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搏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惜玉雖然不認識路,但是方向還是能辨明的,若是往東一直走可就出了嘉峪關,難道蕭易寒要帶著自己和蕭舒靖他們連夜趕路回京城去麼?
等到出了嘉峪關的時候,依舊不見有人來接應,也沒見到有馬匹什麼的,蕭易寒也沒說什麼,自顧地默默牽著馬兒往前走,似是打算就這樣走下去,直到京城。
惜玉幾番欲開口發問,卻始終忍住了,後來乾脆坐在馬背上閉目養神,任由馬兒顛簸進行,走向未知的前路。
“到了。”直到子時,蕭易寒才停下步子喚了一聲。惜玉睜眼一瞧,見四周空籠罩著一層霧氣,一座驛站聳立在路邊,興許是快要到了除夕,驛站門口掛上了兩隻大紅燈籠,格外明亮。
蕭易寒上前叫了門,驛站中立即有人迎了出來,雖是尋常打扮,卻對蕭易寒畢恭畢敬,應該是他安排在此處接應的屬下。兩人到了大堂後,隨即便有人打來了熱水洗臉,布上了滿桌的菜餚。
走了半夜,早就餓過了,到了此時惜玉卻沒什麼胃口,只是覺得累,渾身似是要散了架一般,胡亂的吃了一些食物就讓人帶自己上樓去歇歇。屋中放著的木桶裡裝滿了熱水,水霧不斷從桶中升起,整間屋子被霧氣籠罩著。
等到惜玉收拾完了一切,躺到床上昏昏欲睡時,隔壁才傳來低低柔柔的哽咽,聽聲音應該是個女子在說話,“爺,您怎麼這樣糟踐自己,腳上全都是血泡。。。。。。一定很疼,對麼。。。。。。”
“要哭出去哭!還有,誰讓你私自前來的?愈來愈不像話了,回去再跟你算總賬。”蕭易寒看了一眼跪在木盆旁邊啜泣女子,眼中滿是不賴煩。
女子無聲苦笑,這世上不聽蕭易寒的話,而蕭易寒毫無辦法的人恐怕只有隔壁住著的那一個吧,緩和了一下自己的情緒,女子才小聲說道:“臣妾只是擔心您,以後都不會了。”
蕭易寒將面巾敷在臉上,遮住了唇角的那一絲無奈的苦笑,仰面向後倒了過去,整個人貼在舒適的椅背上,喃喃道:“疼了好啊,疼就說明自己還活著。。。。。。。。”
每一次受了傷回來後,她從來不理會,也不讓別人碰,任由傷口自己痊癒,那時的她便總說這句話。幾年前惜玉說的話,到現在蕭易寒才真正的體會到了那種心情,自己所帶給她的,那是怎麼樣的一種絕望?
腦海中浮現了無數的場面,從帶著她離開雲家到送她出了京城,一幕一幕在蕭易寒眼前劃過,最後又都全部匯聚在了一起,變成了一幅畫面。
那是在月夜,屋中的自己等了她大半夜,滿身血汙的她回來後徑直去了屋子後面的小溪中,坐在緩緩流淌的水流中反覆搓洗著自己的雙手,直到雙手通紅也不罷休。
青衣公子站在岸邊負手而立,沉聲說道:最近就別出去了,安心修養,後天準備去敦煌。完成這件事後,朕任你開一個條件,就算你要皇后的位子也可以。
溪流中坐著的人卻似沒聽見一般,仍舊自顧的搓洗著雙手,茫然空洞的眼神直勾勾地盯著自己的手,既沒回話也沒回頭,始終留給他一個清瘦的背影。
這世上的有些東西,總是要等到失去以後才知道有多難能可貴,等到自己醒悟過來想去珍惜時,才發現早就為時已晚,那東西早就遠離自己、不屬於自己了。
身上忽然一沉,蕭易寒睜眼,隨著便抬手猛地扯掉了自己臉上蓋著的面巾,不悅的瞪著眼前的人。不知何時女子已經坐到了他的膝蓋上,雙手緊緊勾住他的脖子,將頭靠在他肩上。
“出去!”蕭易寒低吼一聲,原本溫和的臉上佈滿戾氣。懷中的女子立即慌了神,急忙跳下去離開了他的身子,揣測不按的站在一旁,怯怯地小聲道:“爺。。。。。”
換來的是蕭易寒更加不耐煩的聲音,“滾出去。”
女子委屈地咬了咬唇,端起泡腳的木盆便出了屋子,將房間的門緊緊合上後,這才端著木盆躡手躡腳的下了樓去。
第二天,惜玉醒來時照例已經是日上三竿,原本蕭易寒想一大早的就動身上路,凌晨卻下起了鵝毛大雪,現在外面一片雪白,積雪能沒入小腿,而那雪依舊不停的下著。
吃了午飯後,惜玉便回房趴在了窗沿上,看著外面的飛雪飄飄灑灑的墜下來,屋中放了好幾個取暖的火盆,偶爾有雪花飄進來時,還沒等它落地便被融化掉了。
“公主,快把窗戶給關了吧,當心著涼。”女子端著糕點不請自進,笑意盈盈的站在了惜玉身後,卻怎麼也等不到回應,彷彿別人把她當做了空氣一般。
女子也不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