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時捷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爸──」裴香堤無奈的喊,「那是藥欸,又不是精饌美食大閘蟹!」真不知道老爸在想什麼。
「哎呀,妳別嚷嚷了,很多人都還不見得盼的到這樁好姻緣呢!況且,當初為了妳媽,我可是把鎖行都頂讓出去了,後來還是妳黃伯父出資買回來,我們才可以繼續生活,要不,早流落街頭去了哪還有錢給妳唸書?」
三兩句堵的裴香堤啞口無言,可是她心裡就是不舒服,那個黃世鈞一看就不是什麼好相處的人,目光孤冷狂妄不說,怕連性子都陰沉不定,她怎麼有辦法跟這樣的人在一起相處一輩子?
真希望這只是一場惡夢,夢醒了就沒事!可偏偏事與願違。
三天後,在街上的一家裱褙藝廊裡,她碰上了黃世鈞,同樣扳著一張生人勿近的臉孔,直挺挺的就杵在她面前,擋住裴香堤的去路。
「倒楣,誰不遇,偏遇上這傢伙!」裴香堤暗自嘀咕。
「那是妳的畫?」冷冷的問。
「……嗯。」須臾,「欸你──」
豁然搶來,抖然鬆開上頭的綁結,卷軸滾落地面,一張偌大的中國山水畫就出現在他眼前,黃世鈞專注觀看沉吟半晌……
「真醜!」
「呀,你……」裴香堤錯愕的詞窮。
怎麼會有人說話這樣無禮?好歹她也是參加過大小畫展、囊括不少獎項、倍受大家看好的新生代畫家,這個男人怎麼可以這樣?瞧,她新弄好的裱褙作品都沾上汙漬了,裴香堤氣不過,從他手中搶回自己的畫,小心翼翼的重新收卷。
「哥,還不上車,你在跟誰說話?」裱褙店外的名貴跑車裡走出一名女子,「喲,怎麼又是那個土裡土氣的土包子呀!」
瞪著這對兄妹,裴香堤漲紅了臉,緊握著拳頭不發一語。
什麼跟什麼嘛!以為家境富裕就可以對人出言不遜嗎?
不,這人不能是她未來的丈夫,她才不希罕當什麼藥廠的少奶奶,她要的是一個溫柔善良的男人,能夠欣賞她的一切、包容她的所有,顯然,黃世鈞並不能給予。
見到她眼底的抗拒、反感,驀然,「誰允妳這樣看我?」黃世鈞伸出一隻手,狠狠的掐住她的咽喉,手力之重,似是要掐的她窒息喪命。
突如其來的攻擊讓她一時來不及反應,束手無策的落入了待宰的命運,原本手中表褙好的字畫,就這樣從手中墜落,滾了一地。
好緊,她就要不能呼吸了,裴香堤不斷的扭擺著頭,企圖掙脫箝制,可是她越是掙扎,那壓制住她所有呼吸的手就越是緊固。
「不──,不要,放開你的手,我快要不能呼吸了……」裴香堤不住的痛苦掙扎,她難受的閉上眼睛,在心裡哀求。
不能死,她才不要這樣冤枉的死去,不要──
「不要掐死我,我不要嫁給你,不要──」瀕臨最後一絲氣息耗盡前,她使盡所有氣力發出最強烈的抵抗,伸手推了對方一把,被截斷的氧氣瞬間充斥她的鼻息,她貪婪的大口呼吸著。
感覺自己的倖存,裴香堤茫然的睜開那雙微弱卻盈溢水波的眼眸,就在她面前須臾的距離,出現了一張陌生男子的臉孔。
裴香堤本能的望上他的眼睛,然而那並不是像黃世鈞那般兇狠的注視,而是一雙擁有無限溫柔的目光,正低低的凝望著她。
瞧,他左邊眼尾還隱約有一道傷痕,淡淡的,若不是這麼近距離的凝望,還真無法看見。
「妳還好嗎?」男子雙手託捧著她的臉龐,低沉的嗓音滿是柔情的問,他掌心的溫度透過面板的碰觸,傳達給裴香堤。
「我……我怎麼了?」她眨著留有殘淚的眼睛,無辜的問。
男子盪漾出一抹溫柔的笑容,「我想妳是作惡夢了。」
「惡夢……」回憶起瀕臨窒息的痛苦,她驚恐未消的呢喃。
「是啊,是惡夢,妳不斷嚷著要人別掐死妳,還說你不要嫁。」男子性感的唇掀起幾波弧度,語氣莞爾的說。
她想起來了,這個男人是在羅馬轉機的時候登機的。
「我……」裴香堤驀然漲紅了臉,這一次,是因為羞怯,「對不起!」
「沒關係。」男人咧出一抹極好看的笑容,化解了裴香堤的尷尬,手指溫柔的為她撫順散落臉頰的髮絲,一切是那麼親暱卻又自然,可裴香堤內心卻宛如豢養了一隻尋找出口的小鹿,被衝撞的沉沉作響。
就在他們兩人對望之際,空服員一臉歉意的走來,以輕調的英文問,「您好,班機已經順利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