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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不是女孩子了。”湘湘驕傲地看著齊晦,從昨晚起,她就是個真正的女人了,真正嫁為人婦,真正是齊晦的妻子,心裡一高興,緊緊貼在齊晦胸前,但又愧疚地說,“我知道,現在不該是高興的時候,可我心裡樂滋滋的。”
齊晦在她臉頰上溫柔一吻:“我也是,但娘一定希望我們過得好,既然這樣,何必強迫自己悲傷?而你在我娘最後的人生裡,給了她做多的照顧。”說到動情處,齊晦恨不得把湘湘放進自己的心裡,他幾時想過,自己會如此深愛一個女人。文人墨客筆下的生生世世,從前在他看來何等的酸澀,如今才明白,不動情,只是還沒遇到那個人。
“啊!”湘湘忽然驚呼,虧得陷在溫柔鄉里的她,還能想起要緊的事,掙扎著坐起來,對齊晦道,“娘說她見過慕清了,就是你的表哥。”
“幾時見的?”齊晦也坐了起來,隨手拿過一件衣裳,把湘湘裹嚴實。
“就是你離京的那幾天吧,娘要我告訴你,說她見過了。你的表哥真厲害,竟然闖進了皇宮,難道就是那位有錢的封公子?”湘湘挪動身體,感覺到被褥上有些尷尬,便催著齊晦先下去,說她一會兒收拾的時候不許他來看。
外頭侍女早就執巾捧水地等候著,他們倆都不怎麼適應被人伺候,可凡事總有第一次,過些日子會習慣。但被褥上的印跡,被湘湘藏了起來,她也不知道這種東西該怎麼辦,姑且先收著了。
湘湘站在窗下,張開手臂任由侍女為她穿衣裳時,抬眼看到窗外的陽光,冬日的朝陽明媚柔和,看得人心裡暖融融的,她聽見侍女說:“娘娘,您的衣裳都不怎麼合身,奴婢給您改一改吧。”
一聲聲娘娘,一聲聲奴婢,昔日她也在宮裡自稱奴婢,被那些稱為娘娘的女人欺壓折磨,世易時移,她卻成了別人口中的娘娘。但昨晚大殿之上,皇帝和太妃否定了她的王妃身份,她自己不在意,卻不知會不會給別人添麻煩,不禁道:“往後,你們稱我為夫人,我不大喜歡娘娘這個稱呼。”
侍女們面面相覷,趕緊屈膝答應,湘湘溫和地讓她們起來,配合她們量了下尺寸,她也不想穿著鬆鬆垮垮的衣裳出去。此時門前有人來傳話,才喚了聲娘娘,就有其他人上前指正,那姑娘忙改口道:“夫人,早膳擺在前廳,王爺已經過去了。”
湘湘稍稍挺起背脊,她必須儘快適應這樣的生活,微微頷首:“知道了。”
同是早膳的時辰,皇城長壽宮裡,宮女太監擺了滿滿一桌的吃食,可是久不見太妃娘娘移駕,負責膳食的宮女催了好幾次,裡頭終於有人來回話,說太妃娘娘今日不用早膳,讓撤了。
有相熟的跟上來問太妃怎麼了,她們都神秘地擺擺手:“別問了,知道得太多,要殺頭的。”
寢殿之中,披頭散髮的宋靜姝,正衣衫不整地蜷縮在床角中,床幃一層層裹得密不透風,宮女都擔心太妃娘娘會悶死在裡頭,可靜姝不讓她們動,她不想讓任何人看見自己現在的模樣。
昨晚皇帝來了,正如他曾經許諾的那樣,大婚當晚由她來代替皇后,靜姝曾經魂牽夢繞的旖旎之夜,卻在比先帝更殘酷的折磨中度過,先帝喜歡折磨她的身體,而新君,則一次次把她的尊嚴和靈魂碾碎進土裡。
她輕輕扯開被子,露出殘廢了的腳趾,她的右腳多漂亮,纖細玲瓏,可是左腳卻不堪入目,越是有美麗的存在,就越讓傷痛觸目驚心,可昨晚皇帝卻一直玩弄著她殘廢的腳趾,靜姝此刻仍舊害怕得打哆嗦。
可她忘不了結合的感覺,那是先帝那個老畜生不能給她的幸福,年輕男子的身體,是如此得不同,靜姝的第一次,在老皇帝的摧殘中度過,是她一生最不堪回首的記憶。也正因如此,她才渴望與俊美的太子在一起,可真正跟在他身邊,才知道他僅僅有一張溫潤如玉的皮囊,內心的陰暗和狠毒,遠勝於他的父親。
“娘娘,一會兒皇后娘娘要來請安了,您也不見嗎?”宮女在外面問。
靜姝蜷縮起了腿,把傷口藏進被子裡,拉起了滑落的衣衫,把凌亂的頭髮撫平,才終於鬆口:“開啟吧。”
外頭的人立刻麻利地來收拾,開啟帳子一見滿床的狼藉,就知道昨夜發生了什麼,靜太妃年輕貌美,比皇帝還小几歲,小皇后如今還是個孩子,如何能滿足皇帝,太妃能優於其他人繼續住在這長壽宮,自然有她的過人之處,宮女們深諳宮闈之道,當然見怪不怪。
宮女為靜姝洗漱時,觸碰到一些淤青的地方,在宮女們看來已經足夠觸目驚心,可她們是後來的,沒伺候過昔日被先帝折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