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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算好好照顧我。”
如今時局大定,待回京讓皇帝禪位後,即可整頓朝綱,驅逐從前彌散在世間的汙濁,還清明世界,即便一定會有罪惡無法驅逐,他們也會為了家國天下而努力去做好,大理想有了明確的前路,自己的小家,自己的愛人,就成了心頭重。
慕清現在一天看不到曦娘就不安,從曖昧朦朧到強烈卻得不到,現在兩情相悅在一起,一下子陷入愛戀,他在曦娘面前,偶爾會顯得傻乎乎的。此刻亦是一臉欣喜,光笑不說話。
帳子裡跑出龐淺悠的身影,她很乖地問:“曦娘,我可以出去玩兒嗎?”
慕清的笑容散了幾分,沒吱聲,曦娘喊了幾個人來,吩咐:“跟著龐小姐,就在這裡轉轉,別跑出去了。”
“她跑不出去,營地周圍有人守衛。”慕清道,一面見龐淺悠蹦蹦跳跳地跑開,大人的身體小孩的心智,他無法接受,皺眉問曦娘,“跟了她那麼久,每天都這樣,一點破綻都沒?”
曦娘搖頭:“我分不清,又或者她這樣子不闖禍不鬧事,也挺好的。”她抓了慕清的手道,“別愁他的事兒了,齊晦現在不是正在康復,是齊晦自願救她的,他自己都不後悔。他對我說,總覺得這一下子,就真的不虧欠龐淺悠什麼了。”
慕清道:“他本來就不虧欠龐淺悠。她若非有龐世峰這個哥哥,誰願意理睬她?”
曦娘戳戳他的胸脯,微微皺眉:“一個大男人,和女人計較什麼,難道從今往後不該眼裡只有我這一個女人?”
慕清無奈地一笑,曦娘拉他進帳子裡說話,兩人對視的目光有些曖昧,他欣然跟進去了。
這一邊,齊晦正在自己的帳子裡換藥,大軍決定出發回京的日子,也就是他甦醒的日子,他不記得自己中了弓弩後的事,昏睡了多久也不知道,但醒來時,是做了一場夢,到如今還記得,夢裡湘湘哭泣的模樣。可礙著傷勢不容許日夜兼程地趕路,也顧忌到將士們的辛苦,他耐心地跟著大部隊緩緩移動。
至於為何沒有丁點訊息傳入京城,之前是怕齊晦有個萬一,湘湘受不了,現在是覺得不要讓她日夜不安地擔心,反正他們要回去了,讓齊晦親自面對湘湘就好,自然他也會擔憂,什麼訊息多沒有,湘湘該疑心。
門前的光亮突然被擋住,正在包紮傷口的軍醫隨口說:“怎麼把簾子放下了,趕緊挑起來。”但往門前一看,卻是個人站在那兒,她揹著光看不清臉,往裡頭走了幾步,才看到是龐小姐,自然這軍營裡的女人,本也數的過來。
“龐小姐。”軍醫客氣了一聲,繼續小心為齊晦包紮傷口,齊晦看著她沒說話,因為肩膀的疼痛而微微皺眉頭。
龐淺悠呆呆地看了會兒,怯怯地問:“你疼嗎?為什麼還沒好?”
齊晦搖頭:“不疼了,過幾天就會好。”
“哦。”龐淺悠信了,從懷裡掏出油紙包裹的糖塊,雙手遞給齊晦,“給你吃糖?”
齊晦搖頭,把門前的婦人喊進來吩咐:“送龐小姐回去。”
龐淺悠有些失望,揣著她的糖塊,被婦人們哄著送出去,時不時回頭看一眼齊晦,最後說:“那我下次再找你玩兒,你好好的。”
齊晦微笑,只是點了點頭。
屋子裡靜下來,軍醫也包紮好了傷口,為齊晦穿上衣袖,齊晦問她:“龐小姐這種病,有得治嗎?”
軍醫搖頭:“從沒見治好過的,雖說吃藥有用,只是滋補身體調理肝火,這種由心而生的病,很多時候真真假假誰也分不清,病人願意一輩子活在這樣的世界裡,又何必硬把她拉出來。”
齊晦又問:“她之前的症狀你也知道了,那會不會是突然好了,又或者即便做出那些事,也是在不正常的情況下,做了看似正常人的行為?”
軍醫收拾了藥箱,一面笑悠悠說:“小人跟著軍隊幾十年,從未接手過這樣的病人,可小人覺得,如今再去追究那些事,已經沒什麼意思。至於現在的真真假假,若是假的,她總有一天會裝不下去,到時候所有人都會拋棄她,只會自食惡果。若是痴傻了,也算是各位的一份寬容,真的讓王爺或大人寬恕她,想必還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