死凍死就是天大的恩典了啊?你給了雪什麼樣的生活?離別谷是什麼地方?在哪裡能有什麼快樂?雪長了這麼大,別的孩子應該有的童年和歡笑,他有嗎?他感受過嗎?不能哭,不能笑,沒有情,沒有愛,如果不是遭遇了危險,如果不是你以為你自己要死了,你是不是根本沒想過把事實真相告訴過他?”
秦思思的話,說得雖然尖刻,但是卻讓寒汐露無語,她是冒著風險將雪養大成人,可是,她給了雪什麼樣的生活,秦思思說得沒錯,從小到大,她幾乎都沒看過雪發自真心的笑過。其實離別谷裡的人們,誰又擁有發自內心深處的笑容。她是痛苦的,雪也是痛苦的。
雪,寒汐露想起了雪,不知道雪現在怎麼樣了,她現在連動一動都很困難,怎麼去救雪,而且,她的仇人就在她的對面,她的心,被仇恨緊緊地塞滿。
口氣微微平靜了些,秦思思依然冷冷地道:“如果我是你,如果我愛著那一個人,就會帶著他的孩子隱居世外,上代的恩怨是否,永遠都不讓他知道,難道過一種全新的生活不好嗎?整日糾結在過去的仇恨中,有什麼意義?”
寒汐露哼了一聲:“我的事,不要你管。”
嘩啦。
秦思思一下子把旁邊的那些剪刀、瓷瓶之類的東西,信手推了一地,人也騰地站了起來:“誰稀罕管你的事兒,你死了更好,省得我師兄還得勞心勞神,葉知秋也好,蕭念兒也好,還有你寒汐露也好,都他孃的見鬼去才好,我們這裡的事情已經焦頭爛額,憑什麼還拆你們的爛魚頭?”沖沖怒氣,讓秦思思橫眉立目,有些控制不住。
她一發火,讓屋裡的人都嚇了一跳,澹臺玄忙道:“好了,思思,她已經受傷了,還爭這口氣閒氣幹什麼?是非恩怨,到最後都會了斷,來早來遲,還不一樣嗎?”他微微有些悵然,然後對寒汐露道:“葉夫人,我澹臺玄答應過給你一個交代,一定不會食言。”
葉夫人?
這三個字,讓寒汐露所有的憤怒變成了幽恨與傷痛,可是現在,那個笑意翩然的少年,已然化成一柸塵土,永遠都不可能再見,寒汐露微微閉上眼睛,繼而冷笑道:“葉夫人?澹臺玄,誰是葉夫人?葉師兄從來就沒有夫人,蕭念兒不是,我也不是。他沒有夫人,他就是孤伶伶的一個人。”澹臺玄黯然道:“這個是知秋的臨終遺言,他的屍骸葬在我們玄天宗的藏龍山上,墓碑上的立碑人,是葉知秋之妻寒汐露。”
吃驚,發愣。
寒汐露有些呆呆地望著澹臺玄,葉知秋的臨終遺言?澹臺玄沒有必要說這個謊話,以他的武功和修為,寒汐露對他根本構不成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