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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要一雪昨日在壽宴上的屈辱,誰曉得連朔親王府的門都沒踏進。王府外層層侍衛把守,沒人在乎她龐府千金的身份,更揚言警告她若再硬闖,缺胳膊斷腿可就怨不得人了。
衛猛沒在外頭見著這光景,可在府裡跟隨湘湘時,就已經摩拳擦掌很不耐煩,他雖是個漢子不會輕易對女人動手,可若有人上門來欺負夫人,管她是女人還是老人或孩子,都休想。他渾身蒸騰的殺氣,沈嫣和鵑兒也都有所察覺,鵑兒憋不住,嘴巴又厲害,忍不住上前說他:“你這是要去打群架不成,這裡是王府,又不是兵營,凡事先講道理,別動不動就打打殺殺,你可別嚇著我們家小姐。”
這一場鬧劇,龐淺悠沒佔到任何便宜,可宰相府千金如此出格甚至不要臉的舉動,已經在京城傳得沸沸揚揚,龐夫人幾乎要自盡向夫君謝罪,自然她不會真的去死,可龐峻意外的沒有遷怒她。
這日在朝堂上,皇帝再三言明是太妃的意思,他也不好違逆,龐峻本就沒理由強硬地反對賜婚,不得已只能暫時妥協,等他離宮回到家中,女兒鬧出的醜事也就全知道了。若是平日,家宅必然不寧,很多人都會跟著遭殃。
可宰相大人今日卻特別平靜,先把小兒子叫來,問他最近為何不再管妹妹的事,龐世峰言明他無能為力,做父親的則叮囑:“既然不管,就再也不要管,你就當沒有這個妹妹。”
之後把淺悠叫到跟前,女兒的眼神已經變了,這孩子彷彿著了魔一般,龐峻仔細看了她許久,看到她緊緊握著聖旨,像是預備隨時和自己理論,蒼老的面容竟是一笑,道:“你若有本事把自己鬧到朔親王府女主人的位置,爹會為你準備豐厚的嫁妝,既然事情已經這樣了,又何必粉飾太平,你且自己去周旋,成或不成全在你自己。但我和你的兄長們,誰也不會出手相助,我們只等一個結果。”
淺悠很意外,可心裡也失落極了,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想聽父親說什麼,也許爹爹若說他出面去周旋,她才真正心滿意足,可她之所以會自己厚著臉皮跑去,就是明白在這個家裡,沒有一個人會幫她。
這會兒功夫,世峰已匆匆趕來王府,他本該告訴齊晦調查那群黑衣人的事,可不由自主地就先來了沈嫣的書房,彼時湘湘正在默書,沈嫣手裡卷著一冊書在邊上看,抬頭見龐世峰在窗下站著,登時面頰一紅。
湘湘心無旁騖,不曾察覺,沈嫣便悄悄退了出來,和世峰站在屋簷下說話,二月天,陽光下的風已不再冰冷,可兩人心情都不算好,世峰憂心地問:“我妹妹來,有沒有嚇著你?現在事情變得更麻煩,我爹不再管她,勒令全家人都不許管她,可能過些日子,她還會來。你千萬別與她發生衝突,她……她現在不太正常。”
沈嫣只道:“有沒有想過,為她請大夫瞧一瞧,可是得了癔症?”
世峰無奈地搖頭:“那她更要發作,以為我們都把她當瘋子。其實每次質問她什麼,她都條理清晰能明明白白地應對,總覺得她心裡什麼都清楚,就是故意發瘋胡鬧。正道走不通,就想試試這旁門左道。”
沈嫣一個外人,能說什麼呢,連齊晦和湘湘都說龐淺悠終歸是世峰的親妹妹,她唯有默默聽著,此時齊晦卻知道世峰來了這裡而趕過來,比起龐淺悠的事,他更在乎那些黑衣人的來路。
二人離開去說正經的事,沈嫣站在原地瞧,忽然身後傳來笑聲,湘湘說:“先生是不是在愁,有這麼一個難纏的小姑子,將來怎麼辦?”
沈嫣回身見湘湘一臉壞笑,不禁臉上發燙,赧然急道:“書可默寫完了,你要不要再看一遍,錯一個字就是十下手心,我可不輕饒。”
湘湘笑著招手:“快來看,一個字都不錯。”
這邊笑著把不悅的事沖淡,而齊晦和世峰往書房走時,正深沉地說著:“若是你和慕清推測的不錯,那個女人很可能就是慕家另一派系的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