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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得不方便,想了想,“不如把簡大人叫上吧,先生就不會覺得尷尬了。”
兩日後,王將軍一案,由皇帝在朝堂上當眾壓了下去。不僅沒有懲罰,更褒揚火器營多年來的功勳,獎賞王將軍及其屬下白銀千兩,皇帝怎麼也沒想到,不單單是火器營,水路兩軍各營將領,竟然都力保王將軍清白,求皇帝徹查此案,甚至要把誣陷之人繩之以法。
年輕的皇帝想了兩個晚上,都沒想明白為什麼軍隊會聯手來對抗他,那日睜著烏黑的眼睛看階下群臣,特別是死死盯了齊晦半天,他猜想是齊晦在背後出手保住了王將軍,可他實際有沒做什麼。
可就連在家養身體的湘湘都知道,之所以會演變成所有軍隊將領聯手力保王將軍,因為唇亡齒寒。今日他們不幫王將軍,下一個就會輪到他們,到時候誰再來相助?軍隊本就生來幾分傲氣,對皇命不如文臣看得重,可生死依舊拽在朝廷的手上,如這一次王將軍不得不面臨重罰,更讓他們意識到自身的身不由己。
而這些日子裡,皇帝為了麗妃在臨死前的那句話,不得不接受宰相的建議,用沉默來息事寧人,只要皇帝不大動干戈地在意這句話,世人就不敢提。先帝也好,莫皇后、賢妃也罷,就連麗妃都死了,如今死無對證,一句話根本左右不了什麼。自然龐峻不會那麼蠢,特地告訴皇帝三皇子真的不是皇嗣,他只要照著皇帝的意思辦事,讓他高興就好。
數日後,這天眾門客聚在宰相府,龐峻冷笑:“不過是換了個年輕的,脾氣智慧還是從前那位的模樣,諸位不用擔心,一切如舊,他還翻不了天。”
但有人提醒:“太子悄無聲息在宮中網羅勢力,未必不是大智若愚,大人還是要多加留心。”
龐峻臉上一抽,顯然很不高興,但不至於為這句話而震怒,讓太子控制了皇宮全域性,甚至於先帝到底怎麼死的他都無法插手去查,他真不如自己想象的那麼厲害。
又有人道:“新君若是翻不了天,可朔親王一表人才頗有先祖之風,非其兄所能及,倘若兄弟反目,那一位,可未必翻不了天。”
龐峻惡恨恨地冷笑,心中暗暗道:“老夫辛苦幾十年,要把江山拱手讓給這幾個連親爹都不知在哪裡的小雜種?”
而此刻,去請幾位公子來與眾人相見的家僕來回話,說大公子二公子馬上就到,只有三公子不在家,說是去京郊遛馬了,龐峻則問:“一個人去的?”
龐世峰當然沒那麼好的閒情逸致一個人去京郊騎馬,是齊晦邀請他同去火器營走一趟,齊晦帶了湘湘,而湘湘不願沈先生在家寂寞,可沈嫣怎好意思插在人家新婚夫妻之間,於是就喊上了簡風,簡風又覺得單陪著姐姐沒意思,這才把龐世峰也算上,見了面簡風還嚷嚷:“你們家大小姐可好些了?”
世峰見他哪壺不開提哪壺,懶得理會,對沈嫣倒是很禮貌,見沈嫣坐下那匹馬不甚妥當,便讓出自己的馬匹說:“先生換這匹馬,跑得穩當些。”
沈嫣是大家閨秀,出入都是轎輦代步,的確不怎麼會騎馬,世峰既然好意,她也欣然接受,果然世峰那匹馬溫順許多,又識得主人的話,穩穩當當馱著沈嫣,一行人往火器營走。
齊晦本只是打算帶湘湘見識一下火器營的各式武器,讓她在明白一些機關術的道理,沒想到王將軍知道他們要來,竟集結將士列陣相迎,烏泱泱計程車兵手持弓弩,校場一眼望不到頭,喊聲更是響徹雲霄地動山搖。
湘湘從未見過如此恢弘的陣仗,她與齊晦同坐一匹馬,驚得身子都僵硬了,反是齊晦笑道:“這才只是火器營一部分的人,若是將來見到三軍集結,才真正是震撼,這也是我帝國威服四海的氣勢。”
湘湘感慨道:“我一直聽人說,當兵的氣蓋山河,現在才算開了眼界。”
可丈夫卻在身後輕輕一嘆:“但國庫空虛,軍隊已大不如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