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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楚南潯回來,本命劍出再大的問題,不論是心境上的,還是修為上的,她都能處理好。
除此之外。
山海界的深潭始終是個隱患,千年萬年前死在深潭的那些前輩她素未謀面,想幫也有心無力,她那時還未出生呢。但經過楚南潯與蘇韞玉的事後,她意識到,這東西就跟和火藥似的,太過危險,隨時就炸開了。
這樣絕對不行,他們必須解決這個問題。但眼下也急不來這個事,等人齊了,總能找到辦法慢慢推進,縝密佈置。
三個臭皮匠還賽過諸葛亮呢。
她,楚南潯和蘇韞玉三個聯合起來,橫推山海界都不成問題呢。
江承函雖然固執己見,但如果真被他們找到了好的解決方法,他沒理由不答應啊。
那個將楚南潯推進深潭的“允”字實在太過分了,她記得死死的。楚南潯回來後,如果江承函能正兒八經和她道歉,她看在曾經的份上,不是不可以和他握手言和,冰釋前嫌。
一切都將回到從前的模樣。
但這些假設的前提是,她得去凡界。
前面她鬧了這麼一連串的事,已經證實過,楚,宋,蘇家都沒有界壁的影子,說明界壁不在五大家族手中握著。這樣的東西更不可能在小宗小族手裡捏著,那極有可能是,它們集中到了潮瀾河這片地域,在諸多神使,長老,祭司,甚至江承函的眼皮底下放著。
這無疑是最讓這群人放心的做法。
開啟界壁之門需要些什麼,楚明姣暫時還不清楚,但心裡隱隱有幾種猜測。要麼是神主宮執事們的腰牌,要麼是那幾位祭司的祭司令,最為可能的,還是江承函的手印。
既然無法確認,那就一一試一遍好了。
楚明姣拿出支筆,又翻出一卷竹簡,緘默片刻後提筆落字。
——汀白天真是天真了點,但勝在聽話衷心,做事也麻利,雖然一心想撮合她和江承函回到從前,還屁顛屁顛總聽汀墨的話,但真逼著他選一個,毋庸置疑,肯定是向著她的。
——春分做事細心,嘴牢,而且很能揣度人心思,修為不說出類拔萃,但在一眾侍從裡,也屬於翹楚之流。
——蘇韞玉作為當事人之一,自然不用說,必定會被牽扯進來。身為昔日的蘇家二公子,他眼界廣,見識多。最重要的是,身上好東西不在少數,關鍵時候,能頂上大用。
讓楚明姣有些猶豫的是,她要不要帶個藥師去凡界。
她的劍心不穩,若是中途出了什麼事,總不能滿凡間找藥師——有沒有那個能力另說,主要她不是普通劍修,本命劍太過稀少惹眼,真正有見識有眼力的人未必不能順藤摸瓜把她的身份猜出來,她有許多顧忌,不能將山海界扯進來。
經過幾番思想鬥爭,楚明姣還是決定讓汀白改日找個藉口把嚴老頭叫過來。那是自己人,用得也放心。
這樣一來,在九月十七之前,她需要做三件事。
一,將潮瀾河各處走一遍,試探確定界壁可能存在的地方。
二,準備在凡界需要用到的東西,還要一張詳細的凡界地圖。
三,想辦法讓江承函朝界壁方向出手,讓他作為一柄“鑰匙”,開啟界壁通道。
一切理順之後,楚明姣將卷軸小心卷好,丟回了靈戒裡。
她並沒有在劍陣裡待很久,天才剛泛起亮光便出來了。
在汀白等人的眼裡,忘前塵在她身上的作用,好似真就只變化在對江承函的態度上,其餘性情喜好,一如既往,半分不變。
為什麼這麼說。
因為死寂了十三年的潮瀾河又重新熱鬧起來——說熱鬧都不足以形容某些情形,總之,整座神主殿被攪合得雞飛狗跳。
始作俑者恍若未覺,心情看著一日比一日好,腳步越見輕快,如果讓汀白來形容,唯有“神采飛揚”“容光煥發”這兩個詞能詮釋明白。
可見這種愉悅,是束手束腳的楚家給不了她的。
這種愉悅終止在九月十六日午後,楚明姣和神主殿那位鼎鼎大名的二祭司差點沒打起來。
這小十日裡,楚明姣帶著汀白和春分將潮瀾河逛了個遍。什麼新增的小秘境,為了培養鍛鍊神使們設定的靈石陣法,要麼被她搜刮一空,要麼被她破壞殆盡。
那簡直就是一種赤、裸、裸放在明面上的挑釁和報復。
神主這些天都在禁區待著,聽到祭司們大驚失色,兵荒馬亂的稟報,會在夜裡黃昏時出門,逐一將她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