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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妙甜蜜的時光,就這麼匆匆被打擾,湘湘善解人意地推了齊晦去,自己小心滅了火爐,將煮好的粥送去給賢妃。見齊晦到了門前後,不知與外頭的人說什麼,就開門閃了出去,她似乎早已習慣這樣的景象,便仿若無事地進屋子去了。
賢妃今日精神尚可,和湘湘說著話,不知不覺吃了小半碗粥,正聽湘湘說昨日皇帝遇刺的事,兒子信步進來,熟門熟路地坐下用早膳。賢妃聽著動靜,嗔怪:“你也不來問候娘一聲,就坐那兒吃了?還有湘湘忙活一早上,你怎麼不叫湘湘先去吃?”
齊晦塞了一嘴的食物,看著湘湘拿帕子為賢妃拭去嘴角的湯水,兩人有說有笑十分親熱,想到世峰說,他家兩位嫂夫人和婆婆相處不好,二公子因是庶出,生母雖早逝,可還是與龐夫人隔了層肚皮,他們家規規矩矩,在父親的威嚴下出不了大事,可往深裡看,實則親情十分寡淡。看到湘湘和母親互相心疼互相照顧,不禁心中溫暖,唯可惜是在這四面高牆的地方,更可惜母親的身體……
“晦兒,方才誰來了?”說過玩笑話,賢妃正經問,“可是莫家的事,有結果了?”
“是世峰派人通知我,說今天就會出結果,我們需要去做一些事,白天會有相熟的侍衛來保護您和湘湘,我會盡快趕回來。”齊晦說著,心裡還是一沉,天知道他在外頭時,無時無刻不牽掛著母親和湘湘,那些侍衛只能阻擋太監宮女,只能及時來通風報信,可若妃嬪闖來,甚至是皇帝闖來,他們只能就無力阻擋了。
“我們會小心的。”湘湘上前來,給他夾了一筷子小菜,面上是叫人安心的笑容和自信,“娘娘遇事不慌,而我也習慣了,何況這幾天只怕為了皇帝的事,誰也不敢在宮裡亂闖,你安心去忙。天冷了,熱了出汗後,可不要在風裡站著。”
湘湘說著話,繞到齊晦身後,為他束緊發冠。齊晦是正月裡的生辰,若是正經皇子,年初就該行隆重的弱冠之禮,可他和賢妃被廢棄在這裡,甚至沒有人清楚記得他的年歲生辰,而生辰之日當年賢妃吃了多大的苦,她雖不輕易對齊晦提起,齊晦如今知人事,也能想象一個女人孤立無援地情況下生下孩子並養活他,是多麼得不容易。
賢妃曾告訴湘湘,齊晦沒有行弱冠之禮,年初二十歲生辰那天,母子倆默默吃了一碗壽麵,就算過去了。
湘湘罷了手,齊晦也吃好了,自從有湘湘照顧母子倆的膳食,縱然從龐峻開始照顧這對母子後他們的日子並不算苦,可被人照顧有現成的熱飯熱菜吃,那日子是完全不同的,哪怕只是簡單的白粥小菜,也把他養得比從前更精神。
齊晦要走時,賢妃忍不住問他,莫家最慘會怎麼樣,齊晦平靜地說:“刺殺皇帝,是滿門抄斬的大罪。”
賢妃嘆了一聲,可兒子卻說:“今天和世峰,就是去把莫家的孩子帶走,送到普通人家養活。屆時處理抄家行刑的人,也都是龐家手下,世峰可以周旋得過來。雖然莫家的罪過,這幾十年貪贓枉法,給軍隊和百姓帶去的災禍足夠他們承受這樣的刑罰,可幼小的孩子很無辜,我們只能脫離律法,把孩子送走了。”
湘湘聽得內心動容,什麼話也沒說,為齊晦整了整衣襟就送他出門,回來收拾東西時,賢妃虛弱地笑著:“他方才那番話,故意表白給你聽,讓你知道他有多好呢。”
湘湘不禁笑道:“哪有娘娘這樣說自己兒子的,他知道了可要生氣了。”
賢妃笑:“那你高興嗎?”
湘湘連連點頭,“高興,簡直心悅誠服,我何德何能,能遇上他這樣磊落……”話到後來,不禁羞赧。想她總情不自禁地想親親齊晦,第一次突襲結果摔個大馬趴,今天又歡喜地忍不住抱上去,她從不知道,原來可以這樣喜歡一個男人,曾經的世界裡,將男人遠遠驅逐,連目光對視都讓她感到恐慌,可如今,恨不得天天依偎在一起。
難怪天底下那麼多的痴兒怨女,情為何物?真真是世上最不可思議的事情。
而齊晦離開後不久,威嚴的明德殿上,百官齊集,以宰相為首,烏泱泱地從殿內站到殿外,太子則孤身一人立在御座之下。
少時,太監一聲高呼,太子率眾臣跪拜行禮,老皇帝緩步落座,皺眉將所有人掃視一遍,目光落在太子身上,心內五味雜陳,抬手道:“眾卿平身。”
太子先起,之後一陣躁動,底下人還沒站穩,皇帝突然呵斥一聲,嚇得他們紛紛又跪下,唯有龐峻和齊旭,突兀地站在原地,可太子想了想,又跪了下去。
等皇帝過足了癮,終於讓大家站著說話時,龐峻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