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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從小一起長大姐弟,曦娘就能對齊晦說得這些話,大男人憨憨一笑紅了臉,應道:“若這都不懂,也不配當爹,不念別的,等她肚子大起來,看著就很辛苦。”
曦娘笑道:“我知道你疼她,可是她更疼你,你們啊……”她笑眯眯沒把話說完,到底男女有別要。之後反是想起自己的事來,挽起披帛轉過身道,“我打算從閉月閣退出來了,這些日子在挑新的姑娘,你知道一個花魁就是一家青樓的頂樑柱,等選出可以接替我的人,我就要離了。我一個人走容易,把那兒散了,幾十口人沒了營生,往後的日子怎麼辦。”
齊晦當然高興,忙就說:“姐姐離了閉月閣,就來家裡住。”
曦娘卻擺手:“我自有我的去處,王府裡的日子那麼枯燥無聊,過年那會兒我已經領教了。湘湘能坐得住唸書,我可坐不住,往後她帶孩子,我隔三差五來玩一玩還成,天天看著我就該頭疼了。就算是你們的孩子,也一樣會吵鬧。”
“若是姐姐自己的孩子呢?”齊晦問。
“我的,我跟哪個去生?傻小子。”曦娘覺得有些冷,更緊地裹了披帛,似自言自語般說,“年年喝那麼多寒涼避孕的藥,我肯定是不能再生了。”
“姐姐……”
“慕清的事兒,你們以後也不必顧忌我,日子久了他淡了我也放下了,只要你們不嫌棄我,我不會和你們斷了往來,往後抬頭不見低頭見,難道一輩子彼此躲著不成?”曦娘苦澀地一笑,“等他成家立室,也就不會糾纏,這事兒最好就此算了,別弄得人盡皆知,往後你有了新嫂子,該記恨我。”
“姐姐,我讓人準備了火鍋是你愛吃的,他們已經不說表哥了,回來坐吧,外頭怪冷的。”此時湘湘款款從門內出來,似乎是知道自己有了身孕,如今行動比以往小心些,曦娘也忙迎上去,笑道,“知道冷你還出來,別凍著我的小外甥。”
湘湘笑道:“連影兒都還沒有呢,哪裡凍得了。”她一面回頭對丈夫說,“也趕緊來吧,杵在那兒做什麼?”
可話音才落,下人匆匆跑來,立在院子裡對齊晦道:“王爺,宮中急招,請您立刻入朝。”
湘湘停下了腳步,微微蹙眉,齊晦則喊過近身侍衛在說什麼,曦娘在她耳邊說:“那個皇帝可真麻煩。”
但這一回,並非皇帝故意找茬兒喊齊晦進宮,齊晦還沒換好衣裳,龐府的人也來找龐世峰,再後來戶部的人尋到簡府,簡府又找來王府,兄弟三人都被叫走了,直到送王爺入朝的家丁趕回來稟告訊息,眾人才曉得是邊境有敵寇侵擾,守軍已受重創,八百里加急軍情送入朝中,皇帝才緊急召見所有臣工。
一時面對桌上熱騰騰的飯菜,女人們都沒了胃口,湘湘擔心丈夫,沈嫣擔心世峰,簡夫人派人來問出了什麼事,她們便索性都聚攏在簡夫人身邊。
朝廷上,皇帝一臉冷漠地望著底下烏泱泱的文武百官,他登基以來處處行事都受到這些頑固大臣們的暗中抵抗,人說一朝天子一朝臣,可他始終沒能顛覆先帝在位時的光景,這些大臣們依舊把持著朝廷大權,而他這個皇帝在幾次看似張揚卻收效甚微的大動作後,越來越不被重視。他從各方面開始像先帝,性格、脾氣,以及在這朝堂之上的待遇。
如今好了,敵人打進來了。
“邊防守軍一直享受朝廷最優厚的軍餉,配備最精良的武器,每年都有新兵壯丁送去補充人手,到底為什麼一下子就被擊潰,如今守軍後退十里地重新設防,難道擊潰一次就退十里地,一直退到這金鑾殿上?”皇帝冷幽幽地說,“綿延數百里的山脈,一直是我們的天然屏障,他們從沒有一次真正打進來過,誰來告訴我,到底是那一座山頭被人挖空了?”
皇帝的聲音,在明德殿上回響,這些話都是齊晦曾對皇帝說的,他在報告三軍駐防的事情中,曾提到過這些。皇帝能記住本是好事,此刻說出來,也讓守軍潰退顯得疑雲重重。齊晦查探過邊境軍隊的實力,要打翻山越嶺精疲力竭的敵寇,簡直易如反掌,且一直以來都不允許他們翻過山脈,每一次都把他們阻截在上山的路上,這一次到底哪裡出了問題,會讓敵寇長驅直入?
“皇上,臣打探到,有一支十來個人的敵國兵力潛入京城,前幾日曾在朔親王府門前徘徊,不知是否與朔親王有往來。”龐峻忽然冷幽幽出聲,“那十幾個人能潛入京城,可見早就順利翻過山脈並突破防守,也許今日侵入我朝的不對,就是沿著他們的路線偷偷潛入,給我軍一個措手不及。”
底下便有人道:“想來若非內外接應,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