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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熱鬧散去,簡大人的到來,讓湘湘覺得冷宮似乎變得更敞亮。當初在簡府獻藝,老侯爺的話讓她十分寒心,但也看慣高門貴族的冷臉,並沒有失落到要一蹶不振的地步,可年輕的簡風站出來為她們說話,湘湘當時就覺得,他讓整個簡府變得更高貴,簡大人站在底下,可是威風凜凜的。
她把這些話告訴賢妃,賢妃笑悠悠當笑話聽,挽著湘湘的手說:“這孩子是簡家的異類。簡府是文豪世家,太祖太宗以來,代代都有帝師出自他們家,做得皇帝的老師,自然更做得天下人的老師,府中門生成千上萬遍佈全國各地,上至皇親貴族,下至平民百姓。他們家沒有人為官,只有世襲罔替的公侯爵位,先帝曾賜匾額“天下之師”,如今當還懸在簡家宗祠裡,可偏偏簡家漸漸人丁單薄,到簡風父親這一輩,他的叔父英年早逝,已是單傳。而他父親妻妾無數,也只得了簡風這一個獨生子,老侯爺當寶貝一樣養大的孩子,結果沒有繼承家族門風,跑去戶部當官,終日和金銀為伍。”
湘湘聽得興趣盎然,笑道:“娘娘都知道這些事?”
賢妃頷首:“晦兒會告訴我朝堂的局勢,自然他沒有提過誰是他的朋友,但朝廷六部每傢什麼境況,我略知一二。”
湘湘讚歎:“那要記住多少人,您和齊晦都太厲害了。”
賢妃笑:“一套舞步,百千種變化,你也記得清清楚楚,不過是術業有專攻,將來你若有心思……”
話到這裡,賢妃笑著沒繼續,假裝咳嗽了幾聲,就不再提起。她原想說,湘湘慧心善悟,將來若與齊晦並肩面對朝廷,她有心思想學,就一定能學會。可是他們如今都要走了,遠離朝廷遠離京城,湘湘再也不用學這些,她又何必提起來,讓湘湘多慮呢。
湘湘沒有察覺賢妃的心思,還欣喜於簡風的出現。她出入無數高門大戶,見過無數貴族、有錢人,甚至是皇親,看盡人情冷暖,能讓她覺得上層世界是美好清明的人,屈指可數,沒想到印象最深的簡大人,竟然是齊晦的好友。她越來越在乎和齊晦的感情後,就時不時會回想他們相遇相知的過程,一切都那麼妙不可言,如今算上簡大人和曦娘,她真的開始相信緣分天定。
而齊晦同樣為此感到神奇,那之後一路都用異樣的眼神看待簡風,簡風感覺到一陣陣撲面而來的敵意,終於忍不住說:“不說君子不奪人所好,算起來我可是比你更早認識湘湘,我若有兒女之情,還等到現在跟你搶?你不要動不動就直勾勾地看我一眼,世峰會胡思亂想,他誤會的。”
齊晦已經不理他了,世峰則湊上來問:“我誤會什麼?”
簡風一本正經地說:“你家大哥上次不是說,血氣方剛的年輕人,終日與男兒廝混,怕你有龍陽之好嗎?”
世峰氣得要揍他,齊晦在前面停下腳步道:“你哪裡來的精神和他廢話?”
簡風的胡鬧,惹得兩人都不要理睬他,可他樂顛顛地跟上來說:“你們要承認,我還是很有用,我查到二十年前一件事,你們想不想聽?”
齊晦和世峰繼續朝前走,他們都是自幼習武的人,而簡風是養在深宅的文弱公子,直叫他跟得氣喘吁吁,正彎腰大口呼吸時,齊晦和世峰突然退回來把他拽著拖入牆角隱蔽之處,他開口問怎麼了,卻被世峰死死捂住了嘴,險些一口氣緩不過來。
前面皇帝坐著肩輿緩緩行過,前呼後擁上百人,終於散去後,齊晦站在口邊看了會兒,世峰則見簡風腿軟跌下去,罵他沒出息還要跟進宮,簡風氣得說:“我不是害怕,我是差點被你悶死。”
齊晦回身道:“我們儘快離開,這裡不是胡鬧的地方。”
簡風不服氣,慢慢爬起來,“我又不是三歲小孩子,我可是簡家唯一當官的人。”
世峰噗嗤笑出聲,可沒想到,簡風卻說出了讓他和齊晦都震驚的話,只見他嚴肅地說:“我是急著進宮來告訴你,二十年前,慕家一夜消失,當時整個朝廷庫銀也隨著一夜之間消失,你們明白嗎,泱泱大國一個銅板也沒了。但是龐大人在三日內力挽狂瀾,不僅讓庫銀再次運轉起來,還粉飾太平,幾乎沒有人知道這件事。我覺得,可能連他也不知道。”
簡風指著皇帝離去的方向,這個他顯然是指皇帝了,他有問世峰:“你爹一定知道慕家的事,你這麼多年,就沒察覺什麼特別之處?”
世峰被噎著了,若慕家的消失真是和他爹脫不了關係,他和齊晦之間又多了一重阻礙,彷彿上天弄人,最惺惺相惜的兄弟摯友,彼此間卻存在那麼多無法改變的麻煩。
簡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