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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情嚴肅,眸中盡是寒光:“他要滅我龐家殺我父親?休想!”
齊晦搖頭:“現在還早,他還要靠宰相讓自己穩穩坐上帝位,然後……”
簡風在旁幽幽插嘴:“卸磨殺驢,這話不好聽,可你難道不是其中之一?”
卻聽齊晦道:“我想去邊陲走一趟,想去親眼看看國防和軍隊。”
這一邊,湘湘跟隨沈嫣到了她們的住處,淺悠的閨閣在龐府獨佔一個院落,比冷宮和芙蓉居都要大很多,這裡從很遠處起,就有中年婦人看門守護,決不許外人隨便靠近。
鵑兒隨小姐住在書房,沒有自己的屋子,夜裡在小姐的臥房外的炕上鋪個褥子就能睡,這樣既能隨時聽吩咐,也能幫小姐守著門。
“這下我們家的人多了,他們就不敢欺負小姐了。”鵑兒很熱情,接過湘湘的包袱,為她找地方放起來,卻聽小姐嗔怪,“我幾時被人欺負,一定是你回去多嘴了,舅父才會派湘湘來。”
沈嫣與湘湘對視一眼,湘湘忙道:“夫人說天冷了,有個人和鵑兒輪班,才能把小姐伺候的好,娟兒一個人太辛苦。”
鵑兒大方地說:“也好啊,往後咱們輪班,值夜的就睡外面,今晚我可算能踏實地睡個覺了。”
說話的功夫,門外有人來,淺悠那邊的侍女來請先生,沈嫣便帶上湘湘去相見。方才一路上她們已經把話說清楚,沈嫣覺得淺悠雖有些可憐,但湘湘已是二皇子名正言順的妻子,為何不能堂堂正正地面對淺悠,解鈴還須繫鈴人,她們之間的糾葛,不該自己亂插手。
而淺悠滿心以為進宮的事有希望,結果只是簡府派來個丫頭,倒是見湘湘貌美,不可思議地說:“果真是書香門第,下人都如此標誌,不過這丫頭也太好看了些,我見過你們家的夫人小姐,可沒有這般好姿色。”
說著話,淺悠走到湘湘面前,上下打量她,忽然溫和地一笑:“我這兒是沒什麼大規矩,可我們家裡規矩大,你跟著先生,別自己亂跑出去,就沒事兒了。”
湘湘心裡一鬆,簡單的幾句話,寬容大度都在裡頭,她明白為何曦娘那麼挑剔,也待見這位龐小姐。
沈嫣見她們初見面十分和諧,便安心了,說湘湘往後就是伴讀,課上在一旁幫忙磨墨,或遞送紙筆翻書等等,淺悠聽得心不在焉,根本不在乎這些事,反而拉過沈嫣問:“我哥還是沒鬆口嗎?”
“怪不得三公子,如今宮裡戒備森嚴,你若從宮門前光明正大地走進去也罷了,非要偷偷摸摸地去,反而不容易。”淺悠並未對沈嫣提過冷宮和齊晦,但現在她什麼都知道了,說話要更小心,簡單地說了世峰的為難,就不再多嘴。
淺悠失望極了,長長一嘆:“若是能光明正大地去,我也不用鬧了。”
沈嫣帶湘湘退出來後,回到書房去,繼續安排湘湘以後的生活,因鵑兒不識字,她做不了湘湘的活兒,也沒法兒把自己的分攤給湘湘,但湘湘手腳麻利又不計得失,當天就端茶送水幫她分擔許多,初相識不久的人,半天下來就十分融洽。
而跟著沈先生在書房,發現龐小姐來唸書,只是應個景,偶爾才會和先生說幾句,大部分時間不是發呆,就是在窗下招貓逗狗。湘湘起初還看幾眼,後來只管做手上的事,且她第一次摸到書本,總惹不住看幾眼,許多字都認識,可文縐縐的拼在一起,就不明白在說什麼了。
傍晚的課業結束,龐夫人讓女兒到前面去用膳,淺悠這幾天聽沈嫣的話,學著好好和母親相處,日子的確比之前來得自由些,這會兒便撂下沈先生,離了閨閣。
湘湘獨自收拾書本筆墨,龐小姐面前那本書連翻頁的痕跡都沒有,她輕輕摸了一下,小心地收起來。
沈嫣捧著一碗茶暖手,從臥房走出來,見湘湘不像鵑兒那樣粗手粗腳地對待書本筆墨,每一下都小心翼翼宛如呵護什麼稀世珍寶,她笑道:“外祖父說,惜書之人,才能念得好書,不用刻意教你什麼,就很像是簡家的人了。”
湘湘笑而不語,把手裡的東西搬到櫃子離去,沈嫣想了想,放下茶碗,回身從自己屋子裡拿來一本不知被翻了多少次的論語,遞給湘湘道:“這個送給你,你自己念著,不懂的就來問我。”
湘湘很珍惜地捧在手裡,而沈嫣又問她:“和淺悠相處一天,有沒有覺得不自在?”
“沒有。”湘湘想問為什麼要不自在,但想到龐小姐對齊晦的情愫,就明白先生的顧慮了,可她恬然一笑道,“我是他的妻子。”