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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給湘湘灌下墮胎的藥,朕可不能讓她生下野種。”
靜姝渾身發冷,彷彿大病一場的虛弱無力,她輕聲問:“皇上不怕觸怒了朔親王,他可是……”
“所以說,要你去做,那不就是你的罪過?嫉妒成恨的女人,多可怕。”皇帝自鳴得意,“朕到時候會治你的罪,自然你放心,都是做給別人看的,你還會繼續享受榮華富貴,朕答應你。”
靜姝很輕很輕地說:“皇上,那我們的孩子呢?”
她聲如蚊吟,皇帝根本聽不見,皺眉朝她看了幾眼,也不想再問,下令道:“就明天,你今天好好歇息,養足精神。可別再做砸了,你就沒幾件事做好過。”
皇帝撂下這句話,揚長而去,有宮女進來看了幾眼,見殿內無事,就又退了出去。靜姝知道,這幾天宮女們都當她瘋子一般,可這會兒她卻覺得,皇帝才是那個瘋子。
靜姝蜷縮起來,捂著已經沒了孩子的肚子,倘若她早些察覺自己有了身孕,倘若她那天不和皇后起爭執,要是孩子還在該多好,她也終於得到過湘湘所擁有的了,可是逝去的太快,難道是老天註定,她一輩子也比不過湘湘?
這一天很快過去,第二天皇帝藉故要齊晦陪他去郊外檢閱回京的將士,要重重犒賞他們,也好做給依舊滯留在邊境的將士們看,順從皇命是會有好結果,他們若執迷不悟跟著龐世峰幾人,會有什麼樣的下場,可就難料了。
這一去,要傍晚才能歸來,中午湘湘和皇后在廚房裡吃了飯,站在屋簷底下修剪花枝,順道好消消食,太陽曬得有些渴,便煮水回寢殿烹茶,兩人親自採了曬乾的花骨朵泡茶,正合適春天的季節,安逸地說著閒話時,門口黑壓壓地闖來人,臉如菜色硬是敷了一層層脂粉掩蓋憔悴的靜姝,看起來連路都走不穩,卻張揚氣勢跨入殿門,一揮手便道:“拿下。”
湘湘和皇后不知她們要做什麼,皇后拳打腳踢地推開那些要來抓她和湘湘的人,和湘湘退到了角落裡,她隨手拿過一隻花瓶,湘湘一手護著自己的肚子,本想質問靜姝要做什麼,卻看到從她們身後走進來一個老嬤嬤,手裡端著一碗看似湯藥的東西,湘湘渾身戰慄,死死咬著唇。
而靜姝已經不耐煩,她連多廢話的力氣也沒有,不似平日進來總要先羞辱嘲諷幾句,今日來到這裡除了命令宮女們動手,其他的話一句也不說。
幾個宮女上前來捉人,皇后拿花瓶砸她們,有一人被花瓶濺開的碎片傷了腳背,一時氣惱,衝上來一把揪住皇后的衣領,小皇后畢竟弱小,掙扎不過這幾個人,等她尖叫著被拖開,又有人上來捉了湘湘的手腳,而那端著湯藥的嬤嬤走上前,詢問太妃的意思。
靜姝稍稍一點頭,那老嬤嬤就放下茶盤,一手端著藥碗,一手拿了把勺子,衝上來吆喝:“把腿腳都按住了。”說罷逼向湘湘,要用勺子撬開她的嘴,奈何湘湘牙關緊咬,嬤嬤單手竟還探不進去,便把藥碗放到一邊,雙手來撕湘湘的嘴。
突如其來的磨難,湘湘哪裡抵擋得住,牙齒間終於被勺子架開一道縫,那嬤嬤趕緊拿藥碗往湘湘嘴裡灌,她死命地搖著頭,把灌進來的湯藥吐出去,求生的**讓幾個按住她的宮女都幾乎控制不住。
那老嬤嬤發了狠,上首揪起湘湘的頭髮就往要往下灌,突然一聲重響,這嬤嬤兩眼一直身體發僵,就在湘湘絕望的一刻,順著湘湘的身體轟然倒下。
湘湘努力吐出了嘴裡的勺子,把餘留在口中的藥汁吐出來,一抬頭,卻看到靜姝手裡拎著一隻凳子,凳腳上掛著血,而那倒下的老嬤嬤的腦袋也開花了。
屋子裡一下靜了,大家都鬆手了,只有小皇后驚恐的啜泣聲,她終於掙脫了束縛爬到湘湘身邊攙扶她,湘湘顧不得醜態,伸手扣著喉嚨,即便她努力掙扎,也還是有一些藥灌了下去,她顧不得那麼多,一定要搜腸刮肚吐得乾乾淨淨。
而靜姝扔掉了手裡的凳子,轉身朝門外走去,跟隨而來的宮女太監醒過神,一個個狼狽地跟著她走開,連那昏厥的嬤嬤,也被人拖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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