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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以往時候,每一次有超凡境高手出現,每一次有祭拜大典舉行,整個盛華城之中都會喜氣洋洋,如同過年過節一般。但是這一次不同。在雲陽說出就在今天舉辦祭拜大典的時候,近萬民眾在這一刻都沉默了下來。
“不要這麼沉重。”雲陽笑著說道,“有超凡境高手出現,這是一件好事,大家都高興一些。”
有超凡境高手出現確實是好事,可是……在這超凡境高手出現之前,盛華城之中已經死去或者消失了幾十名超凡境高手呢?
可是雲陽知道,越是傷心的時候,這種禮儀越是不能廢除。它雖然沒有什麼實際意義,可是它對於人心的凝聚,對希望的振奮有著無與倫比的重要作用。為了這個目標,雲陽不介意讓自己當一次木偶。
巨大的銅鐘被雲陽親自敲響,悠揚的鐘聲開始在盛華城之中迴盪。漸漸地,越來越多的人民匯聚到了萬聖塔之前,人們在交頭接耳的竊竊私語著,不知道在談論著什麼事情。
銅鐘響了三下之後,雲陽肅然離開了銅鐘,來到了萬聖塔正前方,看著下方的萬千民眾,緩緩說道:“今日是我盛華城師祖親傳五弟子云陽晉升為超凡境高手的祭拜大典,我雲陽將在這萬聖塔之前祭拜長眠於此的萬千英靈,願我盛華城千秋萬載,永世不倒……”
在雲陽說出第一句話的時候。所有人就都安靜了下來,靜靜的看著萬聖塔,以及站在萬聖塔之前的雲陽。雲陽整理了一下衣冠。然後就對著萬聖塔重重的跪了下去,連磕了三個頭——在以往時候,這個禮節是趙客負責完成的,現在就只能讓雲陽自己來完成了。
“我,雲陽,師祖親傳五弟子,今日特來萬聖塔之前祭拜萬千英靈。向萬聖塔之中長眠的萬千英烈宣告:我盛華城後繼有人,現有師祖親傳五弟子。雲陽晉升為超凡境高手,為我盛華城第五十九名超凡境修士。眾位英烈可安息長眠,這盛華城,便讓我等來守護罷。”
雲陽靜靜的說著。聲音之中沒有一點波動。
一種奇妙的悲壯情緒開始在萬聖塔之前蔓延。或許是想到了戰死的眾位英烈,又或許是想到了日後即將面對的艱難險阻,也有可能是因為心中的自信自強之信念,在場所有人全部都對著萬聖塔跪了下來。
“眾位英烈可安息長眠!盛華城後繼有人!”
同樣是呼喊了三遍,所有人才都站了起來。每個人都肅穆無比。
雲陽也站了起來,重新轉過身面對著這萬千民眾。
“大師兄不在了,那便由我來問我自己吧。”雲陽淡淡說著,聲音忽然之間開始變得嚴肅:“雲陽,我代師祖問你幾個問題。你若敢說謊話來欺瞞這萬千英烈,你日後定會被我千刀萬剮。你可敢答我?”
雲陽的聲音並不太大,卻仍舊清晰的傳遞到了每一個人的耳中。
停頓了一下。雲陽又鄭重道:“萬聖塔萬千英烈作證,我盛華城萬千子民見證,弟子若有半句謊言,教我日後身受千刀萬剮之刑罰!”
雲陽自己問,雲陽自己答。這一幕場景看起來好像有些滑稽可笑,可是在場萬千民眾卻沒有一個人可以笑的出來。每一個人的神情都嚴肅無比。甚至於還有些人紅了眼眶,卻在強自忍耐著。不讓眼淚掉下來。
“你日後可會背叛我盛華城?!”雲陽鄭重道。停頓了片刻,雲陽繼續嚴肅的說著:“我雲陽身受盛華城恩德,師祖養我教我,師兄師姐愛我護我,眾位鄉親敬我重我……雲陽發誓,雲陽將以此身為盛華城城牆,要破我盛華城,便踏著雲陽的屍體過去……此誓永世不敢忘卻,永世不敢背叛。”
天地之間一片寂靜,只有雲陽一個人的聲音在這裡迴盪著。說話之間,不知道為何,雲陽身後的萬聖塔忽然之間放射出了光芒來,就像是前幾日晚上對抗暗黑龍王一般。青色的光芒就算在這白晝也清晰可見,無數人影又開始在這青光之中懸浮流轉,但細看的話又看不真切。
雲陽轉過身來,一手拄著軒轅劍,對著萬聖塔單膝跪下,叫道:“雲陽此心天日可鑑!”
萬聖塔之上青光愈發濃厚,久久不肯散去。萬聖塔之前,萬千民眾同時跪下,同時叫道:“請眾位英烈安息長眠!這盛華城,便交給我等來守護罷!”
又是一連呼喊了三聲,萬聖塔之上縈繞的青光才逐漸散去。
等到那青光完全散去,雲陽才站了起來,將手中軒轅劍高高舉起。在這一刻,似乎軒轅劍上面也有光芒散發出來。雲陽將軒轅劍一拋,軒轅劍便飛了起來,最終落到了萬聖塔塔頂,又插在了原來的位置。立刻有一股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