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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
他盯著衛離,這個連衣著打扮都不是十分溫柔的女子,讓他心中充滿了難以名狀的慾望。衛離穿著一件寶石藍的羅衫,腰間束著一條銀色的絲帶,江湖女子的勁裝打扮,頭髮在後邊鬆鬆地挽了個髮髻,也束著一條銀色的帶子,更像是書生的束髮方巾,一張臉,清水素面,不敷脂粉,眉不畫而翠,唇不點而紅,顧盼飛揚,神采奕奕,若不是玲瓏婀娜的身形,悅耳輕靈的聲音,很難感覺她是一個年輕美貌的女子。
咕嚕。
須臾的喉頭上下動了動,眼中開始浮動著曖昧的光芒,他看著衛離的眼神,變得浮躁不安起來。衛離好像渾然不覺,拿著一條帕子,輕輕扇著風:“這個地牢已經更悶熱潮溼的啦,怎麼還生著火。”她瞥了一眼地中心的那口鍋,鍋裡邊的火炭燒得正紅,那幾只烙鐵已然通紅透亮。她慢慢地從須臾身邊走過,須臾的手指微微捏了一下,勉強控制住內心的躁動,可是眼睛中的光芒反而更盛。
他看上了衛離,可是他也知道自己不能亂來,衛離不是一般的女人,雖然他內心的慾望非常地瘋狂,但是幸好他的理智還在。這個女人,他雖然志在必得,但是不能胡來。
衛離走到欒汨羅身邊,晃了晃手中的帕子:“欒姐姐,這個東西是不是看著眼熟啊?”欒汨羅早就認了出來,這條帕子是她送給秦謙的生日禮物,帕子上邊的花樣是他親自繡的,上邊還有兩句牡丹亭中的戲詞:“若這般花花草草由人戀,生生死死隨人願,便酸酸楚楚無人怨。”只是,她送這條帕子給秦謙,本是另有一番用意,現在看著衛離手裡拿著這條帕子,在她眼前晃了晃,不由得一笑:“大道之行也,天下為公,這世間萬物,原是天下人所有,熟悉怎麼樣,陌生又怎樣?”
衛離笑道:“我聽過一個笑話,講的是西域的故事,說是有隻狐狸,看到一片成熟的葡萄,可是它偏偏夠不到,所以它自嘲地說,這葡萄是酸的,它不稀罕吃,今天見到姐姐,這狐狸是不是該有另一個說辭?”
欒汨羅笑道:“那麼,這隻狐狸該說什麼?大道之行也,天下為公,這葡萄是天下的,誰吃都一樣,我可以吃夠了,還是留些給別人吧?”
欒汨羅笑,衛離也笑,她們都笑得別有意味,笑得心照不宣。
須臾的眼中卻帶著嘲諷和奚落,女人和女人之間的戰爭,往往沒有滾滾狼煙,沒有刀光劍影,可是一樣有摧枯拉朽之勢,一樣可以將人打到萬劫不復之地。
欒汨羅的笑,鎮靜自如,泰山崩於前而巋然不動。
衛離的笑,胸有成竹,百萬貔貅操縱手中而風頭正勁。
衛離笑得很開心:“欒姐姐還真能自圓其說,可惜,就算你再會掩耳盜鈴,人家的心該在哪裡還會在哪裡,這條帕子,是你秦大哥送給我的,他可珍貴得當寶兒一樣,可是在我眼裡,這東西一文不值。”
她說到最後,諷刺地笑笑,一副洋洋得意的模樣。
欒汨羅也笑道:“既然衛幫主對這東西棄如敝履,為什麼還帶在身上,如果是我,我早把它扔掉了,別人用過的東西,到了手也沒什麼意思!”
欒汨羅笑得更溫和,話卻更尖刺。
衛離眼中兇光一閃,冷冷地笑道:“欒汨羅,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你臉上這個東西叫噬顏膏,這些顏色一旦塗上了,任你是國色天香,風華絕代,也會變成慘不忍睹的醜八怪,這樣形如鬼魅,實在是無臉見人,不知道我們那個秦謙哥哥是不是還樂意要你。”
欒汨羅先是愣了一下,繼而笑道:“娶妻取德,納妾取色,反正人世匆匆,朝為青絲,暮成霜雪,有衛姑娘的花容月貌就夠了,可惜要是秦大哥知道你豔若桃李,心若蛇蠍,恐怕也未必肯收納你。”
衛離的臉色立刻變了,笑容不見,皆是怒色:“婊子無情,戲子無義,難怪你們這些唱戲的倡優都是下九流的貨色,逞口舌之利?好啊,一會兒看看是衛某的刑罰厲害,還是你的口舌厲害。”她顯然憤怒之極,將手中的帕子隨手扔了出去,那帕子飄飄悠悠,向燒著木炭的鐵鍋裡邊飛落。人影一閃,須臾接住了,淡淡地笑道:“衛姑娘何必和她一般見識呢,到手的東西,還是不要輕易毀掉,不然失去了,就找不會來了。”他捏著帕子,絲質的柔滑感好像妙齡女子的肌膚,更讓他想入非非,他情不自禁地把帕子放在鼻子底下聞了聞,一股沁人心脾的香氣,讓須臾有些飄飄然的感覺。
水清靈湊了過來,討好地說:“當家的,其實,殺雞給猴看,更有威懾力,眼看著別人的殘酷和痛苦,有時候,比加諸於身上,更容易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