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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張揚,列雲楓不覺有些發呆,半晌才道:“會被騙到,一則有所貪求,二則心不設防,其實騙到我是件很容易的事情,小師姐可以試試。”
澹臺夢呆了一呆,然後微笑道“你爹爹教訓你的那些話,看來是對牛彈琴了,說得話還是刁鑽刻薄,其實我爹爹和你爹爹相反,他是口是心非,對你能言善辯喜歡得很。”
忽然就岔開了話題,列雲楓心中嘆了口氣,應該是自己方才說得那些話,觸痛了澹臺夢心中某些不能碰的部分,既然她不願意觸碰,轉過了也好,他也微笑道:“那位慕容姑娘好烈的性子,雖然沒什麼大礙了,可是這一半天恐怕下不了山,我看那個莊主是裝瘋賣傻,故意要留在山上,不知道他葫蘆裡邊想賣什麼藥。自己的女兒,還真捨得。”他說著有些輕蔑地笑了笑。
慕容雲裳受了傷,傷口雖然不太深,卻流了很多血,幸好印無憂及時撤了幾分力道,不然切到了喉管,一定會一命嗚呼了。
澹臺夢為她清理傷口,止血敷藥的時候,澹臺玄帶著玉軒和澹臺盈就回來了,因為慕容雲裳不方便顛簸,慕容驚雷也住在孤月峰上。澹臺夢自然知道列雲楓的言下之意,慕容驚雷自言武功盡失,不能動手,可是他要真的準備動手的話,身邊不是還有很多人呢,難道那些人就是擺擺排場、裝裝聲威而已?更可氣的是,不僅他們父女留下了,慕容驚雷還讓那個慕容愁也留了下來。用他的話說,一筆寫不出兩個慕容來,慕容愁雖然冷得和團冰一樣,卻沒有反對。
一見到澹臺玄,慕容驚雷就開始提起女兒和林瑜的婚事,不過他沒有說得太明瞭,澹臺玄也就故作不懂,而且先要照顧慕容雲裳,別的事情只好先放一放了。
澹臺夢笑道:“做大事者,不拘小節,不過是女兒,有什麼捨不得的?只怕到了關鍵時候,連兒子都捨得。楓兒,你要等的人,如果不來呢?”
列雲楓道:“應該會來,這個時候,只怕打雷都不會被聽到,而且他不是留了詩箋嗎,一定會找機會來尋我。如果是要我去尋他們,也該故意露些蛛絲馬跡。”
澹臺夢笑道:“楓兒,你要給他們個機會來找你,又怕他們懷疑,所以就把我拽了來,我來了,他們就不懷疑了嗎?”
有些戲虐地一笑,列雲楓的眼中都是笑意:“半夜三更,我一個人到這兒,還不是明白告訴人家,來吧,我魚餌都撒下了,大魚你怎麼還不來啊,不過帶著小師姐就不一樣了,月上樹梢頭,人約黃昏後,誰會懷疑?”
看了列雲楓一眼,月光下,他的眼睛裡笑意暖暖,澹臺夢嫣然一笑:“難怪你不肯把小印帶來,原來我是你手中的一枚棋子,將軍大人,你要我這個小卒怎麼往前走?我要是過了楚河漢界,可是舉手無回了。”
列雲楓笑道:“如果真有那條河,如果是一去不復的結局,我會讓那條河改道,給你讓出一條路去。”
澹臺夢微微一笑,繼而沉吟,一晌才道:“楓兒,你想沒想過,也許那張紙箋不是給你的?你是臨時住到哪裡去,以前那個屋子是誰住的?或者,那裡邊從來就沒有住過誰,只是彼此通訊的一個地方?”
微微愣了一下,列雲楓道:“你是說,長春幫的這個地方,有些古怪?”
澹臺夢道:“世間的事情,都要有常理可尋,你的衛姐姐和我住了幾日,我是越接觸她,就越看不明白。她是幫主,有個別居住著,也不算什麼了不得的事情,但是,我可怎麼看也看不出她是個喜歡排場講究氣派的人,廣廈千間,住不過七尺而已,你衛姐姐豁達大度,這個道理哪能看不開?長春幫在三江兩河不都是有分舵嗎,她何必一個人巴巴地住到這兒來?”她說著又很正色地:“楓兒,我能想到的事情,就不信你想不到,如果,是因為你哥哥的關係,你更應該多想些。”
列雲楓半晌才道:“情之一字,如春日晴絲,糾纏難清,就是力拔山兮氣蓋世的楚霸王,也有虞兮奈何的情恨,旁觀者不是其中滋味,當局者卻看不清此中謎局,如果不是成竹在胸,豈不是打草驚蛇?其實,夢,我怕的不是衛姐姐機心詭詐,我怕的是哥哥別有居心。”
他這話說出來,的確需要很大的勇氣,一直以來,都是他自己獨撐諸事,從來都不習慣和人商量,倒不是列雲楓過於自負,只是他要做的事情,都免不了要承擔責任和風險,這種事情,自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能少連累一個是一個。
澹臺夢和列雲楓一樣,向來都將心事藏在心裡,任其腐朽成泥,也很少會對人提起,不過當著列雲楓,她反而覺得不需要遮掩了,畢竟她心裡能想到的事情,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