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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初的心意。
“回去吧,起風了。”趁著他分神的空當,惜玉輕輕地抽出了自己的手,那瘦弱的雙手暖暖的,讓人有些捨不得,卻不得不遠離。
興許是江風太凜冽,舒靖的眼眶被吹得紅紅的,眼角有水漬滑落的痕跡,迅速支起身子跳下了巨石,提起裝著魚兒的木桶轉身便走。
惜玉洗衣時弄溼了自己的衣裙,沒能覺察到腿上有微熱的****流過,匆匆起身抱起了一旁的溼衣服,趕在夜幕降臨之前,踏著石階往山上走去。
若是能預知未來的事,她興許會在蕭舒靖說出那聲‘可不可以自私一次’時,肯定的告訴他:可以。
一轉眼,日子又偷偷的溜走了幾天,江水已經完全退潮,渡口終於重見天日,竹橋長龍又臥回了岸邊。那一片蘆葦蕩被洶湧的潮水****過後,又頑強的開始生長,抽枝發芽,長出一根根脆嫩的蘆筍來。用不了幾個月,它們又會覆蓋住整個島岸,等待迎戰明年的潮水,週而復始,生生不息。
清晨,兩人從後山採完蘑菇回來時,屋中的主人已然回了家,捎回來的還有一封書信。沒有落款,沒有稱謂,只告知蕭舒靖即刻前往瀾滄江的陵口渡,會有他意想不到的驚喜。
放下書信,蕭舒靖陷入了沉思,這段日子以來,他早就察覺到那名紅衣護法是故意將他引來此地,本該早就回去,他卻任由了自己一路南下,一步步朝著一張佈置好的網接近,他想看看究竟是誰一直在精心的安排著。
在橫江渡時碰上了惜玉,這是他意想不到卻又極為開心的意外,雖然只是遠遠的瞟見了背影,他卻萬分肯定,那個坐在船頭赤足踢水的女子,就是他魂牽夢繞的人。
喜出望外的他立即便放棄了追蹤紅衣護法的腳步,在陸上追著小舟的蹤跡前行,等到輕舟靠岸,他便趁機搭上了惜玉乘坐的小船。
或許正是因為惜玉貿然的闖入,女子才會改變了策略,讓搖船的姑娘將他們載到了孤島上,想借漲潮的機會將他們困住,等待她要等的人到來。卻不料後面又發生了更大的變故,她沒能等到自己要等的人就送了命。
事到如今已經無路可退,簡單的收拾了一番,謝過祖孫二人後,兩人迎著朝霞出發,離開了居住月餘的小屋。
島上的村民大半都回了家,渡口邊停滿了漁船,漁民打魚為生,價錢合適的話也會載客過江。兩人很輕鬆的就僱到了船家,小船載著兩人搖搖晃晃的往江那一邊劃去。
惜玉所帶的衣物本就不多,銀票倒是順手從白樓中拿了大把,一路上都是尋著成衣鋪子就買上幾件,穿得厭了就扔掉。
在島上所穿的衣服是啞女的,胖瘦倒是剛好合身,只是十四五歲姑娘穿的長裙被她穿成了及膝短裙,身上的銳氣被收斂起來,倒是有了幾分農家女兒的韻味。
夜裡的江上寒氣襲人,船艙中小得可憐,兩人盤腿靠坐在船壁上,身上各自裹著一張被子。而船家為了能多賺點銀子,披著蓑衣、點起船燈冒著霧色繼續前行,天明時定能到達陵口渡。
江上靜得詭異,只聽見船槳劃過水面的聲音,艙中的油燈隨著船身搖搖晃晃,一直安靜的船客卻還沒歇著,似是在小聲的爭執著什麼。船家好奇地豎起耳朵去聽,說話聲卻被船槳划水的聲音覆蓋住,什麼也沒聽到。
惜玉的聲音是一貫的清冷,說的話也有些不近人情,“我不會回去,蕭舒靖,我來敦煌的目的你不會不知道,我回去意味著什麼,你難道不明白麼?還是故意裝作不知道?我跟你,不會是同一條戰線上的人”
“你必須回去,若是皇兄知道你失蹤了,他會善罷甘休麼?他的脾氣你應該清楚,若是敦煌換了城主,上上下下的官員必然會全部大換血。若是有德之人接管也就罷了,換做無能之人,受苦的只會是城中百姓”
勸了許久,她依舊堅持不肯回去,蕭舒靖只好將事實剖析清楚擺明在她眼前,於公於私,他都想讓惜玉和自己一同回去。
“那是你們兄弟間的事,別人的死活,與我何干。。。。”惜玉低下了頭,連帶著語調也低了下去。
他說得極對,蕭易寒生性多疑,這世上除了他自己而外,只怕找不到讓他完全信任的人,連自己也不是。若是敦煌易主,他寧願讓一群自己並不瞭解的人來接管,也絕不會讓蕭舒靖的部下繼續掌控著敦煌。
“呵”蕭舒靖桀然一笑,頹然地向後仰去,整個人縮排被子中,抬頭看著船頂,聲音輕如風中飄零的落葉,“如果你真這麼想的話,我不攔著你。”
艙中又安靜下來,船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