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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去,夫妻倆不疾不徐的身影,是對皇后懿旨最鄭重的對抗,小皇后根本沒有魄力喝止她們,而此刻宋靜姝想要張嘴說什麼,望著那遠去的背影,竟什麼也沒說出來。
龐家這一邊,二少奶奶正輕聲嘀咕:“趕緊讓淺悠回來,實在太丟人了。”
龐世峰冷眼看著這一切,他方才不放心去找妹妹,卻發現太妃和妹妹在後園說話,說什麼他不知道,但回想之前妹妹衝進宮要找太妃,再看此刻的一切,就什麼都明白了,不論將宰相千金賜婚於朔親王為王妃是誰的意思,她們一個個都沒安好心。今日父親未來赴宴,明日朝堂之上,還不知會傳出什麼笑話,父親必然勃然大怒,可他若去找皇帝的麻煩,皇帝必然會全推在皇后和太妃身上,而父親現在還沒找到最要緊的東西,不會輕易向皇帝發難。
算起來,這婚事成還是不成,竟全在齊晦一人身上,也因此,斷然是不能成的。
席間漸漸有竊竊私語,甚至嗤笑的聲音,龐淺悠這臉丟得,換做別人怕是連死的心都有了,可她卻施施然起身,再向皇后和太妃謝恩,皇后在太妃的示意下,繼續道:“明日待本宮奏請皇上,頒下旨意送到宰相府,這件事就這麼定了,選定吉日,就把婚事辦了吧。”
這般一意孤行,完全不在乎朔親王強硬的反對,這件事註定是槓上了,卻不知最最難堪的只有龐淺悠,令人匪夷所思的是,龐大小姐根本不在乎,她如今什麼都不求,哪怕只是攪得齊晦和湘湘不太平,她也知足了,就算有名無實的婚姻,她若能堂堂正正嫁入王府,她也願意守著這沒有感情的婚姻過一輩子。
回程的馬車上,夫妻倆沒有說話,湘湘靜靜地依偎著丈夫,她心裡有怨氣更有恨意,可這一切都不是齊晦的錯,她不能衝著丈夫發洩,在車輪滾滾中慢慢消化殆盡,將到家門口時,齊晦在她耳畔說:“這個家,不會再有其他女人,龐淺悠若是一意孤行要住進來,咱們就換別處去。我永遠不會和她或其他女人同一屋簷下。”
湘湘見丈夫眼中滿滿都是對自己的愛意和愧疚,不禁心疼了,最難的並不是自己,是他呀。
“你就是有女人緣,還好我下手快。”湘湘恬然一笑,在下人開啟車簾前,抱上來狠狠在齊晦唇上啄了一口,笑著說,“我可留下印跡了,誰也別想打你的主意。”
但車下有人催請王爺和夫人下車,齊晦下來後親手抱著湘湘下來,二人才落定,衛猛上前說,有人送迷信來,湘湘識趣地先進門去,齊晦帶著迷信回到書房才拆看,方知道那一日偷襲自己的人馬,竟然也盯上了慕清。
要知道如今是連龐峻都還沒準確查到慕清的蹤跡,那批人究竟什麼來路,竟然能盯上表兄?
齊晦燒了迷信後,走出書房讓人把跟隨保護湘湘的衛猛找來,衛猛到跟前時,便問他:“那日你和夫人在旁觀戰,你一眼就看出和我纏鬥的是個女人,那你是否看得出她的一招一式,是師從哪裡?”
天下武學博大精深,齊晦師從多人,學得雜且精,卻也未能迅速辨別出那個女人師從哪一派,把身邊功夫最好的衛猛找來,若是他也不得解,別人也就不必問了。
衛猛顯然是個武痴,才會對齊晦崇拜得五體投地,此刻聽王爺問他,仔細回憶那天的光景,卻也哭鬧地搖頭道:“那女人看著唬人,但仔細看,招式很亂,總覺得不成一派,有或者是自成一派,王爺您說呢?”
齊晦頷首道:“你果然靈氣,只是在邊上看也察覺到了,畢竟天下收女弟子的武學世家極少極少,她這些功夫若不是正經跟師傅學的,也可能是偷學成才,所以才亂。”
這件事沒有結果,也不必深談下去,可衛猛卻沒告退,欲言又止,齊晦見他這模樣,問他有什麼事,衛猛抿了抿乾燥的嘴唇,道:“王爺,小人方才不慎聽見夫人與沈先生對話,難道……您要另娶王妃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