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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殺一個人容易,改變一個人難,我們玄天宗的門規,不許亂殺無辜,也不許輕易殺生,要怎麼報仇,我要問師父的意思。”
他的確沒有主意,他也不知道究竟該怎麼辦才好,如果眼前這個殺死父母的仇人是窮兇極惡,氣焰囂張的話,也許他能動手,可是寒汐露和風中殘燭一般,他是無論如何也下不了手。
雪的心中也特別難過,親生父母的故事,第一次聽到,他不能不痛心,他很想問自己的母親蕭念兒後來怎麼樣了,可是現在他不忍,在他心中,寒汐露就是自己的母親,他不願意提到這個讓寒汐露傷心。
如果他在這個時候問,寒汐露一定會想,自己白白養了他這麼久,他關心的還是自己的親孃。
幾個人都默默無語好半天,澹臺盈才道:“寒前輩,你殺了大師兄的娘,可也救了大師兄好幾次啊,不如,你收大師兄做義子,還給他一個娘,好好疼惜他,讓他感覺一下有孃的溫暖,然後你們都離開離別谷,我們去藏龍山好不好?”
澹臺盈說得很認真,寒汐露想笑笑,都沒有力氣了,這個小丫頭,實在太天真了,澹臺盈微微翹起嘴:“你們一定會笑我,可是我說的話也是有道理的啊,報仇又怎麼樣?就是大師兄你殺了雪的娘,你娘也不能活了啊,這樣的話,雪的娘也沒了,這個世界上,最殘忍的事情,就是失去了娘。”她說著,忍不住落下淚來。
蕭玉軒正要安慰她幾句,聽到外邊一匹雜亂的腳步聲,然後有人在說話:“姑娘,我們又不是不給你銀子,為什麼不給我們大爺看病?”
一個很清朗的女子聲音道:“我都說了,今天已經安排出去了,人家病人還等著呢,你們有錢也好,無錢也好,我欒汨羅看病有看病的規矩。”
先前那人還在哀求:“欒姑娘,我們大爺的病不能耽擱啊,我們大爺是有名有臉的人物,我們多給你錢,好不?”
欒汨羅淡然道:“醫者父母心,在我眼裡,只有病人,沒有高貴低賤之分。”
另一人喝道:“別和她囉嗦,告訴你,小丫頭,就算皇帝老子等著你,你也得想給我們羅大爺看病,不然,得罪了我們趣樂堂,吃不了你得給我兜著走!”
說話間,這些人已經進了廟,一個紅衣女子轉眼看見雪他們了,也看到了躺在雪腿上的寒汐露,微微一笑:“你們吵什麼,我的病人在這兒呢,等我給她看了病再說。”
跟來的人一看,還真的有個病人,原本以為這個欒汨羅是在推脫,看樣子不是,於是先閉了嘴。不過有個人還是冷笑起來:“你的病人還真怪,躺在破廟裡邊等著你給診治啊?”
聽聲音,這個人就是方才要挾欒汨羅的那個人,欒汨羅哼了一聲:“這世間上無片瓦,下無立錐的人多了,不是所有人都高床暖枕,錦衣玉食,而且,這裡的郎中多了,又不是隻有我一個,為什麼非要找我?”她說著話,過來蹲下,把住了寒汐露的脈。
那個人被欒汨羅一問,又是氣又是惱,他身邊一個人扯了扯他的衣袖,他才不再反駁。
照我肝膽皆冰雪
噹啷。
一陣細碎清越的響聲,印無憂看到一蓬銀光在自己眼前三寸的地方,被另一蓬銀光擊中,兩蓬銀光擊打在一起,蹦出無數細小的火花,好像空間炸開了無數閃亮的星星。
這些美麗的星星在瞬間燦爛,繼而化成隕落的光點,落入水中。
印無憂嘆了口氣,都怪自己太不小心了,如果方才只要加一點點兒小心的話,也不會讓這個忘情差點得逞,在經受殺手訓練的時候,如和防止別人的暗器,也是必修的一門課程,可是方才,忘情提到了父親,他一時心急,就忘了防備,難怪一個殺手必須無情,只有無情才能夠冷靜,只有冷靜,才能應對這剎那間的生死變化。
如果印別離在場,看到自己如此的不小心,一定會教訓自己,只是,現在的他,還甘心情願接受父親的懲罰嗎?
銀光落地,人影一飄,有人上來船,印無憂看到來人,落地無聲,眉宇間帶著一絲怒意。他感覺這個人有些熟悉,應該在恍惚間見過一次面,可是在哪裡見過,他反而有些模糊了。
方才就是這個人出手救了他,他本來想道聲謝,那個人並不理他,只是瞪著列雲楓道:“你方才喊什麼?小心?你讓誰小心,他還是你自己?”
列雲楓方才嚇了一跳,他看到那個忘情、口中噴出來一蓬銀針,印無憂已經躲閃不及,他在瞬間想過,應該按動扇子中的機關,雖然他的距離遠了些,但是那個忘情渾身不能動彈,四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